窗外雨声渐消,许今禾推了推她肩膀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河叙,你别睡着了。”
她摸到他又烫又红的耳朵,担忧地问:“你脸怎么这么烫?”
河叙蹭了蹭,闷声说:“别动,让我缓缓。”
两人还保持着紧密的姿势,许今禾的大腿有些酸涩,她动了动,说:“河叙,你先放我下来。”
在挣扎的过程中,她明显感受到河叙身体的变化,禁锢她的那双手掌滚烫,她立马安静下来,不敢再乱动。
良久,河叙终于把她放下来,他若无其事地去厨房倒了杯水。
许今禾坐回沙发上,神情还有些恍惚,直到唇边被贴上玻璃触感的东西,“喝点水,不是说渴了?”
她抬眸,河叙拿着杯子,让她张嘴喝水,她接过:“我自己来。”
河叙挨着她坐下,脑袋微垂,眼皮懒懒地半阖,眼下那块大片的肌肤还泛着淡淡的红晕。
许今禾问:“为什么喝酒?”
河叙:“你不知道吗?”
许今禾:“该不会是因为吃你哥的醋吧?”
她原本以为河叙会嘴硬否认,但他直直地望过来,“是,我就是吃醋了。”
许今禾说:“这有什么呀,我和河桉哥除了上次喝醉在酒店睡了一晚,我们都没做什么,我和他就是像之前那样,很正常的相处,是你想太多了。”
“我想太多了?”河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晒笑一声,“我和他是亲兄弟,我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吗?许穗穗,可能你把他当成普通的邻家哥哥看待,可他不一定。”
许今禾觉得他说的话简直莫名其妙,更是无稽之谈,她从小到大就是把河桉当成尊敬的大哥哥看待,何况他也确实是个优秀又合格的哥哥,也没有对她做过越界的举动。
所以她觉得河叙说的话根本不可能成立,河桉之前那态度,也不可能对她存在什么其他的心思。
许今禾最后还是把河叙撵走了,送走他后,与此同时,她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河桉:【图片】
是河桉发来的一张图片。
她点进去一看,手机差点没拿稳。
画面是他穿着灰色睡衣,衣领半敞开,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他的脸没有入镜,只能窥见他露出的下颌和修长的颈脖,精瘦的锁骨显露出来,显得上面血红的抓痕更加暧昧,胸肌的轮廓在丝绸面料的睡衣下微微隆起。
许今禾甚至还退出去重新看对方的名字,确定是河桉没错,才否定了自己看错的想法。
她看着河桉发来的照片,意味深长地想起来河叙走之前和她说的话,难道真的说……河桉在勾引她?!
夜深人静,发出这么一张很难令人不多想的图片,她还没来得及再多看两眼,对方就撤回了。
河桉:【抱歉,发错了】
许今禾不信,发出照片过了两分钟左右才发现发错了,很难认为他不是故意的。
河桉:【本来是想要拍下来当做对比,不小心把还没上药的图片发出来了……】
河桉:【虽然才刚涂上药,但是感觉效果很不错,相信伤口很快就会痊愈起来,穗穗,谢谢你】
许今禾回他:【不用谢】
好吧,谁让他解释得如此诚挚,就连她刚刚升起的那股旖旎的想法都变得可耻起来。
许今禾再次叮嘱他:【对了,河桉哥,切记上药之后不要碰水,后面愈合的时候可能会痒,千万不要抓,等它后面慢慢恢复就好啦】
河桉:【好,我知道了】
互道晚安后,许今禾躺在床上出神,果然色令智昏,蓦然想起学生时代,班里开始流行起“追崇偶像”,班上的女同学会买一大堆自己偶像的海报等周边,就连手机壳都是贴着自家哥哥的图片。
有人问她:“许今禾,你偶像是谁啊?”
许今禾认真思考后说:“我好像没有特别喜欢的明星。”
班上的女生就会积极地向她安利自家的哥哥夸他们“长得帅、实力好。”,每到这种时候,许今禾就在心里偷偷地做对比,想着也就还好吧,有些偶像长得甚至还没有河桉河叙好看,所以她实话说道:“我觉得还没有河桉河叙好看。”
同学无语地说:“你是给他们蒙上发小滤镜了吧,虽然但是他们俩看起来就不好相处好吗!”
许今禾反驳道:“哪有!他们俩明明很好相处!”
“那是对你而言!上次九班的学委和河桉表白,结果你猜怎么着?”
八卦的同学立马围上来,好奇地问:“怎么说?”
“河桉也不立马拒绝她,而是问她他是谁,结果那女生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还把他叫成了他双胞胎弟弟的名字,那后来肯定是被拒绝啦!那女生回来就哭了,你们说狗血不?”
“没想到河桉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也挺够冷血的。”
许今禾沉默不语,这事她怎么都不知道。
女生的话题很快又跳转到自家哥哥身上,许今禾不再参与话题。
不过从小到大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颜控,但是她不追星,她想偶像的距离太遥远,况且隔着屏幕,谁都不知道自己偶像的真实模样是怎么样的,所以她更乐意将目光放在周围人身上。
她从小遇见的帅哥也不少,但她遇见的更多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借着一副好皮囊,干下流事。
初中班上转来个转学生,长得白白净净一张小脸,听说还是个富二代,还有传言说“他是混的,爱乱搞”,有人亲眼目睹他在厕所调戏其他女生。
尽管如此还是很多人把他当成“香饽饽”,多少想上去尝个咸淡。
那天下午许今禾搞完班上的卫生,准备从后门出去,却被高年级的三两个女生堵住去路,为首的女生问:“同学,你知道你们班的班草的座位在哪吗?”
许今禾疑惑地问:“班草?”
她怎么不知道他们班还选班草了?
她迟疑地指着窗台上那颗绿箩说:“我没听说过班草,那也是草,算吗?”
然后那几个女生看傻子似地看着她,最后凭借讲台上的座位表才将找到她们口中“班草”的位置——原来是那个转校生。
跟河桉河叙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百思不得其解地说:“为什么那种长相也能当我们班的班草啊?”
河叙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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