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咸集回到坎舛宫的时候心情大好,见到在门外候着的吉祥,他一高兴,就赏了他一块上好的羊脂玉的玉佩。
他得得瑟瑟地在院子里遛弯,一会挠挠树叶,一会揉一把小花,一会又端着茶杯把茶当酒喝,对着月亮大笑两声,然后胡诌几句诗。
吉祥傻眼了,心道:“王上这是受什么刺激了?莫非他去了一趟花会,被那胭脂水粉味冲昏了头脑?”
殷咸集喊他:“吉祥,你去趟御膳房,叫他们准备些鲜花馅儿的酥皮小饼,做好了送到董府去。多做点,给各宫都送去一份。今夜本王心情好,人人都有份。别傻愣着了,你也有份!”
“谢王上!”吉祥连忙磕了个头,爬起来就要往外走。他刚抬起步子就扭过头,而后一愣,又跪在地上了。
吉祥道:“王上,奴才有罪。奴才没管住手底下的人,教他那碎嘴子把宫里的事说出去了。奴才罪该万死,求王上责罚。”
“什么事?”殷咸集问他,“把话说清楚了。”
吉祥哈巴狗似的低着头道:“一是谢将军要用军功换一桩婚事的事儿,二便是姝月公主失踪一事。”
殷咸集的脸登时黑了,刚才的好心情化作烟灰,被迎面刮来的冷风吹得干干净净,一点也没剩。他咬牙道:“宫里头一共就这么点人,你还没帮本王做什么事呢,先给本王捅了篓子,本王真想教人把你拖下去打上二十大板。说,是哪个碎嘴子的舌头这么长!”
那人正是吉祥的弟弟如意。吉祥虽然在御前伺候,又是如意的兄长,却管不住他。如意这个人的野心太大,虽然是宫中的奴才,却一心巴结朝中的官员,跟董明锐走得尤为近。
吉祥跪在地上,脑门贴着地面,哑声说:“王上,您就当是吉祥说出去的,惩罚奴才吧。”
听吉祥这么说,殷咸集不用猜都知道是如意又在作妖了。殷咸集道:“你的好弟弟真是不让本王省心啊。罢了,他喜欢给别人当狗腿子,本王还偏就要养着这条狗。吉祥,他不是喜欢往董府里钻吗,你从他那得到什么消息没有?”
吉祥挑殷咸集想听的说:“回王上的话,据奴才所知,今夜董府的小姐见了一个人,正是谢将军。二人一齐在茶馆中喝了茶,那位谢将军果真对董小姐动了心思。”
吉祥说完这番话,殷咸集的脸黑透了。他把茶杯砸在地上,说:“又是他!本王才走,他就去了?!他不是明日要带兵出征吗!今夜他不在军营中好好准备,去茶馆做什么!本王真是看错了人,就不该信他。”
“王上息怒。奴才也是听人说的,也许这会儿谢将军已经回军营了呢。”吉祥补充说。
“也许?什么叫也许!本王最厌恶的就是这两个字。”殷咸集气势汹汹地往外走,吉祥连忙追上去,问道:“王上要去哪里?已经很晚了,王上万万不能独自出宫啊。”
殷咸集不说话,阴着脸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到宫门口的时候,他见到了一位浑身是伤的白衣女子。
宫门缓缓敞开,那位女子抬头注视着他,晚风将她的头发吹得凌乱,有几缕头发甚至盖住了她的眼睛,而她,一次也没有眨眼。
这人正是殷咸集日日躲着,一次也不想见到的人。
殷咸集看着她手臂上露骨的伤痕,心中生出了几分心疼。平日里,他见到受伤的鸟儿都会心疼,更何况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伤痕累累的人了。
陶萦娇的脸色惨白,脸颊处有两道醒目的刀伤。那张原本如花似玉的脸如今像一张死气恹恹的破纸,没有血色,只有伤痕。她低着头不去看他,忍着疼,冲他行了礼。
她很狼狈,比逃婚那日她在破庙中初见殷咸集之时还要狼狈,甚至比那日重伤将死的殷咸集更狼狈。她像一朵被摧残到不成样子的栀子花,风一吹就烂了。
殷咸集走上前,问她:“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陶萦娇,你何必做到这个地步呢。你想走,我自然会放你走。”
他知道陶萦娇很骄傲,很要强,他以为陶萦娇会特别硬气地怼自己几句,却想到陶萦娇竟然跪在他的身前,用那双瘦骨嶙峋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角。她颤抖着说:“王上,求您让臣妾留下。臣妾不会再跑了。”
他无比讶然,她用的自称竟然是“臣妾”。
臣在前,妾在后。她是大徵的公主,他们并未完婚,可她竟然对他称了臣,称了妾。
殷咸集甩开她的手,问道:“你什么意思?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我没有心思陪你在这演戏。陶萦娇,收起你的虚情假意,我不稀罕。我不会为难你,你也别缠着我,我们各走各路,可以吗?”
陶萦娇跪着挪到他的面前,用手死死地攥着他的衣角,泪眼婆娑地仰望着他:“王上,臣妾知道错了。臣妾千不该万不该逃出宫去,臣妾妾不会再逃了。您是臣妾的夫君,王宫便是臣妾的家,除了这里,臣妾别无去处了。日后臣妾定会一心一意地伺候王上,绝不会再有其他的心思了。”
殷咸集蹲在陶萦娇的面前,陶萦娇却低下了头。他问她:“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你听好了,我是郢荣的君王,没有人能威胁我的妻子,你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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