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古的想法似乎是对的,因为白桦也这么觉得。
白桦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坐在摇椅上看着垛起来的文件书籍资料,跟随他的视野,一切回到荒夏死之后。
荒夏死了,白桦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但他没有上报法典司也没有告诉别人,静静地等待着,似乎这样就会有人来主动找他。
他确实等来了人,一个身披黑斗篷的人。
这个人告诉他荒夏有一个游戏,并且游戏已经启动,只能完成游戏,并且谁要是主持完成游戏就会得到丰厚的报酬。
一番思索之后白桦答应了,这才有了这个游戏的开始。他将荒夏死了的消息发散出去,也是不错,头一个来的就是水青,水青和荒夏是老友,白桦认得,白桦说这场游戏是荒夏遗愿,水青自然愿意帮助他一起完成。
很明显,白桦被那黑斗篷的人骗了。
头疼,疼得厉害。
白桦打开右手边竹制小圆桌上的收音机,收音机咿咿呀呀正是戏曲频道,荒夏喜欢听戏。
过了没多久,白桦房间的门被敲响,水青推门而入,语气有些急切:“白桦,你觉不觉得有些奇怪?”
白桦捏捏两鬓,睁开眼,坐起上半身让水青也坐,水青在他对面坐下来:“什么奇怪?”
水青低声说:“你有没有觉得这些案子似乎都没那么重要?”
“什么意思?”白桦又问。
“哎呀,就是说,从这两次入案可以看出来,大家在意的根本不是案子本身。”
白桦头疼欲裂,展现出来的愁态很是逼真:“那在意什么?”
水青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从这次可以知道案子本身什么样上头也不在意,只在意荀古是不是进去走了一遭,你再看那个陈集,最后他们怎么出来的你看到了吗?我反正是没看着,那陈集虽说是笔记世界的人,但这是不是也太来去自如了。还有,荀古飞身去救那几个人的时候,白桦,你有没有从他身上看到点什么?”
“什么?废物一个?”
水青:“……那就没觉得他像一个人吗?”
白桦敷衍着:“他不像个人还能像个鬼啊,你这话说的。”
水青补充说:“不是,我是说你没觉得他身上有荒夏的影子吗?”
“荒夏?”白桦哼了一声,“荒夏,诶呦我的大将军欸,我的老主子那是什么人物,天上地下就没有第二个,荀古算哪门子来的,他也能有荒夏的影子,大将军,你若是想荒夏了就去外头棺材里瞧瞧,别在我这儿胡说八道了。”
水青听了白桦的话也有那么一丝怀疑自己,但很快他将这种念头抛诸脑后:“荀古飞身出去时在场这些人中见过荒夏的都曾发出嘀咕……”
白桦有些不耐烦了:“见过荒夏的?你怎得就知道哪些人见过荒夏,我说大将军,要真论起见过荒夏,我是不是更有资格说这话?虽说他老人家饮食起居都不需要人伺候,那我也天天儿见他,像不像,有没有影子我不知道?”
水青还想说什么,白桦直接请他出去:“我今天实在是不舒服,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您就先出去吧,我歇一歇啊。”
水青面露不快,也只能“唉”一声,“哼”一句,甩手出门去了。
水青出去之后这屋里总算又恢复了宁静,白桦缓缓睁开眼睛,对面的挂钟坠子一左一右,白桦的眼珠也跟着一左一右,他苦啊,难啊!
就像白桦说的,他能不认识他那每日都见的老主子吗?关键是认识了又能怎么样?他还能承认了不成?还是把荒夏从棺材里薅出来,问问怎么荀古身上有你的影子?
开玩笑。
白桦现在周身的怨气比地狱的鬼都足,可能怎么办呢?
正愁怨着,门又又被敲响了,门口水青问他:“法典司来人了,你要不要出来?”
白桦生无可恋,苍天啊。
这一次来的不是杜池不是隋宁不是风执官,算算也知道,那五位走失了时序,不见了杜池和隋宁,就只剩下落疾和钱安,这次来的正是开路先锋钱安——人称“笑面虎”“人情世故的老祖宗”。
钱安的开路不用武力,而用一张嘴,他能把死人说活了,活人说飘了,神仙说跪了。
钱安穿着法典司的制服,举手投足之间比杜池和隋宁更要规范许多,他就像是微服私访来的,笑盈盈的慈眉善目。
“白管家,叨扰了。”钱安说。
白桦也只能赔笑:“不打扰不打扰,大人屈尊,所为何事啊?”
钱安抬起手指指指荒夏的棺材:“听闻先生亡故,特来祭拜。”
瞧瞧,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钱安称其先生,白桦倒不好说别的什么了。
“请。”
钱安让了半步,跟在白桦斜后方半个身子的地方,他行止得体,脸上总有笑意,只是倘若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一双眼睛黝黑深邃,望不见底,不知在看什么,也不知看到了什么。
钱安绕着荒夏的棺材缓缓转一圈,叩头俯首,极是虔诚。罢了,他问白桦:“白管家,我听说这里有位叫做荀古的,不知道我能不能见一见呢?”
白桦笑说:“当然可以。”
白桦心中巴拉巴拉已经堆了一堆。
不想钱安竟还解释了一句:“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听说他见了杜兄,白管家你知道的,杜池和隋宁现在是法典司在找的人,我也是听说了来看看能不能得点线索。”
“是是,只是那荀古出案之后身体不好,我也不知道您能不能见到他人。”
钱安依旧笑着:“那不妨事,不妨事,见不见得着总要去看看,当然是在您和荀先生方便的时候。”
“方便方便。”白桦觉得累,不止心累,哪里都累,这样明着笑暗里刀实在不爽快,笑的他脸都要僵了。
荀古才穿好衣裳,打算靠着被子歇一歇,时序也刚缓过来没多会儿,门“笃笃笃”被敲响。
时序一溜烟就不见了。
荀古无语叹息,起身开门去。
“白管家。”
“啊,荀古啊,荀先生,有上城法典司钱安大人找你有些事,你方便吗?”
荀古心里有盘算,但他没有讲:“方便,请进。”
钱安微笑着:“我就不进了,荀先生,您好,多有打扰,我叫钱安,来自法典司,这不重要。”
荀古也跟着微笑:“您好。”
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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