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言辞是她认识柳凛风这么多年最符合他的词,不是说他不好,只是相处下来委实心累。
但凡有心也不该面无表情,这会让之后的情路更坎坷,可柳凛风的确做到了无关紧要。
这场献舞本该寓意极好,天降神迹,天佑鲁国。
偏偏出了羌国十八皇子这个意外,他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表面和谐直接瓦解,明明此时两国本该相互扶持,在这危机时刻翻脸无情,对其中一方都没有好处。
所以楚国使臣在他说完时就已脸色微怒,碍于身份只能压抑着不悦与火气,对上太宣帝审视的目光时只能将腰弯得更低,好像要把头颅埋到地里。
而季凝仿佛是个局外人,孤身站在殿中接受着所有人的异样目光,没有一丝畏惧。
薄背挺立,秀发在玉像旁沾上了半点微光,连同那张美丽动人的脸也增添几分风姿,这样的绝色,楚国之前居然没有透露半分。
也让人不得不怀疑,先前就有闻楚国国君欲以和亲平战事的风言风语,如今这样精彩的献舞无异于更确实了这个消息。
这心思各异的人群中,周意映的目光反而略显平淡,不含一丝恶意与揣测。她虽然不懂政,但到底也在柳凛风底下学过,知晓皮毛。
倘若解释不善,恐危及家国。
羌国十八皇子好像不知道他一句话引起了多大的波澜,那桀骜的眉眼被旁边的九公主微微压制,没能流露出明显的幸灾乐祸。
在场的无一不是人精,楚国式微,无法给他们带来利益,自然也不会冒险替她们求情。
虽是人性,又何尝不是讽刺呢。
失望地低头,在遮袖饮酒时,她终于瞧见柳凛风动了。
抬眼不过分毫,停留在季凝的视线就一瞬,可也足以代表其特殊。
她心头一动,想起了旧事。
“那十七皇子也太孤陋寡闻了。”
寂静的宫殿中只听见周意映稍稍尖锐的声音。
不知晓她性子的人自是疑惑,知晓的人连连摇头,个个眉头紧锁,恨不得让人把她嘴堵上。
当然,也有其他,叶一就禾双眼发亮,递到嘴边的食物也不香了,就等着周意映开口怼人。
坐在对面的周容钰则有些无可奈何,但眼中隐藏着宠溺。
“毕竟楚国舞乐一绝,若是这么多年都没见过,那也太悲哀了。”
本来,周意映不想掺和进去的,只是嘴比脑子快,而且她对羌国也的确没有好感,前世之仇她还未忘记。
两国之间,若非要选择,她定是站楚国。
被人这样嘲讽,但凡要面子的人都要怒气横生,更何况是一国皇子。十八皇子脸色阴沉,如毒蛇般黏稠的恶意射向了高位的周意映。
恶意的目光并没有让周意映害怕,嘴角有着还没消失的嗤笑,似嘲非嘲,这场交锋的主角一下子转移到了她们身上。
周意映微微扬头,嘲弄之色显于言表:“怎么,本郡主有说错话?”
毫不客气的话语就这样说了出来,好像一点也不怕太宣帝恼怒。
能被带来这里求和能有什么价值,不过是弃子罢了。
这般举动自然没人敢反驳,没看到太宣帝神色日常还能和皇后碰杯嘛,真出言止住了小命保住了也无缘官场了。
羌国十八皇子怒上心头,甚至蔓延到脸上,一把拍桌起身,好像下一刻就要跑过打她:“你!”
这样的举动明显是不妥的,可就这样算了,也咽不下这口气,只能赤红着眼死命盯着。
羌国人生至草原,经受风吹雨打,面目都比较粗犷和早熟,体积也比他国高大点,这位十八皇子却偏阴柔,和旁边羌国九公主肖似。
周意映紧接着也起身走来,众人的视线也随她移动,行至中心时认真看了眼一动不动的季凝,随后来到了羌国使团的位置,对上那毫不掩饰的愤怒:“这就是你们羌国的态度吗?”
“还是说你看不起本郡主?”
“草原来的野蛮人就是粗鲁。”
一连好几句话,直接堵得对面说不出一句,可周意映没有感到爽快,想到前世兵临城下,烧杀抢掠的场景,心里就只有怒火与愤恨。
压着怒意,十八皇子问:“郡主不觉得过分吗!”
“我过分?那你说说我哪里过分。”冷哼一声,周意映轻蔑开口。
“如此侮辱我与羌国,还不算过分吗?这难道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最后一句话直转向一直没说话的太宣帝。
众人哗然。
他旁边的的九公主脸色也堪堪止住,想拉扯他坐下却被拂开。
还没等周意映开口,柳凛风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将她扯于身后挡住了那刀锋似的恶心视线,“羌国的礼仪就是这样令人发笑吗?”
在座大部分除了经常远出的柳宴都是知道周意映在京中是如何欺负柳凛风的,也听说两人经柳宴开导,有和好之意,但没有亲眼看见,也只当空谈。
现在柳凛风主动相互,是不是也代表此事为真,那以后城南王府权利会不会分半?
柳宴爱女如命,但周意映总归要嫁人,这城南王府继承者是她未来夫君还是柳凛风?
涉及利益,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但竟然没有一人会考虑周意映接手一切,毕竟在他们眼里,女子终究比不得男子。
“你!看来我要好好教训你一下,让你知道我们羌国人是如何。”
对此,柳凛风眼神毫无波澜,注意力一直放在眼前的周意映身上,“那羌国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不仅随意谈论楚国,连鲁国之事也要接管。”
那位十八皇子简直气急了,也不管这是何场景,越过桌,抬手就是一拳。
周意映连忙一拉,带着柳凛风后退几步,她不想在此时暴露柳凛风的武功,索性这些天的练习没有白费,躲开了袭击。
趁着对面来不及转身,周意映上去就是一脚,直接把人踢进人堆了。
周容钰率先起身过去当在她面前,目光警惕,生怕对方再冲动行事。
柳宴看见女儿差点受伤直接摔了酒杯,要不是顾及太宣帝威严,他早就过去揍人了:“大胆!狂口小儿竟敢在陛下面前动手。”
羌国使臣连忙将皇子扶起,已经开始担忧能不能安全回去了。
“不得无理,那不是你惹得起的。”九公主狠厉地看了一眼,对外又是一脸柔弱无辜,颇有江南女子风范。
“皇弟酒后失态,望诸位莫要怪罪,我们羌国也献上厚礼道歉,在此我先自罚三杯谢罪。”
九公主站起把身边的弟弟压下去,单手放肩,朝太宣帝与周意映以及季凝的方向各行了一礼,随后仰头饮酒,一连三次,脸颊因此略显绯红。
“那就请九公主好好管教令弟,毕竟不比家乡,要懂得祸从口出。”
九公主依然带着歉意之色,微微颔首:“那是自然。”
柳凛风依旧冷淡,看着周意映同这位九公主说完便拉着她回席。
在回去时,周意映又在玉像前停下,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冰凉的触感和柳宴之前带回来的那枚玉佩相同。
她忍不住“咦”了一声。
引得柳凛风撇头,却被她当作看向季凝。
“舅舅,这祭祀之舞果真神奇,那玉上仙光芒更甚了。”
想到季凝还在这站在,周意映主动将话题转向这神秘玉像上。
“这么喜欢,那送给你了。”
这场闹剧太宣帝看得差不多了,眼中的势在必得也逐渐显露,对于外甥女所说思及几秒,便主动把玉像的归处决定好。
周意映没想到太宣帝会赠予自己,还有些呆愣,反应过来就喜笑颜开,简单地行了个礼,就朝季凝道:“公主待会派人把东西送到城南王府就好了。”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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