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诗黎捏紧腿上的衣裙,心蓦然漏了一拍,做贼般低声问:“你在说什么?”
周晋岱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沉邃的黑眸里噙着笑,微微翘起唇,拉过她纤白的手指,慢慢抚平,拖长尾调,“要我再说一遍?”
梁诗黎怒了努嘴,眼神幽幽地望过去,似控诉似谴责。
“不要,我拒绝。”
周晋岱勾起唇角,似是放过她一般,垂下眸。
可下一句话又将她拖入渊沉如海的眸子里,“我可以参观你的房间吗?”
周晋岱是不是疯了?
这么多人在,他说这些有的没的。
两人这旁若无人的姿态分外惹眼。
周夫人好奇地抬起眸,“在说什么呢?”
周晋岱摩挲着梁诗黎的指腹,渗着若有若无的暖意,一股电流涌过,惊起连绵的颤栗,她卷翘的睫毛轻眨,笑吟吟地说:“在讨论蜜月去哪些地方。”
她侧过半张脸,舔了舔唇,哑着声对周晋岱说:“行,你先放开我。”
周夫人温声笑着,“还在说这事呢,看来你们真的很期待。”
周晋岱接过话头,没放开梁诗黎的手,冷涧的声音响起,“先蜜月一周,诗黎的新工作会很忙,等安定下来再补,这是我们一块商议的结果。”
“好吧,德国,芬兰,冰岛,意大利,可选择性很多。”
周夫人闻言有些失望,但梁诗黎的工作她需要支持。
苏华清微敛细眸,挑了挑眉,出声:“诗黎妹妹换什么新工作了?”
“下周一,白鹭,霓金和有翡这三系酒店交给诗黎管理。”
是梁正业淡淡却不容置喙的声音。
梁太的脸色彻底端不住了,在梁妙蘅婚后,她不止一次提出过让梁妙蘅管理公司,都被梁正业以各种理由驳回。这回悄无声息就把公司交给梁诗黎,不是拿她当接班人培养还能是什么?
话说得好听,总说自己对两个女儿一视同仁。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梁诗黎太像那个人。
想到那个人,梁太手里的筷箸快要握不住,她垂下眼眸,用力掐着大腿根的肉,只有身体的痛感才能让她不当场发疯。
梁正业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餐桌上的人。
周伯川的眼里全是周夫人,周夫人淡淡微笑似乎也在观察着什么。
Ethan在保姆的陪同下吃着专为他制作的儿童餐。梁妙蘅假借着哄Ethan吃饭侧过身,实则是在躲苏华清。
而苏华清脸色难看的好像梁诗黎抢走的是他的东西,若不是周家人在,恐怕就地就要发作。
梁正业放下手中的酒杯,不轻不重的声响。
他哪能不知道这些人心里在想些什么,他还在呢就惦记着梁家的家业。
光知道怪他宠诗黎,却不知道这次周晋岱不仅允诺7%的家族股份,更是请律师公证,周家不会要梁诗黎名下的任何产业。不仅如此,以后他和诗黎的第一个孩子还会姓梁。
这几点,别说港岛,放眼全国也没有哪家能做到。
这就是他明知道诗黎嫁入周家会面临非议仍然要这么做的原因。
周家给了诗黎足够的体面,确保她的婚后生活即使不幸福也不会糟糕到哪儿去。
周夫人率先打破了沉寂。
她腕上的钻石手链在灯光下熠熠发光,微微抬起手抿了一口红酒,道:“这次请了慧良大师算过,十月八号是良辰吉日,那天秋高气爽,温度适宜。”
梁正业:“慧良大师是有智慧的得道高僧,听说他已经很久没下山了。难得你们能请动他,我自然是信惠农大师的。”
周夫人扬起一抹淡笑,“早年他欠了晋岱一个人情。”
日子就这么定了下来。
十月八号。
梁诗黎听着他们讨论就像在看天边摸不着的云,看着很近却又觉得恍惚而遥远,不免有一种惶然之感。
明明才出校门不久,很快就要踏入婚姻。
直到周晋岱圈着她的细指,摩挲其上的戒指,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动了一下,才有了落地的真实感,沉甸甸的。
周晋岱。
她的舌尖划过这三个字。
至少在她眼前的这个人是真的。
许是连这天都迫不及待想快进到秋天,晚上就起了风,月光清朗浮过又被吹得飘忽不定,散落了一地心事,早早躲进了云层里。
唯有梁宅的灯火如同海上唯一闪耀的光亮。
浴室里迷蒙雾气包裹着的女孩正在擦干头发,门铃响起,看不清她的表情。
静默片刻,她打开门,雾气迫不及待地往外钻,也带走了几分温度,她披上外袍,趿着另一双粉红色兔子拖鞋噔噔噔下楼。
门外的小叶橄榄树和南洋杉随着烈风的席卷,晃动旋转,黑暗的天空飘过一团团不明的叶片亦或是其他破碎,哐啷哐啷,风声震荡回响。
周晋岱的碎发被风吹得凌乱,在宇宙的节气中显得渺小,梁诗黎扑哧笑出了声,带着几分不明的情绪,“这种天气参观一位女士的住宅倒是很罕见。”
他依旧是那副气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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