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了林志平是个怎样的人后,澜心仍是闷闷不乐。
她时常一个人坐在府上花园的凉亭发呆。
澜惠与澜清以及府上的几位夫人劝过她多次,她还是愁眉不展,心里像是空了一块儿似的。
她不让银朱和松节二人走上凉亭,只想一个人在这里安安静静地独自垂泪。
江夫人愁得都要长出白头发了,慌乱地在凉亭附近踱步,喃喃道:“这算什么事啊!”
江朝光刚好经过此处,见江夫人如此哀愁,便问:“姑母,发生何事了?”
江夫人根本不知道实情,“自从那日澜意约她出门,她回来后就一直哭,哭了一整夜,这两天便总是坐在那里发愣,一发愣就是一整日。我去问她发生了什么,她也闭口不提,只是说想一个人静一静。”
“这肯定是遇见事了啊!”江夫人急得直跺脚,“如若不然,她绝不会如此伤心难过啊!”
“二表姐知道此事吗?”江朝光连忙问。
江夫人若有所思,“澜清知道,但她跟澜心一样,不告诉我实情。这算什么事啊!做母亲的,居然连女儿为何伤心都不知道!”
“姑母别着急,我去帮您问一问,我是澜心的表哥,她在我面前,说不定会说出实情。”江朝光安抚江夫人,“待知道实情后,我再好好劝说她,她定能欢颜。”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江夫人颔首,“向阳,你必要说得委婉些,不要像姑母似的,连话都不会说,都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让澜心伤心了。”
江朝光明白,“姑母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好。”江夫人捏着帕子,目送江朝光远去。
江朝光人品如何,江夫人再清楚不过了。
他是她二哥的遗腹子,二嫂生下他之后,因伤心过度随二哥去了,所以他生下来便没见过自己父母。
那时澜清才两岁左右,江夫人心疼侄儿,询问过娘家父母和李太师夫妇的意见后,将江朝光接到京城来住了几年,直到十六岁才回了老家。
正因如此,江朝光同李家小辈一同长大,情分颇深。
他比澜心年长七岁,视澜心为自己亲妹。
在澜心眼里,江朝光如同她的亲哥哥般。
所以,由他去劝说澜心,江夫人放一万个心。
“夫人。”侍女琼枝踮脚远望,“由表公子去劝说,真的能纾解六姑娘的心结吗?”
琼枝才十几岁,是江夫人身边张妈妈的女儿,江夫人待琼枝也极好,耐心回了琼枝的话:“向阳是读书人,说话会转弯,也中听,澜心听得进去,放心好了。”
“是,夫人。”琼枝松口气。
凉亭那边,澜心靠在凉亭的柱子旁,低头垂泪,思绪远走。
她实在想不到,林志平会是那样的人。
辜负她的真心。
她的姐姐们都能看出林志平所非良人,劝说她多次,偏她就是固执,不听姐姐们的劝说。
为了让她看清林志平的为人,四姐设计让自己的侍女接近林志平,将林志平的真面露显露给她看。
澜心简直不敢想,如若她越陷越深,她最后会是一个怎样的结局?
她转身看向冰封的湖面,不见春日里的苍翠,只余冬日里的风霜。
澜心接着抽泣,肩膀微微颤抖,心情依旧是那般郁闷。
江朝光走至她面前,从衣袖中找出一方绣帕,递给澜心,温声道:“擦擦吧。”
澜心一愣,连哭泣都忘却了。
她缓缓抬头,看见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与她对视第一眼时,笑得那般和煦,令人如沐春风。
“表……表哥?”澜心眼眶通红,满眼诧异神色。
江朝光示意澜心接过绣帕,“六表妹,擦干眼泪,跟表哥说会儿话,可以吗?”
澜心没有接,用自己的绣帕擦拭眼泪,说:“表哥要准备明年的秋闱,还是用心温书吧,我没事的。”
“区区秋闱而已,与我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一说到读书这方面,江朝光有着天生的傲气,他自小聪颖非凡,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扬着下巴道:“我可不是读书读傻了的臭酸儒,他们自以为会赋诗一首就是有真才实干,须不知自己愚昧至极。”
澜心颇为纳闷,“表哥何出此言?”
江朝光坐至一旁的石凳上,“他们是将书读死了,从不知晓变通,只一昧对照书本来学习。而我恰好相反,我认为读书是与时俱进的事,先贤的道理固然是真理,但也有不符合常理之处,要学会融会变通,这才是读书之道。”
澜心木讷应了一声。
她从前不明白,为何母亲她们总说表哥是个怪人,现在她倒明白了。
他对所有事,都有自己的见解,不是循规蹈矩的人。
如果他觉得先贤的那个道理讲错了,估计会暗自修改。
“那些书本的学识都在我的脑子里了。”江朝光指了指自己的头,“现在还温书的人,无疑是临时抱佛脚,给自己一个心安理得罢了。”
澜心被他的这句话逗笑,歪着头反问江朝光:“表哥,我记得大哥、二哥在秋闱前几夜,还彻夜读书,难道他们也是临时抱佛脚吗?”
江朝光讪讪挠头。
对于明润、和润二人,江朝光是给予尊重的,他敬爱这两位兄长,当然不会在背地里诋毁他们。
江朝光眼珠一转,“我可没有说大表哥和二表哥。”他弯着腰,一手虚挡半边脸,轻声说:“我是在说听润,听润跟个书呆子似的,一天到晚只知之乎者也,幸好大表哥回京了,否则我平日里都找不到人说说话。”
“三哥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他,他定跟你置气。”澜心轻哼一声。
江朝光不以为意,“他置气就置气呗,他又不是我心爱的姑娘,我难道还要费心哄他不成?”
澜心眼眶再次湿润,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把江朝光吓坏了,连忙站起身走至她面前,想伸手给她擦眼泪,又想到男女授受不亲,左右为难。
“对……对不住,表哥说错话了,你别伤心。”江朝光一脸愧疚。
澜心一边擦拭眼泪,一边道:“没事的,是我内心太过脆弱,与表哥无关。”
澜心越这么说,江朝光心里越过不去。
他急得脸都红了,“对不住、对不住,都怪我,好端端的提这些做什么!”他给澜心鞠躬,“是表哥让你伤心了。”
“是我识人不清,我怨的是我自己,表哥不必愧疚。”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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