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铃铛声响起来,那个被刀德生唤作刀癞子的瘦精儿男人欢喜道:“阿妹,你丈夫回来了!”
海棠放下提篮,站起身朝铃铛声响起的地方看去,却只见一头脖子上拴着铃铛的骡子,慢悠悠地从祠堂边上一段斜坡路走下来。
刀癞子朝骡子跑去,抓住挽在骡背上的一段缰绳,将其拉到坝子里,然后栓在坝子边上一棵树干上长满了苔藓的不知名树上。
过了一阵,才又见斜坡路上有人拉着一辆装满了碎石块的板车小心翼翼地走下来。
拉板车的男人很打眼,高、壮,穿一身黑色对襟无袖麻布褂子和大筒裤,健康的肌肤被太阳晒得油光黑亮,头脸上溢出的汗珠反射着细碎的光泽。
背抵着板车辕子,两条粗壮的胳膊上挽着麻绳,手臂上肌肉偾张,拼命控着板车一点点往下滑。
那男人不是刀莲生是谁?
刀癞子拴好了骡子,又急忙跑过去,咬牙帮他稳着板车慢慢从斜坡上滑下来。
海棠也忙迎上去,虽然她手劲儿不大,但还是努力抓着车子边沿的横木。
车下来斜坡后,刀癞子叫海棠松手,他跑到车后面开始推车。海棠也学他,跑后面一起推。
三个人共同努力,刀莲生在前面拉,两人后在推,费了老大对劲儿终于将板车弄到了平坝子里。
板车停稳后,刀莲生长松了口气。他解开缠在手臂上的麻绳,转身又要把车上的石头卸下来,那刀癞子已经掌着两个木把手往天上一抬,板车朝后哗啦一倾,车上的碎石头腾着烟尘倾落在了地上。
刀莲生忙搭把手,和刀癞子一起把板车又往前拉了两三步,车上的石头便卸了个干净。
刀莲生向刀癞子道谢,海棠也称谢道:“癞子兄,你这人还怪好的咧。”
刀癞子正揽了刀莲生要说话,听到海棠道谢,顿时很不要意思,抓耳挠腮的:“嗐,谢啥哩?你夫妻两个太客气了,大家是族亲,甭客气。”
刀癞子好似承受不住,摆摆手跑了,重新跑到房檐下歇凉去了。
刀莲生摘下包头布,甩一把头发上淋漓的汗水,问海棠道:“你怎么来了?”
“我听堂嫂说你们这里吃不饱,所以给你送点吃的来,让你填饱了肚子才好下力气。”
刀莲生没作声。
便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海棠朝骡子努努嘴,“有骡子,怎么不用骡子拉石头呢?你傻的呀?”
男人回道:“是骡子拉的。只是这是段斜坡路,板车上又载满了石头,得有上千斤重。三四个男人在后面都不一定能拉住车,冲下来不得了,轻则把骡子伤到,重则能把畜生撞下山下去,所以每到到这里的时候就要用人力拉,好掌控下坡的速度。”
“哦。”
刀莲生拿包头布把头脸上的汗水胡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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