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墨拎着拖把站在女厕所门口,把手机往兜里一塞,慢悠悠地晃进隔间。
扫厕所?开什么玩笑。
她路墨好歹是秦家大小姐,从小到大连拖把都没碰过,怎么可能真的乖乖听秦砚奚的话,屈尊降贵去刷马桶。
于是,她拧开水龙头,象征性地冲了冲拖把,然后往墙角一靠,掏出手机,点开微信。
路墨:「言言!我被罚扫厕所了!!!」
路墨:「快来救我!!!」
言书很快回复:「什么情况?你干什么了?」
路墨:「就……不小心惹我老板不快了。」
她没提情书的事,毕竟要是让言书知道秦砚奚是因为情书这事儿折磨她,那她肯定不会再写了。
那她的乐趣也就没了。
言书:「你老板这么狠?让你扫整个集团的厕所?」
路墨:「对啊,资本家没人性。」
言书:「那你现在不会真的在打扫吧?」
路墨得意地笑了笑,拍了一张自己靠在拖把上的照片发过去:「当然是摸鱼啊,谁要真的扫厕所。」
言书发来一个笑哭的表情:「不愧是你。」
晚上五点,言书按照路墨发的定位和通行证,来到秦氏集团总部。
这是她第一次踏进这座金融帝国的心脏。
一进大堂,她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了,十几米高的穹顶,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大理石地面干净可鉴人,连前台的花瓶都是古董级别的青花瓷。
言书忍不住咋舌:“这也太有钱了吧。”
她给路墨发消息:「我到你们公司了,你在哪?」
路墨:「二十三层女厕所,快来!」
言书按照指示牌,乘电梯上了高层。
推开女厕所的门,她一眼就看到路墨坐在洗手台上,跷着二郎腿打游戏。
“下午你不是说要认真打扫吗,这就是你说的扫厕所?”
路墨抽空抬头,用力点头:“对啊,我扫得很认真。”
言书环顾四周,地上有水渍,拖把歪歪斜斜地靠在墙上,显然没怎么动过。
“……你管这叫认真?”
路墨理直气壮:“我至少把拖把打湿了。”
言书无语,走过去靠在洗手台边:“你不怕被你老板发现吗?”
“他还在加班。”一提到“加班”两字,路墨心里就窝火,“他不走,我也不能走。幸好这一层大部分女性都出差了,卫生间才能这么安静,不然影响我打王者。”
言书看了眼时间:“这都几点了,他加班你也要陪着?”
“资本家嘛。”路墨翻了个白眼,“压榨员工是他们的本能。言言快陪我打王者!”
一个半小时后。
秦砚奚站在卫生间门口,修长的手指拎着一个精致的纸盒。透过半透明的包装,能看见里面盛着一块蓝莓芝士蛋糕,上面点缀着新鲜的蓝莓和薄荷叶。
是路墨最爱吃的甜品,每天限时限量,他今天特意让江望知提前两小时过去排队,才买到一个。
作为哥哥,他太了解自己吊儿郎当的妹妹了。让她打扫卫生间,她必定阳奉阴违。
果然,江望知汇报说路墨在23层女洗手间打扫了一整天,中途还让人送了充电宝进去。
秦砚奚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奈。
算了,反正他也只是想小惩大诫,以防路墨下班后又闹腾,带个蛋糕哄哄她。
秦砚奚其实很烦这种哄小孩的把戏。
作为秦氏集团的掌舵人,他每天要处理无数比哄妹妹重要得多的事务,并购案的谈判桌、董事会的明枪暗箭、永远看不完的报表……他没有精力也不愿意将精力花在路墨身上。
但一想到晚饭时路墨又要向路婉告状,秦砚奚就头疼。
路婉年纪大了,听不得兄妹间鸡毛蒜皮的小事,最后遭罪的还是他。
好在路墨现在还停留在需要哄的年纪,比七八岁的孩子好打发些,至少给块蛋糕就能堵住嘴。
秦砚奚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路墨低低的啜泣声,有一个女生在轻声安慰她。
他脚步一顿。
哭了?
就因为让她扫厕所?
秦砚奚抬起手,正想敲墙示意外面有人,便听到陌生的女声愤愤道:“我替你骂。”
接着,一阵气势汹汹的吐槽从门缝里传出来。
“野怪被偷了怪中单,下路被抓了怪中单,打野不来支援也怪中单,怎么?中单是你爹还是你娘啊?!”
“自己菜得跟狗一样,还好意思甩锅!”
“中单既要当工具人,又要打输出;既要支援边路,又要守住中塔;经济最低,锅背得最多,你这个没用的射手,对面有蔡文姬,你怎么不自觉出制裁,凭什么得法师出梦魇?还有你这个0-15的上单,你怎么不出红莲斗篷?”
秦砚奚:“……”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女生对“中单玩家现状”的长篇控诉,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路墨的抽泣声渐渐小了,取而代之的是吸鼻子的动静:“都怪我老板…让我扫厕所…不然我也不会打游戏…就不会受这气…”
“对对对,都怪你老板!”女生忙不迭附和,哄小孩一般的语气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追到你老板!”
秦砚奚眉梢微动。
“等我追到手,就让他把名下资产无条件赠予我!”女生越说越起劲,清亮的音色里混着狡黠的笑意,“然后我再甩了他,让他去扫公共厕所,到时候我雇十个黑衣墨镜保镖盯着他,马桶刷不干净不准下班。再不济,隔壁市的马桶也让他去刷,不不不,全世界的马桶都让他刷。”
言书一边说话,一边轻轻拍路墨的背脊。
她当然只是在开玩笑,像秦砚奚这样的大人物,怎么可能看得上她?但看到路墨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她也只能顺着话头说些夸张的玩笑话,权当哄孩子开心,顺便过过嘴瘾。
路墨破涕为笑:“真的?言言,好想让你做我的嫂子啊,要是我有一个好脾气的哥哥就好了,可惜我没有脾气好的哥哥…”
路墨单方面决定断绝和秦砚奚的关系,更不能让言言和秦砚奚在一起。她哥今天敢让亲妹打扫厕所,那他明天就敢让老婆去。
“?”秦砚奚站在门外,听到两人旁若无人地胡说八道,眸光微沉。
“言言,我老板估计已经走了,我们也回家吧。”路墨又道。
言言,秦砚奚在心底默念这个称呼。
他的记性很好,可以说过目不忘。
秦砚奚想起昨天路墨朋友圈的合照,照片里坐在她身边比耶的女孩。
她的脸很有记忆点,圆润的杏眼,微微翘起的鼻尖,看起来像个不谙世事的小朋友,呆呆傻傻的,没想到骂起人来这么利索。
“好啊。”言书应道,“对了,明天的情书先给你吧,你转交给你们老板。”
“你老板看到今天的情书有什么反应吗?”她继续问。
说起这个,路墨的心情由阴转晴,忍不住想笑:“据我老板的助理所说,他收到情书后偷乐了一整天…”她在心里默默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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