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性格疏朗,热爱结交三五好友,故而其府上庶务几乎皆由其妻一手打理,倘若真是那做布行生意的夫人引荐,这江琳琅从李夫人那求到伤药也并无不可能。
只是......这李夫人原是如此慷慨之人吗?
莫非当真是传言有误,还是她看似市侩小气的背后其实仍有一份菩萨心肠?
乔雪颂向来心思缜密,多年行商更是习惯了走一步想十步,况且女子行商本就不易,尽管有父亲在前面顶着,又大力支持她所提的计策,但她仍是习惯多思,生怕在这个时代性踏错一步便落于下风。
乔雪颂眼中精光一闪,回头盯着江琳琅的眼神瞬间收回。
现在的情况不宜谈论这种小事,况且还是无伤大雅的小插曲,江家和李夫人不管有何关系,总归能帮助到她为父亲翻案就是了。
她顺势在江账房面前夸了两句李员外的好处,转而提起那仍在府尹里住着的钟大人,她话还没说一半,就见江账房咬牙切齿,“京城来的大官,便可随意打杀我们普通百姓?乔家掌柜的,你也是生意人,你也知道我们这做账的本就只能靠着这点手艺勉强维持生计,他这一上来不分青红皂白一顿打,分明就是草菅人命。”
这话说的,这江账房似乎并不知道他那表兄攀咬他一事?
乔雪颂心思微动,瞬间改变了主意。
家丑总是不可外扬,这江账房说这话她倒也理解,但是若要劝动他出面相助,她怕是也只能往伤口上几粒盐才行。
“怪不得,我今日拜访李夫人,才得知您老确实冤枉,那钟大人此举却是不妥,再怎么如何也得听听大家的供词。”
乔雪颂安慰他,看江账房听她讲钟宴齐,竟是一下子坐不住了似的,她心里暗笑,话锋一转,“不过钟大人此举站在他的角度也有点道理,锦州城总共就这么大,各位账房先生要么都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带出萝卜拔出泥,一个牵扯一个,他怕是预料到了或会互相攀咬,这才干脆一齐打了算了。”
“就可惜先生你实乃无故却被拖下水,还落得一身伤。”说着,不等这江账房回答,便觉得可惜道:“那钟大人也未曾想到,自己这一打,竟是打得无人可用,小山似的账本垒着,整个府尹都毫无办法。”
乔雪颂这人模样生得温柔,举手投足颇有一股水乡女子的秀气在里头,说的话也听着没有半点脾气,一副凡是都能好生商量的和气模样,大多数于其交谈的人总是不忍中途截走话题,可若是任由她这么说下去,莫名其妙的就会发现自己竟被她牵着鼻子走。
不怪那些人总说她爹乔善水才是从里到外的大好人,他那女儿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披着老好人皮囊,把别人绕得团团转。
这边江账房哪尝试过这种招数,再加上乔雪颂称他“先生”,更是令他胸中热血涌动,不禁回忆起二十年前他考上秀才时是多么风光,如今竟是落得被人冤枉都无人做主的下场,更感人生世事无常。
他也就不再在乎乔雪颂几乎全然点明他那家丑一事,“我与表兄的龃龉竟然令乔家掌柜知晓,真是惭愧。”
乔雪颂笑着摆摆手,“江账房为人正直,乃同行楷模,想那表兄也是气急了才如此,在那府尹之中被那几位大人一吓,谁能不吓破了胆。”
江账房听闻此话果然面色稍缓,乔雪颂趁热打铁,“既然江账房实属无辜,想必也并不愿就此承担着贪墨的罪名。”
“乔掌柜可是有什么好方法?”江账房眼睛忽地瞪大,急忙发问。
乔雪颂道:“江账房也知晓跨云桥坍塌一事,钟大人因此事将我父亲下狱,同时从和跨云桥有牵扯的五个县中搜出了可作为实证的账本,坦言只要我能查出这账目问题,证明其与我父亲无关,便能判我父亲无罪。”
说罢,她殷切地看着江账房,等他回答,“不知江先生是否愿意相助。”
江账房却是若有所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乔家掌柜,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如今有罪在身,钟大人又怎么会相信你我二人查出来的账,再说了,他此番行为实在是令人......”寒心。
“先生!”乔雪颂及时打断他,“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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