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澜生仅剩的记忆中,西鹭主动与他如此亲近,还是两人订下婚约时。
为了婚事,她决定回空桑山与妖帝好好谈谈,结果却是父女二人大吵一架。回到八风岭,她一声不吭地待在湖畔,脚边是三个喝空的酒坛,手里还抓着一坛刚开封的。
酒虽是她为数不多的喜好之一,但每回小酌两盅便能尽兴。可自从与他在一起,她喝酒的次数越发频繁,量也见涨,时常在外边喝得烂醉如泥,被路蛮蛮搀扶着回家。
看着她为婚事烦恼不堪,他着实心疼。本想去安慰,却被她一把拽入湖中。
那晚她醉醺醺,力气出奇地大,也有些失去理智,三两下就扒了他衣裳。
其实他若真心抗拒,她又岂能‘得逞’。但他抵挡不了自己的私心,遂顺意而为,与她尽享缠绵之愉。
次日醒来,她自责不已,发誓在成婚前再不碰他。
亲密之举于夫妻而言应是寻常之事,只不过对于丢失了多年记忆的澜生而言,她唇间的温度都快被时光渐渐消磨……
此刻,西鹭不经意的撩拨犹如一把肆意燃烧的火,轻而易举将他的克制烧毁,只能靠着紧握的双拳硬生生地忍住。
可罪魁祸首的西鹭哪管他忍得难受,低头在他颊边又啄了两下。
她啄的是酒水,好巧不巧,唇瓣挨着他的嘴角。
澜生的气息骤然乱了,只好握住她的手臂,将她稍稍推开些:“荒郊野外不大合适,先回屋吧。”
西鹭的目标本是滴落在他唇边的酒水,听他‘善意’的提醒,她的想法不自觉歪了……
“荒郊野外又怎样?”她借着酒劲,浑身是胆:“办个男人还需要择地?”
澜生哭笑不得:“你要怎么办我?”
她伸出食指,轻勾他下巴:“俏郎君,你想我如何办你?”
澜生顿时僵住,因为她从来没有把他称作——俏郎君。
“你没认出我是谁?”他有些怀疑。
西鹭眯着眼瞅了半晌,虽说醉迷糊了,但看这轮廓,像极了她那没良心的前夫。
“长得俊就行。”她捏了捏他的脸,笑呵呵地调戏:“我就爱这张脸,管你是谁!”
一醉吐真言,也将澜生刚刚被撩动的热火一把冷水给浇熄了。
西鹭确实醉得不轻,正是借着酒意,看着眼前之人,思绪飘到了当初与澜生在人界结识时……
*
四百年前,澜生只是个修为颇浅的小道士,多年只与收养他的老道士相依相伴。
老道士时常下山济世,便将他一人留在山上的道观里。即便回来,师徒二人大多时候都在屋里闭关打坐,三天都聊不上半句话。
加之澜生七魄不全,天性淡然,久而久之,他便不善与旁人打交道。
偏是他这样不太与外人来往的小道士,修行途中,偶遇一只被地煞——蜚打伤的飞鸟。他二话不说冲到蜚的面前,并设阵救下飞鸟。
那只飞鸟正是来人界帮小妖驱赶蜚,却不小心遭其暗算的西鹭。
澜生将她带回道观疗伤,还帮她在梁上搭了个鸟巢,她一住就是三个月。
伤好后,她也不顾忌他是个捉妖的道士,直接在他面前变化人形。
本以为会将他吓傻,怎料他只是愣了会儿,随即淡定地点点头:“走好。”
见他对自己的告别毫不在意,西鹭心里隐隐不痛快——‘怕我畏寒,每夜却将我裹在怀里,贴心供暖。怕我饿着,一日三餐细心喂食,虽然喂的都是些差点噎死我的糙谷。’
怎么看,这个傻道士对她也是格外上心,却不道两句不舍之言,就让人走?
西鹭遂以还未报答救命之恩为由,继续心安理得地住下来。
她留下来的目的就是试图撕掉澜生伪装的淡定,所以她每天绞尽脑汁地捉弄他。
遗憾的是,七魄不全的他给不了她想要的反应。
就在她以为澜生确实是个呆头呆脑的傻道士时,有一天,却发现他居然会因她的靠近而脸红。
那之后,西鹭每天变着法地与他亲近,害得他不知所措,屡屡躲避。
她享受到了捉弄他带来的满足感,所作所为越发恣肆,开始学着凡人戏台演的那样——有时捏住他的下巴,故意凑近他面前,看他脸红无措的样子。有时趁他打坐冥想,意志最为薄弱的时候,在他耳边说些迷惑人心的话,就为让他耳根子泛红。
那些年,她自以为掌控了可以拿捏他的手段,别提多得意。殊不知,最终跌入自己挖的坑里,伤筋又动骨。
*
酒水是暂消烦愁的良药,这一醉便让西鹭忘却婚后的糟心事,满心都是最初那些美好的光景。
她惦念过往,便痴痴地望着他。
此时她眼里看见的人,正是烙印在她记忆中的澜生——那个奋不顾身冲过来,将受伤的飞鸟护在怀里的傻道士。
澜生又怎知她心中念想,只是听她刚才豪言,就醋劲大发,想要问个清楚。
他还未开口,西鹭忽然抬手,一边捧着他的脸,一边戏谑地说:“我与你如此亲近,你怎不脸红?”
澜生吃味又无奈:“你将我错当别人,我心里正凉,如何红得起来?”
西鹭的注意力全在他一张一合的唇瓣上,至于他说了什么,她是半句都没听进去。
她兀自将食指轻轻压在他唇间,目光渐渐迷离:“小郎君,我会对你温柔一点,莫害怕。”
方才还是俏郎君,几句话的工夫,又变成了小郎君……
澜生再也忍不住,揽过她的腰,一个翻身就将她反压在地上。并扣住她的手腕,令她半寸都挣不开。
他低身将她睇住:“你嘴里的俏郎君是谁,心里又有哪个小郎君?”
西鹭抽不出手,又被他压得无法动弹,顿时气急:“短命的臭道士!放开我!”
澜生着实一怔,曾经他还是道士时,她每回发恼,就会气呼呼地叫他——短命的臭道士!
莫非自始至终是他误会了?
澜生心中郁闷顿扫而光,一把将她抱起,起身大步往山坳的屋子走去。
西鹭试图挣扎,可他双臂似钳,任她扭动捶打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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