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宇文泰微微挑眉,“你是宇文家的梁夫人,我名义上的妻子。我试行户调式制度改革,你给我找事?”
“夫君。”梁怡皱着眉头,“户调式制度改革到底有什么好?农奴就是耕种吃饭,能有什么出息?”
“住口!”宇文泰语气冰冷,“你的脑子里除了后宅内院,三姑六婆的谈话,真是脑袋空空。居然还想干预我提出的改革?你生病了,还是不要在金城,回建城养病去吧。”
“逾明,你竟然如此对我!”梁怡擦着眼泪,“当真是半点夫妻情分都没有?”
宇文泰不再答话,转身回书房去了。
酉时。
敦州。
如此僵持数个时辰,陈理见邓先不为所动。
“大帅,金城寸土不让。”邓先说,“我只是将穆国公的意思,传达给大帅。”
大锅里的水,经过加温,还是冒着热气。
“撤走!”陈校说道。
仆人们急忙将锅与毛刷撤走。
“若朴县主在敦州一切安好。”陈校说。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邓先换个话题,“戚代松已然身死,应该尽早入土为安。”
“邓公认识戚代松?”陈校说,“为何对此人如此上心?”
“一面之缘。”邓先叹了口气,“国公爷对戚代松的事情颇为上心。”
“我经历丧子之痛,头脑不甚清晰。”陈校眼神阴沉,“国公爷是怎么个意思?”
“如果大帅容不下戚代松的灵魂,那就我来做个顺水人情。”邓先说,“我们将戚代松的骸骨送回金城。”
陈校沉默不语。
“戚代松自戕,是他的个人行为。”邓先趁势下破,“大帅将他的尸骸收拾妥当,是敬先人之魂。况且小公子的死,与戚代松毫无关系。”
“只能送回头骨。”陈校戏谑道,“其它物件风干,我手下人豪放,大概是交给野狗了。”
邓先没有说话。
“邓公留下吃饭?”陈校试探道。
“不必了。下官已经叨扰大帅一日。”邓先说,“请大帅差遣将士,将戚县令的头骨交回给下官,下官好回去交差。”
“本大帅差遣人送到客栈就行。”陈校说。
“不。”邓先不为所动,“烦请大帅将戚代松的物件交出来。”
“啧。”陈校咬牙切齿,“来人,将戚代松的物件送上来。”
邓先看着戚代松的头颅,污垢不堪,且皮肤蜡黄,脸上的伤痕多处。仆人对此毫无敬畏之心,若不是邓先手疾眼快,物件还要再次遭到摧残。
银鱼打开盒盖,正准备将物件放入盒子。
“我来。”邓先双手合十,然后小心翼翼将物件放入盒子。
“多谢大帅。”邓先行礼如仪,“下官告辞。”
邓先出了陈庄。
两人骑着马走到路上。
“船预备好了?”邓先问道。
“预备好了。”银鱼说,“邓公,为何我们不明日启程?”
两人立即策马奔腾。
陈庄。
“胡知。”陈校笑着道,“宇文泰急于求和,是因为韩王要营救若朴。只要韩王牵制宇文泰,我们无忧矣。”
“大帅。”言状进入正厅,“有几个道人潜入幽骨地牢,想要营救若朴。”
“什么?”陈校皱着眉头,“将那些人给我带进来。”
“带进来。”言状走到正厅门,大声呼喊。
“参见大帅。”道人们行礼如仪。
“小兔崽子。”陈校说,“你们主仆情深。”
“冤枉啊大帅!”道人们说,“我们是来检举的,韩王已经与若朴县主脱离父女关系了。”
“是真的吗?”陈校看向胡知。
“是的。”胡知左右踌躇,“韩王府在金城,发公告道与若朴县主脱离父女关系。但是在敦州,有人到处贴告示说大帅若不释放若朴,定要大帅全家不得安生。”
“什么?”陈校恼羞成怒,“这个韩王,一边要宇文泰和谈,原来要我与宇文泰内斗。”
“大帅,看来我们真正的敌人不是宇文泰。”言状说,“宇文泰不是皇族,他不可能顺利即位。但是韩王是皇亲国戚,他要是讨伐我们,可是顺理成章呢。”
“若朴县主若是皇嗣,还有我们什么事呢?”胡知说道,“更何况她杀了小公子,大帅!”
“妈的。”陈校说道,“将若朴提溜出来,缢死后枭首示众。”
“大帅英明!”胡知说道。
“大帅英明!”言状说道。
亥时。
金城,张宅。
邓先与银鱼来到张宅。
宇文泰在张宅门口迎候。
“见过主公。”邓先行礼如仪。
“辛苦了。”宇文泰笑脸盈盈。
正厅。
丫鬟们为主宾上茶,正厅门关闭。
“逸卿,你回来得正是时候。”宇文泰说,“蓬莱客栈走水了。”
“是。”邓先喝着茶,“主公想着陈校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呵。”宇文泰眼神流转,“陈校本来就是杀人如麻,戚代松身死,尚且尸骨不全,这是其一;敦州与金城僵持半年,且陆军与水军瘟疫肆行,这是西凌与南疆世家的手笔,你去敦州,查探一二本就在行,这是其二;今日你与他磋商,他本分便宜都沾不得,且金城的户调式改革正在试行,若朴在他手里如同一张废牌,你与他谈买卖,你可谈可不谈,他却被动,这是其三。”
“听说,你带了个礼物回来?”宇文泰饶有兴趣。
“格桑,进来吧。”邓先对宇文泰说道,“这是格桑,原先开化县的衙役。”
“格桑,快见过穆国公。”邓先说道。
“格桑参见穆国公。”格桑行礼如仪。
“起来吧。”宇文泰说道,“赐座。”
“张依在开化县实行户调式制度,遇到什么阻力?”宇文泰问道。
几人坐在位置上。
“世家不肯交地。”格桑说道。
“难道张依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吗?”宇文泰挑着眉道。
“屯田工作,官八民二。”格桑说,“大部分农奴知道张县尉是好人。但是,我们种了这么多粮食,官府和世家一哄而起,我们还有什么剩余的粮食?”
“所以才发生易子而食的惨剧。”宇文泰点点头,“张依最先采取的屯田制度是多少?”
“官六民四。”格桑道。
“这是屯田最理想的制度。”宇文泰说道,“虎宿卫是张依争取而来,陈校父子没有怀疑张依的用心吗?”
“有。”格桑说道,“陈理对张县尉痴心一片,后来感觉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宇文泰问道。
“张依的户调式制度是包括地租,且粮食。”格桑说道,“户调式制度开启,世家就拼命买地,再加上祖上的地。这一块那一块,戚县令叫陈理交地,陈理左看右看,根本就不想交。”
“因为块块都是风水宝地。”宇文泰戏谑道。
“问题就是这样。”格桑说道,“好的东西是不会留给我们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