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音一惊,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牢牢地握住不放。
“你不是太子了?我不相信。除非你能在这里住三年,一直不回京。”宋清音一着急,随口说道。
他能把政事暂时托给别人,却不可能托三年这么久。
她从铺子里回来后,还没有顾得上洗脸,脸上涂得黑黑的,萧永贺却丝毫不觉得难看,反而觉她这般更加狡黠可爱。
他看着宋清音亮如星辰般的眼睛,说道:“好。……别说三年了,十年、百年都可,只要你能陪在我身边。音音,我们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
说着,他缓缓低头,向着她的唇,越来越近。
宋清音一时被他蛊惑,愣了神,直到他的脸都快要贴上来了,才急忙推开他:“你……别动手动脚的。事儿还没说清呢,你真不是太子了?”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萧永贺被她推得后退了一步,也不生气,只是看着她无奈一笑。
夕阳斜照,透过院中杏树繁茂的枝叶,洒在他俊朗的脸上,那一双明目也如同洒下了漫天星河。
恍惚中,宋清音好像看到了刚成亲时的萧永贺。
萧永贺看宋清音的神情有所软化,指着院中的石桌:“我们到那里边吃边说。”
宋清音看向桌上的四个菜,滑溜鱼片,酒酿鸭子、清炒时蔬、八珍豆腐,都是她喜欢的。
在铺子招呼了一天客人,她实在是饿了。
吃就吃吧,她走过去坐了下来。
萧永贺与她相对而坐,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说道:“你要是还不放心,不如给家里写封信,或者给你姨母写。岳父和姨父都是朝中官员,朝中有无太子,太子是谁,还能不清楚吗?”
宋清音眼前一亮,对啊!她可以给家里写信了。以前她怕萧永贺找到她,所以不敢与任何人联系,如今反正已经这样了,也该给他们报个平安了。
她当即起身要进屋找纸笔写信,萧永贺拉住了她的手:“音音,先吃饭。天都快黑了,你就是写好了信,这时候也没人给你送啊。”
也是,现在写好了,也得明天寄。
两人在黄昏中相对而坐,吃完了晚饭。
宋清音起身想收拾碗盘,却被萧永贺拦住了:“这些不用管,明日我送到酒店就好了。”
“那好,”宋清音想说谢谢,又怕他讨要谢礼,转口说道,“天色不早了,你回……”
“我今晚能留下来吗?”萧永贺截住了她的话头。
宋清音后退了一大步,警惕地看着萧永贺:“不行,你想都别想。”
萧永贺似是不敢相信,眼巴巴地看着宋清音,一副委屈的样子:“可是,你刚才明明答应了的。”
“我答应什么了?我说的是,你得在这里住三年,这才一天不到。”
“三年?到时候我都老了。”萧永贺哀怨的眼神脉脉地看着宋清音,“音音,我好容易才找到你,你能不能怜惜一下我?”
“不行。”我要怜惜你,留了你下来,过一阵子发现你在骗我,到时谁来怜惜我?
萧永贺低了头:“好吧,我知道,你怕我骗你。不如这样,等你收到家人的来信,证实了我不是太子后,我们就重新在一起怎么样?”
宋清音想了想,如果他不是太子的话,做夫君还是挺好的,为人温柔,武功好,学问好,长得也不错……
好像他除了是太子,其他地方都是优点,宋清音脸上悄悄泛起了薄红。她转身进屋:“那就等回信来了再说。”
她这是答应了?
萧永贺心中喜悦。“那我给你守门。今晚在厢房睡。”
宋清音丢下一句“随你”,回屋写信去了。
萧永贺把小小的厢房简单收拾了一下,也不从院门进出,直接翻过墙头,到自己院中抱了一床被褥铺好。
他嘴角挂着笑,开心地望向窗外,正房屋里亮着灯火,她写信的身影映在窗户上,是那样好看,那样让人安心。
从这天起,萧永贺就在厢房住了下来,白天他会悄悄跟着宋清音去铺子里,晚上会买好饭菜等她回家,有时,他还会亲自下厨做吃食。
一个月后,京城江姨母的回信先到了,宋清音惊叹回信如此之快,却不知萧永贺悄悄托了自己以前的手下,走了军中的驿路。
信中说,萧永贺名义上依然还是太子,但他人早就不见踪影了。
江姨母是知道宋清音“被火烧死”之事的,当时她大哭了几场,很是伤心。收到宋清音来信时,她惊喜不已,跟宋清音说了京中的变化。
皇帝对外说,太子旧伤复发,到行宫养病去了。但江姨父身为督查院佥都御史,自然知道内情,太子伤心过度,辞去太子之位,留书出走了。
宋清音抬头看向萧永贺,他一脸都是“看吧,我说的没错吧,没骗你吧”的得意神情。
“音音,这下我们可以在一起了吧?”萧永贺上前去拉宋清音的手。
宋清音手里还拿着信,她向旁边一躲:“可是你还是太子啊。”
萧永贺一把将她扯到怀里:“音音,做人要讲理哦。那只是对外的说辞,你明知道的。”
宋清音一时没想出应对他的话,被他一低头,吻住了唇。
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袭上她的心头,一开始她还有些抗击,但,他们二人少年夫妻,又纠缠了这么些年,他最是熟念她的身子,没一会儿,她竟不知不知地沉醉其中,沉溺在他上身散发出的清爽味道中。
萧永贺察觉到她放软了身段,将她抱得更紧,粗粝的唇舍快要将她吞吃入腹,似乎这样才能将出事以来的悲痛、伤心、思念都发泄一空。
宋清音都要喘不上气了,她使劲拍了他两下,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
“音音,我们再成一次亲吧。”他的声音暗哑、低沉,如同醇酒一般醉人。
“不要。”宋清音拒绝道。她可不想再折腾一回。穿着嫁衣坐一天,光是想想,她就觉得又苦又累又麻烦。
“那我们从今日起就住在一起。要不要请邻居们吃顿饭?”萧永贺紧紧地抱着宋清音,舍不得放手。
“我……”宋清音张了张口,拒绝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好,那就这样定了。”萧永贺说完,一把抱起了宋清音,大步进屋,将人放在锦褥上,俯身又亲了上去……
三年后。
桐安府清蕴园。
正是暮春之际,午后的天气不冷不热,宋清音躺在合欢树下的藤编躺椅上,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藤椅旁站着一个约莫两岁的小姑娘,穿一身细绸布做的衣裳,梳着两个小啾啾,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娘,你睡着了吗?璐儿睡不着。”
自从两人重新在一起后,没过两个月,宋清音就发现有了身孕,萧永贺买下了这座两路五进的大宅子,又置了一些仆从,搬了进来。
十月怀胎,宋清音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为萧璐。因为萧永贺在外面没有用过他的真名赵元洛,一直以萧姓自居,所以他们的女儿也姓萧。
夫妻二人得闲就出门逛逛,一起练剑、下棋,养孩子,日子过得轻松而惬意。
昨晚折腾得有些晚了,宋清音有些困,偏偏女儿趴在一旁,试图叫她起来玩儿。
奶娘跟着萧璐身后,小心地用手虚扶着,一边轻声哄道:“姐儿,夫人睡着了,我抱姐儿到另一个躺椅上,咱们跟娘亲一起睡觉好不好?”
小丫头撇了撇嘴,道:“不好,璐儿不困。”
奶娘怕吵醒宋清音,想将小丫头抱走,但小丫头只想跟娘亲玩,小手死死地抓着椅子不松手。
正这时,萧永贺过来了,他远远地招手:“璐儿,过来。”
“爹爹!”小丫头迈开两条小短腿,朝着他歪歪扭扭地跑过去,一头扑进了他怀中。
萧永贺抱起女儿,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娘亲在睡午觉,璐儿别闹她,爹爹带你去花园池子边看仙鹤好不好?”
“好吧。”小姑娘嘟了嘟嘴,不舍地回头看了看宋清音,“等娘亲醒了,我再找娘亲玩儿。”
“璐儿真乖。”萧永贺赞许地抱了女儿,正要往后园去,却听外面街上传来隐隐的密集的马蹄声。大地都有些震动,听起了至少有上百匹马。
这么多人马,难道是出什么事儿了?
他抱着女儿疾步走到宋清音身旁:“音音,醒醒。”
宋清音本就只是假寐,闻声一下子睁开了眼。她也听到了外面的马蹄声。
萧永贺将女儿递到她怀中:“我出去看看,你看我信号,要是事情不对,先带着璐儿从地道走。”
宋清音点点头:“你也当心些,我和女儿在外面等你。”说着,抱着孩子往后面去了。
萧永贺曾当过太子的,自然知道这个身份会给他带来什么。就算他不是太子了,也会有人疑神疑鬼,怕他觊觎皇位,想赶尽杀绝;还有人会利用他,所以,他在家中偷偷挖了地道,可以直通桐安城外。
宋清音抱了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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