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小神仙当年入万仙教瑶池胜境,修得六重金汤,且另有机缘,又得了一枚南溟玉环,”
“这小神仙还为此将自己名号改了,自此以南溟为号,”
“此乃道门之宝,有不可思议之妙用,能唤出一条百丈黑龙御敌,堪比道门七重胎动之境,”
“这黑龙还能口吐玄水,其重无比,触之则溺,无物能逃,端的是厉害无比!”
“他竟舍得用此宝为聘?!”
“有此宝在,王氏怎么可能会推托?此事成矣!”
“就是可惜了此宝,王氏区区一地豪强,武夫而已,岂非明珠暗投,暴殄天物?”
众人都很不可思议。
这一次,就算能进入大雪山中的胜境,他们也未必有几人能得到堪比这南溟玉环的好处。
别说王家,换作他们,也是立马答应了。
有此宝在,足可保家族百代不衰。
还进什么胜境,拼什么命?
“是了,我早听闻这位小神仙曾亲往小龙潭求娶那王氏女,只是被其拒了,”
“没想到还不放弃,如今竟又舍得以这般重宝求娶,当真是用情至深啊。”
“王烈何幸,竟能有此佳女?”
众人之中,不乏羡慕嫉妒恨者。
区区一姓豪强,凭什么?
“哈哈哈哈,”
金万景大笑道:“庄道长果真是性情中人,好!如此佳事,本督岂有不成全之理?”
是否真性情,他不知道,也不在意。
不过他却听得出庄南溟话外之意。
大庸以礼、孝治国,大庸的嫁娶自然也脱不出这二字,是有成规定俗的。
娶须有聘,嫁应有奁(lián)。
以南溟玉环为聘,若王家答应了,自然要有对等的嫁妆。
这就是礼。
王家不过地方豪强,能有什么家资,拿得出与南溟玉环对等的妆奁?
也只有那胜境引子了。
庄南溟真情还是假意,便不是金万景在意的了。
就算往情理中说,王家能嫁与庄南溟这样的人,也是福分。
对他自己来说,确实是成全一桩美谈。
“本督择日便遣使前往王家,为你下聘。”
“三书六礼,都不必你挂心,本督亲自为你择选名士操持!”
庄南溟只是请他说媒,金万景一开口,却是下聘。
众人也不以为怪。
他是北庭大都督,何等身份?
不开口便罢,开了金口,那便没有不成的余地。
“大都督体恤晚辈之心,令人钦佩。”
“庄道长喜事将临,可喜可贺。”
“恭喜恭喜!”
众人见此,虽有些羡慕嫉妒那王家的运气,却也知事已成定局。
都纷纷道贺。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好事。
只待下聘之后,王家以引子为嫁妆,便是令胜境现世之时。
在众人一称颂、道贺声中。
金万景与左右几人都笑而不语。
铁帚僧在淡淡笑意之下,却是暗自一叹。
……
朔邑。
王家。
天色将暗。
“咳咳!”
两声轻咳,打断了正坐在红花树下,喝茶谈天的顾安与王纨。
顾安正惬意得很。
人活一世,能有一个与自己坐在雪天之中,花树之下,一壶茶,安安静静,平平淡淡谈上一天也不觉乏味的人,着实不容易。
哪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跑来这聒噪?
“谁啊?你……”
不耐烦地回过头,剩下的话立时全咽了回去。
有些心虚地站了起来。
“王伯伯……”
“爹。”
王纨也站了起来。
“嗯。”
王烈背着手进来,面色如常。
“贤侄啊,这天色也晚了,你若要出城,要尽早了,要不然路不好走了。”
这是要赶人了?
也不说留我吃个晚饭?
再说了,王家不还有我住的地方么,就不能留宿了?
顾安撇撇嘴,心里暗自不满。
这个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的老登。
“王伯伯,那个我这几天也没什么事,反正也晚了,不如我还是在西院叨扰叨扰?”
顾安的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假装不知道王烈的意思。
王烈遗憾地道:“贤侄有所不知,前些日子,王家不太好过,这家里能变卖的老夫都卖出去了,”
“西院里如今空无一物,实不能住人。”
老登好不要脸!
日子再难,也不可能把家具也都卖了吧?
顾安正想和王烈比比谁更不要脸,忽见刘三快步跑来。
“爷,折冲府来人了!说有要事请您速回折冲府商议!”
这么晚了,还来叫自己?
顾安寻思着折冲府能有什么事?
十有八九,是铁定费和许江达去查的那桩案子有了发现。
倒是他们怎么知道来这里找自己?
这时王烈已经开口道:“本想留贤侄
在此吃顿便饭,既然贤侄有公务在身,老夫便不留你了。”
“……”
老登,刚才你不是这样说的!
顾安也没法喷他,只好道:
“那个……那晚辈就先回去了。”
顾安回头看了王纨一眼。
王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回去,拿着那本书卷在看。
“嗯,那贤侄好走,老夫就不送了。”
“那个谁,刘老三!送六郎!”
王烈直接喊了一声,刘三麻溜地跑了进来。
“爷,小的送您!”
看着刘三一脸媚笑,顾安想呼他脸上。
“王伯伯,二小姐,顾安告辞。”
看着顾安离去,王烈舒了一口气。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故意让顾安与王纨多接触是他的意思。
不过,看到两人聊得如此意兴相投,连时间都忘了。
王烈又不禁有些吃味和担心。
在雪中站了大半天,直到天快黑了,就再也忍不住,进来打断。
开玩笑,再聊下去是不是得夤夜长谈了?
他虽然有些想法,但王纨怎么也是他的掌上明珠。
还不至于将自己女儿就这么送出去。
已经看不到顾安身影,王烈才转身,不满地斥责:“纨儿,你怎么也是个女儿家,”
“让男子进你院子就算了,怎么还这般没有分寸,留他这么长时间?”
“让别人看去,岂不要说闲话?”
王纨放下书卷,翻动长长的睫毛:“爹,别人说这话就算了,您说这话不觉得亏心吗?”
“我、我亏什么心?”
王烈有些心虚。
王纨无奈地叹了口气:“您还怕人说闲话?不是您在外面瞎传闲话?”
“哪有您这样做父亲的?”
“胡说八道!”
“为父岂会是这样的人?”
“行了!早点休息!再有下次,为父定不轻饶!”
王烈“大怒”,骂了一声,拂袖(掩面)而去。
王纨摇了摇头,又重新拿起书卷。
波澜不惊。
……
折冲府。
果然。
顾安一到,便见铁定费正在厅上来回走着,许江达站在一旁。
见他到来,连忙见礼。
顾安摆手:“是有什么发现?”
铁定费连忙道:“校尉大人,果然神机妙算,这案子果真不同寻常。”
“有我什么事?别瞎恭维,说案子。”
铁定费看了眼许江达道:“还多亏了许兄弟,若非他察觉其中蹊跷,属下也无法查出端倪,”
“许兄弟说过,这些残肢中,不见五脏六腑,和慈心会地窟中发现的尸体,极为相似,”
“属下又去查了一遍,果然,”
“上千具尸体,内中竟都是空空如也,不见半点内脏。”
慈心会地窟中那些尸体,是重要的证据。
朝廷结案之前,都不能出差错。
便被县里存放在城外一处冰窟中。
朔邑之地,到处都是这种冰窟。
以西州的气候,这些尸体放上一年半载都不会腐烂。
“属下与许兄弟都觉得蹊跷,便循着慈心会一案这条线查了下去,”
“此案牵扯颇多,尤其是牵涉张氏一族,不是寻常人可审,”
“朝廷欲由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堂会审,”
“只是涉案之人太多,须转押州府,等待朝廷派来的钦差,亲自审理过后,再将主犯,皆押送至庸京,”
“还好,县衙之中,还有一干人犯的审问记录,”
“属下与许兄弟查了一天,总算从其中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顾安好奇:“哦?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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