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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第 109 章

可惜了迦蔗果辛苦排的长队才买到的咸豉夹儿。不止是辛可威对其退避三舍,此刻,捧在风惊幔的手心里也不觉得香了。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风惊幔目不转睛地望着院墙之内的高宅深院。“袁勋吉那个莫须有的助手甚至都不用去调查了。我们查不到的,而且,也不见得会有那个时间。”

迦蔗果安慰她道:“惊幔,我们先不要自己吓自己。至少目前,还是无事发生的。”

一句话似是给辛可威提了个醒。“对了,方才我们都看见成铭洁去了前厅。可都过了这么久了,他怎么还没出来?”

“在前厅呆得久有什么奇怪吗?”风惊幔问。

“梅府内众人的状态皆有异,一看便知是家主有令让大家少言少走动。我们盯了这两日,平日里便鲜有人进出的前厅除了负责洒扫的婢女厮役外根本再无旁人了,今日依旧如此。成铭洁偏要迟迟不肯离开,那他能去做什么?”辛可威想了想后答道。

迦蔗果听他说完,十分不解地道:“再无旁人?怎么会?梅方楚不是也在里面吗?”

四只眼睛猝然齐齐地瞪向自己令迦蔗果没来由的打了一个隔。

“干嘛?这么看着我干嘛?”

“你方才说谁?梅方楚什么时候进的前厅?”

辛可威问得很急。看得出来,风惊幔跟他必然有着相同的疑问。

问得迦蔗果甚至没了底气,一张圆脸上谨小慎微地写满了无辜。“我来的晚,他什么时候进的前厅我哪知道啊。不过,那边。就那个。”她一面说一面用下巴指向后院的方向,“刚从前厅出来,手里面还拎着一只桶的那个人不是梅方楚吗?”

风惊幔和辛可威望向那人后又对望了一眼,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还真不是。

迦蔗果没有见过梅方楚,更加不晓得他的走路姿势及穿衣习惯。最重要的一点,孩子还是太单纯了。怎么会有名门望族的家主跟管家厮役们穿一样的衣服呢?况且手里还要拎着一只桶?当然,风惊幔和迦蔗果两个人从小长大的湄汀院除外。

眼见迦蔗果指的那个人不紧不慢地转过房山,背影已经瞧不见了。风惊幔还是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觉得那个厮役打扮的人会是梅方楚呢?”

“因为那个人的年龄很大了呀?而且一看就是个琴师。梅府除了梅老爷子以外,还有其他年龄很大的琴师吗?”

直截了当的一句话,直听得辛风二人瞬间瞠目结舌。

迦蔗果天生扎在筑梦师堆儿里的确是埋没了人才。世人皆知,易容高手是最擅长观察人的。可即便已将问题点破,风惊幔他们两个依旧没有品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显然,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风惊幔突然看向辛可威,面上渐次积聚起来的疑惑惊愕慢慢汇至最多直至末了于顷刻间全部塌陷。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与“那个人”几次擦肩却每一次都记不住那张脸。就在方才,就在迦蔗果凭特征认出的“梅方楚”身上,辛可威同风惊幔一起又亲身经历了一次。

因有灵力充沛的咒决加持,莫说进出前厅了,所有在梅府内活动的人都回避不掉他们的眼睛。方才那个人进入前厅之时他们二人一定是看见了的,并且排除掉了是梅方楚的可能。而眼前,不过小半个时辰,记忆中的那张脸便已经模糊到面目全非。无论是风惊幔,还是辛可威。

“对方不仅是一个精通幻形之术的灵邪,且极擅长操控人的身体。”风惊幔的语速坚定且急切,“在寻常人眼中,他可以是任何他想呈现的样子。只不过,没有人能够记住那样一张脸。我们要快!再迟就来不及了。”

确认了结界万无一失,三个人同时自三角枫上一跃而起径直奔向梅府的前厅正堂。

“你们两个先至厅内去寻成铭洁,我去追目标。”

辛可威的话刚刚讲完,由前厅的方向传来的一股奇怪的味道令三个人顷刻间变了脸色。”

“这个味道是……”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关键时刻可以用飞的的确是羽族最大的优势了,话音未落早已身在数丈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风惊幔终于丢了那罐要了亲命的咸豉夹儿。毕竟没有人会想到,吃食而已,却刚好掩盖了梅府前厅血腥的气味。

既已识血腥,便是有了心理准备的。进得前厅,当风惊幔还像一只嗜血的蚊虫般寻找着气味的出处时,突如其来的一只手蓦地遮住了她的那双眼睛。紧接着,便是身后的迦蔗果因极度不适最终无法忍住的剧烈呕吐声。

信号已出。放出的烟雾是同前厅一样殷红的血色。

进去了两个人,带着遗憾出来的刚好是一对儿。风惊幔的眼睛在紧要关头被不知自哪儿跑出来的步跃夕给遮了,结果什么都没看见就摸着黑叫他带了出来。而迦蔗果的情况则刚好与她相反。

正堂前早先被雨打折的那株茉莉到底没有熬过劫数,受伤的枝杈歪向一旁,半枯的花瓣随风吹了风惊幔一脸。

她全然顾不得,一面接应着相继赶来的犹来阁右卫封锁现场,一面忙不迭照顾身侧逛吐不止的好闺蜜。

遇害人死状之惨烈可想而知,她也知道自己应该承步跃夕这个情。只是有一句实话既吐不出又憋不回就差被风惊幔闷在心里捣碎嚼烂了——在现场被捂个溜严的为什么不是迦蔗果的眼睛?否则,她这会儿没准已经同步跃夕他们一起堵了灵邪一个现形。

风惊幔对自己斤两的估算准确与否暂且不论,单是对形势的笃定却并非毫无根据。无论从作案时间还是同此前的两桩事发现场相较,梅府凶案无疑是他们距离凶手最近的一次。

待辛可威追至内院,目标和目标手里拎着的桶他一样都没瞧见。眼下已管不了那么多,即刻见到梅老爷子才是要紧。

他本以为自己匆忙加冒失的闯进梅方楚的住处,速度和无礼至少应该占上一个吧,却不想皆叫步跃夕抢了先。

“额……那个……梅先生,您这么行色匆匆的,这是要去哪啊?”

率先开口的是辛可威。客不客套的都得姑且说点儿什么才好,总好过一进门就像步跃夕一样不容分说先去拿人,更好过虚伪的来一句“跃夕,有话好好说。先把人家手腕放下,放下。”

“你们带了这么多人到我府上,你们说我要去哪?怎么,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还不许我这个家主过去看看吗?”

梅方楚正色道,语气没有丝毫慌乱。他的左手被步跃夕牢牢的钳制住,把个身后的亲随吓得不轻,而他自己却未显些许狼狈。

“我们为什么要带人来,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步跃夕终于愿意开口了。

梅方楚闻言微侧过脸去,并未答话而只是不满地瞪了步跃夕一眼。他正欲摆脱掉对方的挟制,不想步跃夕在这个时候又补充了一句。

“这一次,你走的似乎有些迟了呢。”一个略显志得意满的微笑循着他的话音不着痕迹地挂在了唇边。

辛可威瞬间明白,只有自己方才的那一句是同梅方楚讲的,步跃夕对话的从始至终都是附在梅方楚身上的灵邪。

梅方楚的脸色开始抑制不住的难看。未待其做出反应,步跃夕手上轻轻一旋,为梅方楚左手尾指上的指甲寻得了一个极佳的呈光角度。一弯光束并不强烈却映衬着道不出的奇诡自辛可威的眼前一晃而逝。

“那是……”

两个字尚未及讲完整,梅方楚尾指上的那枚指甲已然被步跃夕取下夹在了他的两指之间。

“你、你、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简直放肆!”旁侧的亲随面色铁青,慌忙上前一步维护自己的主人。

步跃夕本想就势将梅方楚向那亲随的身上一推。尽管他的目光和注意力不曾有片刻离开过那枚指甲,未料到竟叫其滑脱了。

指间的甲片突然不再坚硬,犹如被烤化成了一抹湿滑的黏液,绕过步跃夕的食指和中指就这样在他和辛可威两个人的眼皮子底下逃掉了。

“我去!什么情况?”

辛可威很是不甘心,即刻展开羽翼朝着甲片的化形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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