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眼前的小娘子?
温宁沅一头雾水,她就算失去了记忆,她也坚信,她绝不会去陷害她人。
“纪小娘子,你对我……是不是有点误会?”温宁沅猜测道。
“误会?”纪知韵嗤笑一声,鼻子翘得老高了,侧过身子不看温宁沅。
纪知韵指着自己肤白貌美的一张脸,道:“我的这张脸差点被你毁了,你还说不是陷害我!”
“小娘子肌肤胜雪,妍姿艳质,是世间难得的美人,任谁见了小娘子都难以忘怀小娘子的美貌。”温宁沅稍稍顿了顿,接着说:“谁会忍心毁了这样一张脸呢?”
“你!”贸然被夸,纪知韵心里是高兴且得意的,但她时刻谨记,自己是在生气,柳眉倒竖指着温宁沅,说:“你定是嫉妒我比你年轻貌美,所以出此下策来算计我。”
“我嫉妒小娘子?”温宁沅莫名其妙,“我为何嫉妒小娘子?”
纪知韵气不打一处来,“你……我……”
她愤愤垂下衣袖,“总之,你就是不希望有人比你好看!”
听到如此幼稚的话语,温宁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眼前之人十分俏皮可爱。
“纪小娘子。”她又叫了叫纪知韵,“你说我嫉妒你,那你也要想想我会因何嫉妒你。若是小娘子貌美,令我家官人一见倾心,从而疏远我厌弃我,那我或许会因此而讨厌小娘子,但绝不会嫉妒小娘子。”
温宁沅缓缓道:“容貌是父母给的,不能改变,所以我不会讨厌小娘子,更不会嫉妒小娘子。”
一听到“官人”这两个人,纪知韵的火气更加大了。
天晓得,若非秦予维经营的胭脂铺出了岔子,她又怎会差点毁容?
“都怪你家官人!”纪知韵咬牙切齿道,“要不是……”
她刚想说要不是秦予维被官家处罚,就被身后一声沉闷的男音打断话语。
“三娘,你来做什么?”容述凝眉看向她们二人所在的地方,害怕纪知韵一时嘴快说漏嘴,让温宁沅恢复记忆。
他的眼眸深邃冷淡,眉宇之间被一层阴云笼罩。
二人看到容述,不约而同结束话题。
一人叫了声官人,一人叫了声表哥,表情却是相同的纳罕。
容述拉走纪知韵,很想用手堵住纪知韵的嘴让她不要说话,奈何温宁沅在旁,他不能做出此等无礼动作,也不能用帝王的威仪让纪知韵离开。
“我待三娘去树荫下说话。”容述回头解释道,“善柔,天气变冷了,你先回屋歇息,免得受冻着凉。”
温宁沅对容述深信不疑,认为他有急事要与纪知韵说,不多问也不多留,说声好便转身离去。
容述松口气,质问纪知韵:“你来这里做什么?”
纪知韵方才察觉出异样,做出一副看戏的样子,用绣帕虚掩住嘴唇,含笑学着温宁沅的腔调:“官人——”
容述脸色更加阴沉。
纪知韵是个没心没肺的,从小娇生惯养长大,得父母兄长宠溺偏爱,所以不太懂得察言观色。
更何况,她自认为自己抓到了容述的把柄,还有些得意洋洋。
“表哥,你告诉我,温宁沅是不是失忆了啊?”纪知韵问。
容述懒得搭理她,颔首承认了。
“那她还叫你官人!”纪知韵故作惊讶,“你!”
她凑到容述面前,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低声说:“表哥,你这是假冒别人夫君,一点儿也不道德啊!”
容述敲了敲纪知韵的头,“你何时讲过道德。”
“那我也没干过杀人放火的事,顶多嘴上不饶人,从来没有真的害过人。”纪知韵为自己正名,“但是表哥不一样了。”
她刻意扬长尾音,往前走了几步,远离容述。
“表哥抢占人妻,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不知道表哥还能不能当流芳千古的明君。”纪知韵壮着胆子道。
“三娘,你多言了。”容述神色淡然,没有半分愠色。
纪知韵没说错,他就是强占人妻。
但,那又如何呢?
世人能奈何得了他?
纪知韵转过身来,迈着小碎步向容述走来,摇晃容述的手臂,眨着眼睛道:“表哥,你要不想我把这件事说出去,也不是没有办法。”
“哦?”容述挑眉,“你想要什么?”
“我想嫁给成国公世子徐景山。”纪知韵说出自己一早来此的想法,“表哥成全我吧,给我和徐郎君赐婚,我会对表哥感激不尽的!”
她看中徐景山,无非是因为他的家世地位,能够让她风光无限。
徐家是武将世家,先祖战功赫赫,满门忠烈,给后代挣了个可以世袭的爵位。
要知道,在大靖朝,就连皇室宗亲的爵位都是降等袭爵,鲜少有世袭罔替的。
“徐景山?”容述喃喃。
纪知韵小鸡啄米般点头,“对,就是徐景山。”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去跟你爹爹和阿娘说。”容述抽开手臂。
岂料纪知韵抓得更紧了,哭诉道:“正是因为爹爹和阿娘不同意,我才来找表哥啊!”
“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同意,徐家风光正盛,我嫁入徐家百利而无一害啊!”纪知韵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容述似笑非笑问:“你真想嫁给他?”
“当然!”纪知韵毫不犹豫回答,“也不知道裴宴修给爹爹阿娘灌了什么迷魂汤,竟哄得爹爹阿娘要把我许配给他!他也不拿铜镜照照自身,看看他配不配得上我。”
裴宴修是容述的伴读之一,略小容述三四岁岁,如今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前途无可限量。
容述瞥眼纪知韵嫌弃裴宴修的模样,轻声说:“愚昧无知。”
纪知韵没有听清楚,“表哥你说什么?”
“没什么。”容述趁纪知韵愣神的片刻,终于抽开了手臂,敷衍道:“行,过段时日我给你下旨赐婚,你可满意了?”
“满意满意!”纪知韵高兴得找不着北,“多谢表哥,那我先走啦!”
她叉手行礼告别,蹦蹦跳跳踩上石子路离开别院。
望着纪知韵高兴的背影,容述幽幽道:“日后的下场,算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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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的路上,温宁沅因为纪知韵脱口而出的称呼,感到疑惑不已。
她不解地问碧螺和春茗,“你们说,那位纪小娘子为什么叫官人为表哥啊?”
春茗心思简单,“说不定纪小娘子真是家主的表妹呢。”
“即是如此,那她见了我,为何不称呼我一声表嫂,而是对我直呼其名?”这才是温宁沅费解的地方。
碧螺仔细想了想,“兴许纪小娘子习惯了这么叫您?”
春茗跟着点头,“碧螺说得对,应该就是这样!”
她们两个话说得委婉,没有直言纪知韵或许讨厌温宁沅。
说话要动脑子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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