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说是受伤太重,押过来的半途上咽了气,等那个叫京九的发现时已经晚了。”
温子曳说着,镜片后的眼眸略略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他会相信这么简单才有鬼。
这只望川狼绝不是常人,一击不中,临场找的说辞完美无缺,虽说都是些耳朵听出茧子来的套话,但情绪很到位,也很有煽动性。
要不是他的眼睛实在不像一只走投无路、不甘屈服的兽人,温子曳或许也会被蒙过去。
里头闪动的光芒贪婪且恶意,还有一丝掩藏不住的高高在上,分明是作案未遂、重伤垂危的困兽,却平等地蔑视着所有人,好似屠夫在看砧板上的猪肉。
他绝对见过类似的眼睛,温子曳捏了捏山根,究竟是在哪里……
思索无果,他抬起眼,发现祁绚貌似有话想说。
“怎么?”
作为被挑拨到的对象,祁绚回想起当时的情况还有些不自在。
尽管有血毒作祟,但他也实在上当得太过轻易,对方的破绽不多,可并非完全没有奇怪的地方,他心里本就有疑问,只是这些疑问被骤然升腾起的危机感冲淡了。
他定定神,和温子曳说:“我觉得,那家伙当时……可能并不是冲你去的。”
“不是冲我?”
“嗯。”祁绚说,“那个距离,就算凭D级兽人的反应速度也绰绰有余。他动手的瞬间我就察觉到了,挡下来轻而易举。”
温子曳若有所思,祁绚作为兽人,五感和反应力都远胜过他,能察觉到一些自己注意不到的细节。他还是很相信对方的判断力的,这也为他打开了一条新思路。
“继续说。”
祁绚点点头,眸中冷光一闪:“和他交手时,我就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好几次,我差点没忍住动手直接杀了他。”
非要形容的话,他曾在饿急了的鬣狗身上见到过这种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吞吃入腹,垂涎三尺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
祁绚整理了番思绪,作出假设:“也许他的目的一开始就在我,只是如果贸然向我进攻,一定会被躲开,才选择通过袭击你来针对我。”
但这就出现了另一个问题,温子曳沉吟:“为什么会冲着你去?有什么意义?”
那种强弩之末的袭击,祁绚就算不慎着了道,也就被咬上一口。
哪怕獠牙中的血毒对犬系兽人比较有效,也只会使情绪狂躁一段时间,如果不是祁绚本人有心结,又容易对危险应激,放到普通月光犬身上,连麻烦都算不上。
温子曳不觉得望川狼先知到这个程度。
“不知道。”祁绚摇头,这也是他所困惑的,“输给我不甘心?想扳回一城,给我点颜色瞧瞧?处于发狂状态,没办法用常理揣测,他也许只想争口气。”
“如果是那样,根本没必要找借口。冲着你去,总比冲着我去罪名来得轻,至少前者,许凝说不定还会保一保他。”
温子曳喃喃,“所以他为什么要选择处境更不利的一边?他在隐瞒什么?”
祁绚想了想: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今天为难你的那个人,他的契约兽等级应该不低?”
为难他的……温子曳反应过来:“你说萧春昱?嗯,他的精神力有A,契约兽当然不差,是A级的重瞳猞猁。”
“王族旁支?”祁绚眉头拧紧,“那就更奇怪了……为什么他没能拦住?”
这就是温子曳无法涉足的领域了,他讶然:“你的意思是,他应该能拦住?”
“嗯,比斗结束时,蓝行负责我这边,那人负责制住狂化没有褪去的望川狼。以他的实力,就算不小心失神了,让人挣脱开来,也第一时间就能挽回这个失误……可他仍然让望川狼跑到了这边来攻击你。”
“他故意的?”
“多半是。”
这背后的含义就十分耐人寻味了,温子曳想,会是萧春昱的意思吗?
想到萧二少那风雨欲来的罕见阴沉,他更倾向于是苏裘在擅作主张。
望川狼是萧春昱送给许凝的,那么其中,是否有苏裘的身影在内?和萧家有关系吗?
谜团似乎梳理出了一点头绪,却又结成了更大的谜团。
看来长乐天的事,还得继续往下深挖了。
温子曳敲击着手指,不知为何,他有种预感,那些失踪的兽人尸体,和今天望川狼袭击祁绚的理由分割不开。
信息不足,想再多也没用。他看着祁绚,把注意力落实在眼前。
“望川狼死了,牙槽里的血清也会失活……这东西还挺难弄的,联邦没多少只望川狼。”
也就是说,目前只能靠自我代谢来解毒。
温子曳皱皱眉,看来磨牙磨爪子的计划还得往后推,虽然祁绚现在恢复了很大一部分理性,可难保受到刺激后再次发狂。
哦,也可能会发.情。
但他未必每一回都能将进攻欲转移到生殖欲上,温子曳也不想再被咬上两口,还挺疼的。
他算了算,以祁绚的恢复能力,大概用不了七天,五天就差不多了。但他们的时间很紧,只有一个月不到……这会耽误不少进度。
温子曳转过一个又一个念头,最后想到一个也许可行的办法。嗯,他正好也想试试……
大少爷唇角弯出温柔笑弧,看得祁绚莫名后颈一寒,觉得很不妙。
而温子曳只说:“血毒的问题我会处理,今天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明早八点,到楼上来找我。”
他打了个浅浅的呵欠,意味深长地瞅了祁绚最后一眼,接着让彼得潘泡了杯牛奶,端着回房间了。
祁绚不知道他又升起了什么主意,总觉得不是好事。然而他现在根本没有拒绝温子曳的权力,纠结再多也于事无补。
总归温子曳暂时应该不会害他,祁绚自暴自弃地想,算了,明天再说吧。
他又帮着机器人们收拾了会儿客厅,才洗澡更衣,在彼得潘的热情引导下走进了三楼的一间房里。
跟温子曳回家好几天,他都是在治疗舱里过的夜,这会儿才知道原来大少爷还给他安排了特定的住处。
室内很空旷,只有最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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