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他看着沈琉璃,说道,“你可知,你这个计划一旦开始,便再无回头之路?”
“兄长,”沈琉璃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您觉得,我们现在还有退路吗?”
李琰沉默了。
是啊,他们早已没了退路。
“好。”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字。
他走到书案前,从暗格中,取出了一枚令牌和一沓厚厚的银票,轻轻地放在了沈琉璃的面前。
“这是孤,这些年来,所有的积蓄。”他看着沈琉璃,说道,“从现在起,它们都是你的了。”
“孤只有一个条件。”
“兄长请讲。”
“若此战功成,”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狠戾,“孤要让李昭那个**子,永不翻身!”
“如兄长所愿。”
……
接下来的两天,整个乾国都城,都笼罩在一种压抑的气氛中。
二皇子府,闭门谢客。
三皇子府,风平浪静。
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地正常。
可在这份虚假的平静下,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在都城最繁华的商界,悄然上演。
揽月楼,这个销金窟,无数的资金,从揽月楼那看似不起眼的账房中,疯狂地涌出!
它们的目标,只有一个!
——粮食!
在沈琉璃的亲自操盘下,忠叔和张启年,带领着数十名掌柜,对都城内外,所有与二皇子派系有关的粮铺、米行,展开了一场,堪称毁灭性的打击!
他们不计成本,不问价格,只用最野蛮,也最直接的方式,将市面上所有流通的粮食,都给扫荡一空!
短短三天,都城粮价,便已飞涨了十倍!
无数的百姓,因为买不起米,而陷入了恐慌。
而那些,本想着大发国难财的粮商们,则更是哭爹喊娘,血本无归!
整个都城,都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粮荒,而陷入了混乱!
“好一招‘釜底抽薪’。”君北玄在她脑中,冷冷地说道,“你这是在,用整个都城百姓的生计,来当你的赌注啊。”
“王爷,有时候,不破不立。”沈琉璃在心里,平静地回应,“我若不将这潭水搅浑,又如何能让那些,藏在水底的鱼儿,自己跳出来呢?”
……
窗外的落雪,不知何时停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为这座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风暴的乾国都城,镀上了一层浅淡的金色。
持续了近半个月的粮荒,终于在二皇子李昭倾尽府库、低价抛售官粮的雷霆手段下,暂时画上了一个句号。
都城内外,原本已经飞涨到天价的米价,一夜之间回落到了正常水平,无数在饥饿边缘挣扎的百姓,终于得以喘息。
街头巷尾,茶馆酒肆,到处都在议论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恩典”。
“听说了吗?是二殿下!二殿下心怀仁德,不忍见百姓受苦,这才自掏腰包为我们平抑了粮价!”
“可不是嘛!我还听说,二殿下为了此事,几日未曾合眼,人都清瘦了一圈呢!”
然而,在这片对二皇子的赞誉声中,另一个名字,却以一种更温和,也更得人心的方式,在最底层的百姓口中悄然流传。
“要我说,真正该感谢的,还是尚书府那位沈大小姐。”城南的一处粥棚前,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妪,将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喝得干干净净,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若不是她那揽月楼,在粮价最高的时候,每日开仓放粮,老身这条命,怕是早就交代在哪个墙角了。”
“谁说不是呢!人家可是未来的大徽太子妃,金枝玉叶的,竟还惦记着我们这些泥腿子,真是活菩薩下凡啊!”
“都说尚书府出了位‘活菩萨’,我看是一点不假!”
一时间,“活菩萨”这三个字,如同春风化雨,传遍了都城的每一个角落。
与二皇子那带着皇权意志的“恩典”相比,沈琉璃这份不求回报的“善举”,无疑更能温暖人心。
……
揽月楼,顶层,望月台。
春桃正手舞足蹈地,将她从外面听来的这些消息,添油加醋地向自家小姐汇报着。
“小姐!您是没看见!现在外面的人,都快把您给夸上天了!还有人说,要为您在城隍庙里立长生牌位呢!那个二殿下,虽然也出了力,可百姓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知道谁才是真心为他们好!”
她一边说,一边将一碟新做的桂花糕,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补充道:“依奴婢看,这‘活菩萨’的名号,可比什么未来太子妃的头衔,要威风多了!”
沈琉璃听着她这番话,脸上却没有半分喜悦,只是浅浅一笑,将目光投向了窗外的街道。
她知道,自己虽然赢得了民心,却也同样,将自己推到了二皇子李昭的对立面。
这位平日里与世无争的二殿下,在此次粮草之战中,不仅损失了大量的金钱,更是在与她的民心争夺战中,输得一败涂地。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哼,一群目光短浅的愚民。”
君北玄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民心是最廉价,也最不可靠的东西。今日他们能为你立长生牌位,明日他们也能为了半袋米,将你生吞活剥。你用真金白银,换来这么个虚名,简直是蠢得可笑。”
“王爷,您说的不错。”沈琉璃在心里,不紧不慢地回应,“可您是不是忘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这艘小船,既然已经驶入了这片波涛汹涌的大海,自然要多寻几块能载着我前行的浮木。”
“歪理邪说!”君北玄冷哼一声,“那你倒是说说,你现在民心在手,下一步又待如何?难不成,你还真指望这群泥腿子,能帮你去对付二皇子不成?”
“自然不是。”沈琉璃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让他知道,这乾国的天,并非只有他李家的人,才能说了算。”
就在这一人一鬼,在脑海里进行着日常互怼的时候,一阵喧哗声,忽然从楼下传来。
“让开!都给老子滚开!”
正是那头疯狼,萧彻!
揽月楼的护卫们,虽然个个都是张启年亲自挑选的精锐,可在这个煞神面前,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小姐!”春桃吓得,连忙躲到了沈琉璃的身后,声音都在发颤,“他怎么又来了?!”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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