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礼部尚书王大人求见。"这日早朝后,小顺子小心翼翼地禀报。
木泷权揉了揉太阳穴:"宣。"
王尚书进来后,先是例行汇报了一番祭祀事宜,然后话锋一转:"陛下,秋祭大典将至,按祖制,需由皇后主持部分仪式..."
木泷权眼神一冷:"王爱卿是在教朕做事?"
"臣不敢!"王尚书连忙跪下,"只是...朝中大臣们都忧心国本..."
"滚出去!"木泷权怒喝一声,吓得老尚书连滚带爬地退出大殿。
待殿内无人,木泷权才泄了气般靠在龙椅上。他何尝不知道大臣们的担忧?一个没有子嗣的皇帝,意味着江山后继无人,朝局不稳。但他能怎么办?难道要昭告天下,说你们皇上是个废人?
"泰坦之神..."他咬牙切齿地低语,"这就是你要的试炼?让我成为一个笑话?"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他得到了回应。
"放宽心,说不定很快会有转机呢?"一个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几分戏谑。
木泷权猛地坐直身体:"你终于肯出现了?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泰坦之神的声音飘忽不定,"试炼总会有结束的时候。"
"什么时候?"木泷权追问。
"当最不可能的人出现时。"留下这句谜一般的话语后,声音消失了,任凭木泷权如何呼唤都不再回应。
木泷权走到窗前,望着御花园中嬉戏的妃嫔们。她们个个年轻貌美,望着他的眼神几乎要滴出水来,脸颊粉嫩得如同初生婴儿。但这一切对他而言,不过是镜花水月。
"最不可能的人..."他喃喃自语,忽然觉得这场试炼或许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
与此同时,徐光年和萧怡并未放弃努力。他们坚信皇上只是没遇到真正合心意的人,于是变本加厉地在民间搜寻各色美女。从江南水乡的温婉才女,到西域的热情舞姬;从北疆英姿飒爽的女骑士,到南蛮之地的野性美人。这些女子被秘密送入宫中,穿着越来越暴露的衣物,用尽浑身解数试图引起皇上的注意。
但结果总是一样——木泷权赏赐金银珠宝后将她们送出宫去,身体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久而久之,连最乐观的徐光年也开始怀疑,是否真如传言所说,皇上有什么难言之隐。
永康二十二年的夏天格外漫长。木泷权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朝政中,用繁忙的公务麻痹自己。他颁布了一系列改革措施,整顿吏治,减轻赋税,赢得百姓爱戴。朝中大臣们虽然对皇嗣问题忧心忡忡,却也不得不承认,除了这一点,木泷权堪称明君。
然而,夜深人静时,木泷权独自躺在宽大的龙床上,望着帐顶的龙纹,仍会感到一阵阵难以言喻的愤怒与屈辱。他统一了这片大陆上最后一个割据王国,结束了长达百年的战乱,却无法征服自己身体的反叛。
"泰坦之神..."他对着虚空低语,"你究竟想让我明白什么?"
没有回答。只有夏夜的虫鸣声从窗外传来,仿佛在嘲笑这位拥有至高权力却无法享受最基本欢愉的帝王。
东康帝国永康二十二年,秋。
紫禁城的金瓦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霜,御花园中的菊花已开到荼蘼,在秋风中倔强地挺立着最后的风姿。乾清宫内,木泷权——这个在万亿年轮回中被称为木子文的灵魂,正斜倚在龙榻上,手中把玩着一只精致的玉杯,杯中琼浆玉液荡漾,映出他略带醉意的眼眸。
"陛下,西南三省进贡的珍玩已送至内库,工部奏请修建的避暑山庄图纸也已呈上,只等陛下御览。"小顺子跪在阶下,声音恭敬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木泷权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手将玉杯掷于案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修,都修。告诉工部,规模再扩大一倍,用最好的金丝楠木,湖面要引活水,假山要从江南运太湖石来。"
"这..."小顺子额头渗出细密汗珠,"陛下,如此工程,恐耗费过巨..."
"朕富有四海,还在乎这点银子?"木泷权冷笑一声,"去办吧。"
自从确认自己不举后,木泷权便开始了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放纵。既然无法享受男女之欢,他便将全部精力转向了其他享乐——大兴土木,收集奇珍异宝,举办奢华宴会。朝中大臣们虽然对皇帝突然变得好大喜功感到困惑,但比起之前对女色毫无兴趣的状态,至少现在的陛下看起来像个正常男人了。
只有木泷权自己知道,这一切不过是麻痹自己的手段。万亿年的轮回经历让他能够完美掩饰内心的空虚与愤怒,但每到夜深人静,那种刻骨铭心的挫败感便会如潮水般涌来。
"要是我以后有了孩子,"某日醉酒后,他曾对着虚空自言自语,"我一定要让他肆意成长,想有几个女人就有几个女人,每日山珍海味,享受生活就好。我吃了那么多苦,我的孩子可不能再这样了。"
脑海中,泰坦之神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响起:"没想到你小子这么护短。"
"妈的,谁知道你泰坦之神给老子挖了这么大个坑,给老子弄个阳痿,真尼玛的操蛋!"木泷权愤然将酒壶摔在地上,吓得守夜的太监们瑟瑟发抖,却不敢进来查看。
这日早朝后,兵部尚书徐光年留了下来。作为木泷权最信任的心腹之一,他敏锐地察觉到皇上近来的反常。
"陛下,秋高气爽,正是出游的好时节。"徐光年拱手道,"臣听闻京郊栖霞山红叶正盛,陛下终日操劳国事,不若微服出巡,既可散心,又能体察民情。"
木泷权本想拒绝,但看着徐光年关切的眼神,忽然觉得整日困在这深宫中确实闷得慌。他略一思索:"也好,就依爱卿所言。不过..."他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此事不得声张,就你我二人,扮作寻常富商即可。"
三日后,一队看似普通的商旅悄然离开京城。木泷权身着靛青色锦袍,腰系玉带,作富家公子打扮;徐光年则扮作管家,两人带着四名扮作随从的大内高手,轻装简行向栖霞山方向而去。
秋日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官道上,路旁稻田里农人正忙着收割,金黄稻浪随风起伏,一派丰收景象。木泷权骑在马上,久违地感到一丝轻松。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成为帝王,他几乎忘记了宫墙外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老徐,"行进间,木泷权忽然问道,"你觉得朕...我这个老爷当得如何?"
徐光年微微一怔,随即会意这是皇上在微服时的自称,便顺着答道:"老爷仁德爱民,轻徭薄赋,百姓无不感恩戴德。只是..."他犹豫了一下,"近来大兴土木,民间已有怨言。"
木泷权眉头一皱:"哦?说来听听。"
"避暑山庄征调民夫过万,又值秋收时节,不少农家缺了劳力,恐影响收成。"徐光年小心观察着皇上脸色,"还有那从江南运太湖石的船队,沿途州县需提供补给,百姓负担不轻。"
木泷权沉默片刻,忽然扬鞭指向远处一个村庄:"今日就在那里歇脚吧,朕...我想听听百姓真实想法。"
村庄不大,约莫二三十户人家。见有贵人到来,里正慌忙出来迎接。木泷权自称是京城绸缎商,途经此地想借宿一晚。里正不敢怠慢,将自家最好的房间收拾出来,又命人杀鸡备酒。
晚膳时,木泷权特意邀请里正和几位村老同席,询问当地民生。起初村民们战战兢兢,不敢多言,但在木泷权刻意引导下,渐渐打开了话匣子。
"老爷有所不知,"一位白发村老叹息道,"今年本是个好年景,可官府征调了村里大半青壮去修什么皇家园林,眼看到了收割时节,地里活计全靠老弱妇孺,真真是急死个人。"
"是啊,"另一人接话,"还要供应过路官船的粮草,家家户户都勒紧了裤腰带。听说那园林是给皇上避暑用的,可咱们小老百姓就想问问,皇上在紫禁城还不够凉快吗?"
徐光年闻言色变,正要呵斥,木泷权却抬手制止,脸上看不出喜怒:"老丈说得有理。不过皇上日理万机,修建行宫也是为了更好地处理朝政,还望体谅。"
那村老意识到失言,连忙告罪。木泷权不以为意,反而赏了村民些银钱,命他们明日不必劳作,好好休息。
当夜,躺在简陋的农家床榻上,木泷权久久不能入睡。村民的话在他脑海中回荡,万亿年的轮回让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民怨积累到一定程度会引发怎样的后果。
"泰坦之神,"他对着黑暗低语,"这就是你想让我明白的吗?一个不举的皇帝,连最基本的欲望都无法满足,转而追求虚妄的功业,最终劳民伤财?"
没有回应。只有窗外秋虫的鸣叫和远处偶尔的犬吠声。
次日清晨,木泷权改变了行程,命徐光年带他去看看那些被征调的民夫。当他们来到三十里外的一处工地时,眼前的景象让木泷权心头一震——数百名衣衫褴褛的民夫在监工的鞭子下搬运巨石,不少人背上已有道道血痕。工地一角,几个病弱的民夫蜷缩在草堆上,无人过问。
"传我口谕,"木泷权声音冰冷,"立即停止工程,所有民夫发放双倍工钱返乡秋收。病者由官府出钱医治。"
徐光年连忙记下,心中暗喜皇上终于恢复了清明。处理完此事,木泷权心情稍霁,决定继续原定的栖霞山之行。
栖霞山距京城约百里,以秋日红叶闻名。时值深秋,整座山峦如同被火点燃,层层叠叠的红叶在阳光下绚烂夺目。木泷权一行人弃马步行,沿着山间小径徐徐而上。
"老爷,前面有处幽谷,景色极佳,还有一眼灵泉,传说饮之可祛百病。"徐光年指着前方一条岔路说道。
木泷权点头:"去看看。"
小径蜿蜒深入山谷,两侧山壁上红叶如火,偶有野果点缀其间。空气中弥漫着草木清香,令人心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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