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徐多喜家的时候,喜儿的菜已经差不多都做好了,蒋浩正带着小虎在禾场上玩着小汽车,一副温馨满足的样子,男人都这样,即使再强势,也过不了小儿女们的这道坎。
“蒋浩,才出去多久啊,就舍不得老婆!刘诗雨牵着小宝下了车,看着正埋头跟自己的宝贝儿子嬉戏着的蒋浩打趣道。
小宝跟小虎早就混熟了,他跳下车就黏着小虎玩小汽车去了。
蒋浩抬头看着婷婷娉娉地从摩托车上下来的刘诗雨,大脑就象是接上了头的零火线,瞬间地短了路!
刘诗雨今天穿着一件掐腰的草绿色风衣,一条黑色的皮革腰带松紧适宜地系在小蛮腰上,黑色的丝袜使她的双腿显得更加匀称而修长。最令人心动的是那张素颜的俏脸,不知道是否是真的桃江的山水养人还是怎么回事,刘诗雨的脸上一尘不染,精致的五官,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羞带涩、欲说还休的样子真的是惹人爱怜。
“就是啊,怕你们这些堂客们放在家里荒芜了,所以回来慰问慰问罢!蒋浩偷偷咽了下口水,盯着刘诗雨足足看了好几秒,心想这个婆娘,几个月不见,越发显得魅惑了,吴剑锋把她放在家里,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刘诗雨俏脸悄悄地烧了一下,不禁暗暗地叹了口气,荒芜的只是她自己而已……
“还回来慰问呢,你们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刘诗雨嗔骂着,莫名地又想起了在深圳时的那粒蓝色的药丸,还有那天晚上老公电话里那暧昧的女人声,心里隐隐地又痛了一下。
“苍天在上,我蒋浩可是硕果仅存的好男人之一!蒋浩站了起来,装模作样地发着誓。
“如果你要算是个好男人的话,陈冠希第一个举手赞成!刘诗雨看着蒋浩信誓旦旦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突然间又感觉自己说得是不是太露了,脸上不禁又烧了一下。时下的陈冠希几乎成了过街老鼠,但对他又爱又恨的其实也不在少数。
“我要是陈冠希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蒋浩叹息着。
“美呢你,陈冠希,你还陈世美呢!看着蒋浩那痴迷的神情,刘诗雨娇骂着,男人真不是个好东西。
“你们两个卿卿我我的,当我透明啊!徐多喜菜都做的差不多了,她在厨房里喊着,“蒋浩,去喊娭毑她们过来吃饭!
娭毑,当然是小虎的奶奶了,这是湖南人所习惯的称呼。现在的媳妇,真能把婆婆当成妈的可不多,当然,刘诗雨能算上一个。
蒋浩屁颠屁颠地小跑着过去喊他爸他妈去了,刘诗雨正准备到厨房里去,隔壁的色哥端着碗饭从屋里走了出来。
“美女,过来了啊,下午打牌不?”
“下午啊,要带崽呢!”刘诗雨说道,心想这次喜儿没叫色哥他们一起过来吃饭,看来还真的是做贼心虚了。
“你打你的牌,让小宝跟小虎一起玩撒!”色哥说道,昨晚和凤姐儿嘿咻了一场,看来后院的警报已经暂时给解除了,他也有了心情去找点乐子。
“不了,下次吧!”刘诗雨说道,不管牌瘾有多大,她都不会让小宝在没人看管的情况下独自玩耍的。
蒋浩的爸爸妈妈一会儿就过来了,徐多喜连忙就把饭菜端上了桌,刘诗雨本来还想跟她说说那个周正今天说过的话,但又没有机会。
几个人围到桌子前,刚刚准备吃饭的时候,又来了位不速之客。
来的不速之客是谁呢?程三麻子。
没有邀请,程三麻子是自己带着酒来的。酒是那种瓶装的劣酒,但是茅台镇生产的,只要是茅台镇的酒,他们就管它叫茅台酒。就象现在脱衣舞表演,但凡只要沾上艺术两个字,就仿佛变得高雅了起来。
徐多喜隐隐地就有些不悦,程三麻子和蒋浩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鸟,狼和狈一旦混在一起,就会作奸,所以徐多喜其实打心眼里是不喜欢三麻子的。
但来者都是客,既然来了,饭是要让他吃的,所以徐多喜只能忍着。
菜一个个地端了上来,有清火败毒的黄豆炖水鸭,丰胸美容的红烧猪蹄,小宝和小虎最爱吃的清蒸鲫鱼,湖南人的招牌菜辣椒炒肉当然也少不了。男人爱吃荤,女人爱吃素,刘诗雨最中意的还是那碟青翠欲滴的小白菜了。
徐多喜给两个小家伙一人夹了只肥鸭腿,两个小东西忙抓在手里,大眼瞪着小眼,赛着劲儿猛啃起来。刘诗雨爱喝汤,徐多喜给她盛了满满的一碗,“大家吃啊!”她说着,又给她的公公婆婆各盛了些鸭肉放在碗了,她的婆婆吃不动,把肉全都夹到了自己儿子的碗里。
“三哥,你自己吃菜啊!”徐多喜对程三麻子说道。
程三麻子和蒋浩坐在一方,他把带来的“茅台酒”开了,给蒋浩满满地倒了一杯,又给蒋浩他爸也满上了,蒋浩他爸推辞了一番后欣欣然地接受了。老人家可怜,有得喝就不错了,每每想解馋的时候就去冲里的小店里去打二两勾兑后的散装白酒,瓶装酒无论酒质好坏,对于他来说都是高档酒。
程
三麻子其实也感觉到了徐多喜的不快但他是赖皮惯了的况且他和蒋浩是光着腚长大的死党所以对于喜儿对他的态度他也不是那么在意。白眼和脸色看惯了猛地听到喜儿喊自己三哥吃菜反倒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咱老弟媳妇就是客气!这位美女喝点小酒吗?”他勾勾地看着正低头喝着汤的刘诗雨问道。刘诗雨带小宝坐在他的对面在她俯身喝汤的时候白嫩嫩的胸隐隐约约露出了不少看得程三麻子暗暗地咽了下口水。
程三麻子叫徐多喜老弟媳妇很明显就是说他比蒋浩要大了。虽然比蒋浩痴长一岁但干出来的事情却往往让人喷饭
那次手头有点紧哥几个划算着去弄几个活络钱花花。邻乡紧靠桃江边占了地利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桃江的渔业资源几近枯竭打鱼是不可能养家糊口的。打鱼不行那干嘛呢水是用来载舟的桃江人聪明这个道理他们当然明白于是有人从外地低价买回来一条条报废的铁板船把铁板船拆了当废铁卖干起了破烂王的行当。那段时间铁价好每斤都买到了一两块。
程三麻子哥几个于是打起了卖废铁的注意。几人租了一台十多吨的大卡车从拆船的那里买了一两吨废铁浩浩荡荡地就往回收公司去了。
回收公司过大件的称叫地磅就是汽车拖着货物往上一停显示屏上便能读出重量的那种磅秤。其原理其实和天平杆秤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地磅的秤坨是设置在地面下的而正好这家回收公司的地磅地下室正处于湘江边的一个大堤上地下室的出口正好在大堤边的斜坡上。
说到这里可能还有的不明白一两吨的铁能赚多少钱?一两吨当然赚不了几个钱了但是如果把一吨变成十吨那不就赚大了吗!
收废铁的点是几个人早就踩好了的但关键的一步棋谁去走呢?当然是程三麻子了。程三麻子爱奉承有时脑子偶尔也会少根经他经不住哥几个的一番游说头天晚上便在怀里揣了两口窑砖偷偷地钻到了地磅的地下室专等第二天哥几个开着大卡车来把一两吨废铁变成花花绿绿的钞票了。
却说哥几个第二天一早便浩浩荡荡地开着大卡车到了回收公司第一个便排在了地磅的入口处。可程三麻子在地下他们在地上怎么联系呢?当然是手机了。
哥几个商量好了不能打电话只能发消息。人多耳杂的打电话怕被人听见泄露了天机可不行。
三麻子
被蚊子咬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心底里正在狠狠地骂着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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