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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第 101 章

“哗啦啦。”晾满了衣服的竿子转眼间横七竖八撂倒了一片。

杂物间终于有了它该有的样子。这一拍果然拍得好,莫说是别人了,即便是借给风惊幔一双眼睛,她甚至都不晓得自哪堆衣服的底下能翻出自己来。

风惊幔侧身躺在地上的姿势还算服帖。落地时本来有机会被一根粗壮的竿子砸中肩膀的,结果被她身后只儿更大的那个家伙支撑了去。

若非对这只手捂嘴的动作格外熟悉,她宁愿冲出去背了这个蓄意捣乱的锅也绝对不会同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躲在一起。

无处藏身索性改成用拆的。这么缺德的事儿也就步跃夕干得出来。

风惊幔的衣服已经湿透,后背抵在步跃夕的胸前。背上由一阵猝不及妨的沁凉转而替换为一股舒适的温热。她一动也不敢动,门外的脚步声不急不缓,呼吸间已然近在咫尺。

“嗯?哪个丫头干得这么蹩脚的活儿?搭个衣服也能搭成这样。”

那名小厮在门外巴望了一眼后竟然径直走了进来,听声音应该是想在外围绕上小半圈儿看看情况。

这么个看法竟还不如直接把他们两个掀出来更加痛快些。压在身上的衣服本来就是湿的,留给风惊幔喘气的余地又不多,偏偏步跃夕的那只手捂得又严又紧似是打定了主意就没想让她呼吸顺畅。

若说他不是故意的鬼才相信。风惊幔越忍气儿便越是不顺。她将头快速后移了一个小的角度随后张开嘴猛地咬向步跃夕的手。

她全身的力气恨不得都集中在了牙齿上,就差麿得嚓嚓响了。哼!有本事你就忍住别叫。当然,作为这种坚毅的奖赏我只会下嘴更狠希望你能接得住。

原本一步反败为胜的杀招,结果竟只是梦做得还不错。

风惊幔的一张嘴甚至都没能张开,步跃夕的手已经同她的头一起后移,直到她将头枕在了步跃夕的肩上。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何时被步跃夕识破的。突如其来的动作,如此近的距离,这样的反应还是不是个人了?

只不过,她眼下已然没有闲暇去思考更多。一直捂住她嘴巴的那只手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而风惊幔却感觉到一种铺天盖地的窒息正将她的整个人层层包裹动弹不得。

她从来没有距离他这样近过。

背转过身的姿势不仅仅有利于呼吸,更是救了她一命。除了一张脸应该烫得没法看,风惊幔觉得自己这身湿衣服貌似距离烤干不远了。

人终于离开了。

破茧而出,蛾子还是那个蛾子。

风惊幔狼狈地自衣服底下爬出来,反手插腰拼命地喘着气。她知道很快就会有人来打扫现场,自己刚好可以利用这个借口抓紧逃掉。只不过,招呼不打一个就走怕是比她那张羞红的脸更加尴尬。

风惊幔好容易把气喘匀了,侧了脸向身后道:“差点没被你憋死。反正那声谢我不情愿,你也不在乎。一会儿见。”

她故意拉硬了语气把话讲完,迈腿刚要离开,一件湿哒哒的衣服莫名其妙地被举到了她的眼前。

“你来这里不是为了找它的吗?干嘛这么急着走啊?”步跃夕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你怎么知道……”风惊幔刚开口,猛然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一张脸顷刻间鼓得犹如一只马上撑爆了的皮球,嘴里忍不住骂道:“原来是你在给我捣乱你这个混蛋!”

步跃夕不慌不忙地道:“东西先收好,骂我不急有的是机会。不过话说,我只是随便换了一条抹布你居然还真的信了。所以这事儿不能怪我,怪只怪你自己信心不足。”

我去你个信心不足。

就是说嘛,冲过来夺一件衣服而已哪里需要这么大的力气。风惊幔的目标根本就不是衣服而是拿衣服的那只手。不晓得步跃夕究竟是没有想到她会偷袭还是根本没想过要躲,风惊幔的嘴这一次终于狠狠地咬在了步跃夕的手上。

雨过天晴。梅府正堂前的一枝茉莉被雨打弯了,两名家丁正在医治。

正厅内。辛可威已经自步跃夕跟前走了过去,略顿了顿又退了回来,疑惑地盯着他端着茶盅的手道:“你这只手怎么了?”

“受了点小伤。”步跃夕不以为意地回道。

“少见少见,像你这种连鸟儿都要躲开了你才敢拉屎的人,我以为你压根就不可能会受伤呢。”辛可威嬉笑着道。

步跃夕放下茶,用指尖在太阳穴的位置揉了揉,仿佛有些头疼的样子。“午后赶巧帮府里的家丁捉了一头猪。一不留神被那猪给咬了。”

“什么?哈哈哈哈。”辛可威差一点笑出了眼泪来,“原来这世上当真有如此勇往直前的猪,下次有机会介绍我认识啊。不对啊,你这身上怎么还湿一片干一片的,这场雨你到底是避了还是没避啊?”

“我知道了。”未待步跃夕回答,辛可威自作聪明地道:“一定是帮忙捉猪的时候被那头猪蹭湿的,我猜得可对?呵呵。”

步跃夕只是笑笑没有回答。恶意打比方的人是他,但他确定风惊幔的火已经知道要去哪里撒了。

“阿嚏!”喷嚏是风惊幔打的,但她真不是故意的。

“咦?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奇怪。这么大的雨,我们风梦师都不知道避一避的吗?居然被浇成这个样子。”

辛可威这才注意到蜷在椅子里的风惊幔,原本就是可怜兮兮的一小只,竟然还自身上吧嗒吧嗒滴着水,活脱脱像一尊要烤化了的蜡人儿。

“还有啊,你这靴子这是在哪儿踩了这么多的泥?你也去帮着捉猪啦?看你这样子,我还以为下雨时你被人绑到树上了呢哈哈哈哈。”

有婢女送了干净的衣服来。风惊幔站起身向正门的方向走去。行至辛可威跟前时,十分自然的用那双粘满了泥巴的靴子狠狠地踩了辛可威的脚。

“啊——”

自进门就开始捡笑话,终于以辛可威的一声惨叫告终。

风惊幔换好了衣服回来时,脸色已然比方才好看了不少。她还是很愿意同步跃夕和辛可威分享自己的发现的,只要捉猪那篇儿能彻底翻过去。

“我在帮府里的小丫头收衣服的时候,发现地面上的某个位置出现了不少死掉的蝇虫。这些衣服多是法会当天穿过的,即便没有过水,普通人也闻不出上面星宿摇的毒。但是蝇虫可以。”风惊幔道。

辛可威闻言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你找到那件衣服了吗?它的主人是谁?”

风惊幔还是没能忍住瞪了步跃夕一眼。“尽管外衫的款式普通,但我认得出绣在袖口处的竹叶暗纹。”风惊幔的眼前闪过她在楼心月第一次遇见颜螓首时的场景。

“是袁勋吉。”

“原来真的是这家伙。难怪他那晚鬼鬼祟祟的也想打那面鼓的主意。”辛可威自座上站起来正色道:“无论怎么说,他身上的疑点最多。我这就找人盯紧了他。”

“盯确实是要盯的。只是我们三个在人家家里泡了一天,为避免打草惊蛇,做个一无所获的样子出来应该更合适。”风惊幔道:“要不然,我们晚上去楼心月喝茶?”

“又是楼心月啊?”沉默了半天的步跃夕终于开了口。

一个只想消遣,另一个嘴刁的出奇。出得梅府,辛可威在安排好眼线后这才腾出功夫来解决他们俩的问题。

“好啦好啦。我倒是有一个不错的主意。团凤楼这个月抽到了我的行牌,你们俩觉得……”

“不会吧?团凤楼诶,我还从来没去过呢。这么讲究的吗?好啊好啊好!”

“有你干嘛不早说?”

不用问了。辛可威就知道,一切皆可息事宁人。只要钱花到了位。

几个人在路上走着,默契得谁也没有去提梅家的事情。祜城的夜街不似衍城那般宽敞大气,却有着最具特色也是最接地气的人间烟火。

若说邀请制的食府,团凤楼是云洲唯一的一家,由内至外都给人一种有钱花不出去的挫败感。如想至此消费,也要事先递了行牌才行,且抽中者得。中签者虽百中无一却也并非如人们想象中的非富即贵,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应有尽有。总之,人家老板主打的原则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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