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卫国公和幼子之间心平气和说不了三句话。
王氏等人经通传后走进里屋,就看见满地的茶盏碎片。
“你现在主意大了,翅膀也硬了,我是管不了你了!”卫国公冷硬的声音响起,隐含怒气。
赵咎躺在榻上,身后垫着隐囊,语气不无讥诮。
“父亲什么时候管过我?”
只这一句,就让卫国公怒火达到临界点,甚至不顾下人的通传,怒声喝道:“你要找死,就该当初胎死腹中!白白糟蹋你母亲的性——!”
“父亲!”
王氏和郑氏齐声道,二话不说直接跪了下来。
姜璎没想到一进来就听到这样诛心之言,一时间瞠目结舌、无所适从,只能在心里暗暗庆幸仆婢和太医都已经清退干净,否则这让赵咎的脸往哪儿搁?
都说长孙幼子心头肉,但卫国公却对幼子出了名的严厉苛刻。
王氏身为长媳,自嫁进门便帮助婆母操持内宅,后面婆母病逝,她更是把小叔子当作自己的儿子一样疼爱。
卫国公这话不仅伤了赵咎,也伤害了她。。
“父亲,阿劫是大家辛辛苦苦生下的骨肉,是世子二郎他们几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平日里最是孝顺懂事不过,不论是何原因,引父亲如此动怒,且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宽恕他这一回吧。”
王氏哽咽道:“儿媳亦有管教不严之过,父亲若是要罚,便罚世子根儿媳两人吧。”
大家、阿家,是时下对婆母的尊称。
隔着一面屏风,郑氏只隐约看见赵咎身着单衣,胸口隐隐渗出血迹,她同样哭道:“父亲息怒!都是二郎和儿媳平日里太宽纵阿劫!”
卫国公被两人哭得面色铁青,下不来台。
他对儿子苛刻,但对几个儿媳还是十分宽容的,毕竟相处不多,也不曾犯过错。
王氏又是家族冢妇,卫国公这点面子还是要给长媳的。
姜璎跟着跪在王氏身后,就听见卫国公压着火气道:“你们问问这孽障到底做了什么?他自己要找死,干脆就除族离去!省的牵连赵家!”
除族?!
如雷击顶,王氏脸上血色全无,这可比父子断绝关系还要狠!
好在赵咨和赵哲兄弟二人及时赶到。
“父亲!”赵咨走到里头,皱眉看了赵咎一眼,赵哲偷摸指了指弟弟,不是说好的做戏?他都怀疑赵咎的伤是老头子捅出来的。
赵咎毫无血色的俊脸冷淡无比。
隔了一面屏风,他还不知道姜璎也来了。
“父亲息怒,都是儿子管教不力,莫要为了此事伤及身体,得不偿失。”赵咨恭敬道。
子不言父过,更何况本朝崇尚孝道,就是父亲活活打死儿子,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赵哲笑了一下,好声好气道:“父亲,太后娘娘一向最疼爱阿劫,回头要是知道,说不定还要凤驾亲至……”
想到从小当作掌上明珠的长女,卫国公的面色稍稍缓和,他也怕女儿到时候生气,最后扔下一句:“都是你们惯得他!”
便甩袖离去。
郑氏和姜璎连忙搀扶王氏起身,赵咨训斥弟弟,“你这是闹的哪一出?伤得这么严重,还又惹了父亲不痛快。”
赵咎隐隐不耐,“世子专挑软的捏?问我做什么,问国公爷去!”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赵哲戳了戳弟弟额头,“弟媳就搁屏风后头听着,你倒狂得没边儿了。”
还国公爷。
父子俩跟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卫国公就算有再多不是,那也是父亲,哪有儿子顶撞父亲的道理?
这要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做官了?
一听姜璎也在,赵咎脸色顿变,“谁叫她来的?”
赵咨冷笑道:“现在知道丢脸了?”
赵哲到底心疼弟弟,摁住他肩膀道,“别乱动。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能不记挂你?你先歇着,等晚点我再来看你。”
赵咨还想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奈何赵咎臭德行,不想说的时候连半个字都不会吐露,他也只好先带着妻子离去。
人走得差不多。
但赵咎没有听见其他动静,他不由着急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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