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密谋初现
“小心!”
电光火石间,飞白近处的灵儿毫不犹豫地扑过去,以身横挡,绞索“唰”地勒在她小臂外侧,衣料当场裂开一道长口,血瞬间涌出。她闷哼一声,却死死拽住绳头往回一别,硬把那股力道引斜了。
飞白一把扶住她,脸色霎白:“你疯了!”
“别分心。”她喘一口,顺势一抖,反将对方扯跪在地,飞白趁此时机将人制服。
华槿心口一紧:“灵儿——”
苍玦半臂护在华槿身前,掌心在她后肩极轻按住,制住她欲探看的冲动。
“殿下,无妨。”灵儿目色仍稳。
飞白虽紧张灵儿伤势,但此时巷尾再冲出两人,他分身乏术只能全心迎敌。
玄霆军越战越勇,刺客损伤惨重,逐渐势弱欲逃。玄霆军哪肯放过,只听屋檐边“铮”的一响,一个欲逃者攀绳未得,被便一刀削断绳股,脚下一空,堪堪借檐翻落摔断了腿,给当场制住。
刀剑声渐止,飞白折回灵儿身旁,见灵儿正咬着撕下的布条用单手缠伤口。
他眉头拧起个结呆立在一边,不知当不当搭把手。
灵儿见他不动像个呆头鹅,松开布条,挑了他一眼:“小将军,干站着不知道来帮忙?”
飞白赶紧伸出手替她利落且用力地缠上布条。
“嘶——”灵儿叫苦,“轻点!你是想勒断我手臂不成!”
飞白忙不迭地收起力气给她松了松又系上:“我不是故意的……”
灵儿收回手臂看了看他的杰作:“动作还算利索。”
飞白耳根唰一下红了,嗫嚅了句:“我比你大。”
“你说什么?”
“我说我年纪比你大!”
“是吗?”灵儿挑眉,“那还要我替你挡刀子。”
飞白此刻连脖子都红了起来:“我自己能行!不用你挡!”
“嚯,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行行行,是我多管闲事。”
“你……你们玉国人就是能言善辩!”
那厢拌嘴得热闹,看来并无大碍。华槿收回视线,这才注意苍玦袖口有血顺着衣纹往外渗。
她忙伸手去拽他腕子,被他下意识一避。
“别动。”他语气浅淡。
华槿不理,顾自将肩上披风内衬细带抽出,复又抓住他,细带绕上他前臂。
苍玦这次没避,低眸看她打了个死结,正好压住血口。
这一场短兵相接打得周遭血肉横飞,他未见她恐惧惊叫,原以为她当真半点不怕。
直到方注意到她的替他包扎时手在轻颤,苍玦抬手遮到她的眼前:“没事了。”
“王爷,捉住三人。”近卫上前禀告。“押走,分开关。”苍玦沉声。
玄霆军得令将刺客架起,避开人潮贴壁而去。苍玦收剑:“回官驿。”
申时将尽,官驿偏厅,门阖着,灯火压得很低。
跪着的是崔宁,传令军士。他背绷得笔直,眼里通红却不躲。案上只有出入簿与一张覆描过的薄纸。
“今日要去早市的消息馆驿里人尽皆知,可启行时辰知晓的人并不多,唯独你昨夜里出过馆驿。是不是你抄出去的?”飞白压着他厉声质问。
崔宁犟着脖子:“是我。”
“崔宁你在军中多年!为什么背叛王爷?”
崔宁喉结滚了一下,挺直了腰,像把一口气顶回胸腔:“我没有背叛王爷!我出身边塞,家人皆为玉国人所杀!王爷本就不该同那玉国公主和亲!有人叫我只报时辰,给钱供我照顾妻母。我只恨不能亲自杀了玉国公主!要是大仇得报,王爷也不必娶敌国女子为妻。”
苍玦听完他这一腔慷慨陈词,淡淡开口:“大义凛然如你可曾想过,若凤仪公主今日死在我玄国城内,和亲不成,战事再起,又会有多少人要丢掉性命?而你妻你娘又靠什么活?”
苍玦的瞳仁黑得可怖,那俯视的目光仿佛来自地狱的凝视,崔宁顿时没了力气,垂下头来:“小人……小人……”
“军法处置。”苍玦收了出入簿,一字一顿,“你家人处,我会派人送些食粮。”
崔宁伏地叩头,眼泪把地砖打湿,但没有求饶。飞白带队近卫上前,将崔宁押解下去。
苍玦拿起茶杯,又问飞白:“刺客那边呢?”
飞白拱手:“与王爷缠斗之人正是他们的头儿,用了不少的手段才招。他们并不知晓所杀之人身份,只按画像、时辰、地点下手。口信和银子从承和的后巷信柜取,但带头人心思谨慎提前留了个心眼,蹲守跟踪得知送信人是清平伯府榆阳行馆的管事。”
“清平伯……纪承岳。”苍玦本把玩着手中茶杯,此刻顿住动作,眼中聚起寒光,“玄玉既和,南境刀兵既息,纪氏功业受损,有所微辞也在情理之中。我本以为纪氏父子能识大局,安分守拙,却不想这等勋旧,竟敢伸手到和亲公主的性命上。”
飞白压声:“属下去拿人?”
“不必,你拿不到人。”苍玦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备一只黑漆匣,封王府朱押,我有一份礼要送给清平伯。”
——
上宾院内室此刻颇为宁静,无人打扰。
清颜已为灵儿清洗过伤口,换了药。虽这场刺杀是预料之中,真在眼前打得如此鲜血淋漓,华槿仍有些后怕。灵儿受伤她更是心疼,熬了的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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