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呢?翻箱倒柜的。”
杜曼玲跟在骆亦迟后头进来。
骆亦迟现在满脑子都是许满要跟他离婚这件事,根本听不见旁人的任何问话,一味神情紧绷的翻找着,固执的想要找到一些许满是闹脾气,不会离开他的证据。
杜曼玲疑惑的看他动作,满眼不解,“儿子,你怎么了?我看你有点不对劲。”
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骆亦迟皮球一样泄了气,绷不住了,“许满把自己的东西都拿走了。”
“把自己的东西拿走了?什么意思?”
“她要跟我离婚。”
“离婚?”
“对,离婚,律师都找好了,离婚协议书也准备好了,已经让律师寄给我,就等我收到后签字了。”
“快递?你等等。”
杜曼玲转身回到客厅,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快递文件袋。
“是这个吗?你回来之前送来的,我看寄件地址是律所,还以为你们惹了什么官司。”
看到熟悉的快递包装,骆亦迟立刻炸了,“妈你干嘛签收啊!”
平白无故被这么一吼,杜曼玲也跟着嗓门大起来,“我又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你冲我吼什么,我贴了快递费都没冲你发火,你还大声朝我撒气?”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就是……,”
骆亦迟脑子嗡嗡的,双手举在耳边,颓然无措道:“我没想到许满会跟我离婚。”
“不就离婚吗?芝麻大点事儿,整得跟什么似的。”
杜曼玲一点都不惊讶,相反,倒是有点称心。
但又见不得骆亦迟这个样子,只好好言规劝道:“不就离个婚吗?离了好,正合我意,我早就看不惯她了。”
说着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一数落起许满的不是来。
“之前碍着你的面子,我从没说过许满的不是,现在既然你们感情破裂了,我也不顾忌那么多了,实话告诉你吧儿子,许满这人我一开始就没看上,家世普通,长相平平,配你差远了,性格也小家子气,还情商低,不会说话不会办事的,不仅对你的事业无益,我们骆家带她出去也没面子。要不是当初她未婚先孕,我压根不会同意这门亲事,我都怀疑她是算计好了的,不然,凭她这种出身,哪里能够得上我骆家儿媳妇的身份?”
“现在她要离婚,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们骆家不是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个农村丫头,还有资格跟我们提离婚,我们对她够好了,吃穿用度一应俱全的供着,她嫁进来那是高攀,招呼都不打一声说离就离,就算是离,也应该是我们跟她离。儿子,听我的,别垮着个脸,振作起来,别被她拿捏了。”
骆亦迟不是第一次从杜曼玲口中听到这些描述,但第一次,她试着维护许满,“妈你别这么说,许满没有这样,她就是跟我生气,闹别扭呢。”
杜曼玲瞪了骆亦迟一眼,冷脸道:“她都要跟你离婚了,你还维护她?你是不是舍不得?”
骆亦迟一愣。
他舍不得?
对啊,他好像是,舍不得。
不对,他不是喜欢池柠吗?
他不是对肉_体背叛池柠充满了负罪感?痛恨自己,便将这份过错一同怪罪在许满身上,要让她一起承担,所以才不喜欢她吗?
现在许满离开,他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会难过?会不舍得?
“听妈的,离就离吧,离了之后妈给你做主,找个门当户对好拿捏的。你们现在没孩子,瓜葛少,这婚也能离得干脆,不过事先说好,属于我们的钱,一分都不能给她!”
杜曼玲说完,撕开了快递袋。
她一目十行浏览完这份离婚协议,发现许满提的那些要求,除了婚后正常所得,一分都没多要。
这许满还算拎得清,嫁进来没给骆家做过贡献,现在要走了,也没有狮子大开口狠敲一笔。
几万块钱,她一个包的事儿,当场就能给清,不用拖拉,签完字一领证,关系就结束了。
本来还因为许满又流产而心情不好,想来劝导她几句,现在好了,要离婚了,事儿也省了。
杜曼玲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只盼望骆亦迟赶紧把字签了,她也好张罗着给他再安排个门当户对的亲事。
“都提前签好字了,就剩你了,喏,儿子给你,你先看看,我给你找支笔来。”
骆亦迟下意识推开那几张纸,执拗的不看一眼。
“除非她跟我说清楚,否则我不会签的!”
“她现在人都走了,上哪儿跟你说清楚去?”
“她上哪儿我就去哪儿找她!”
可是许满能去哪儿呢?
骆亦迟想,对的,应该有个人知道。
拿起屏幕四分五裂的手机,在蛛网似的屏幕里,骆亦迟找出林逸的那串号码,拨过去。
电话接通,他依旧是那副质问的口吻:“告诉我,许满她去哪儿了?”
林逸公事公办的回答:“骆先生,是我说得不够清楚吗?我只负责离婚事宜,其他的一概不问不答。”
骆亦迟:“你一定知道许满在哪儿,你告诉我,否则我不签那鬼协议!”
林逸处变不惊,反问骆亦迟:“许女士去哪儿,骆先生你做为丈夫,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我要是知道我还问你?”
“你作为丈夫都不清楚,凭什么觉得,一个和许女士只见过两三面的律师会清楚?还有,骆先生,作为律师,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正常分居达到两年,是可以自动离婚的。”
当头棒喝!
骆亦迟怔住了。
看来许满是铁了心要跟他离婚。
无论他签还是不签,这场婚姻最后也会以失败来收尾。
许满说得没错,他们的婚姻是结不出果来的。
放下手机,骆亦迟开始认真思考,许满会去哪里。
他思考了很久,一直等到将脑海里许满会去的地方搜索了个遍,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得不到答案。
许满在这个城市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唯一有联系的地方,就是老宅。
但这时候许满不会去老宅。
她会去哪里?
酒店吗?或者回了她老家?
结婚一年多,骆亦迟没记住许满的身份证号码,没留意过许满身份证上的那串地址,更没去过许满老家一次。
他只知道,那是连城东边一个叫做桑溪镇的小县城,具体地址是哪里,他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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