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归来,天下皆惊。
原来突兀离京,又打伤过皇帝派兵的福王,真的没有谋反,而是与皇帝共谋。
皇帝故意派人追寻福王,同时做戏做全套,不仅圈禁福王府的众人,孩子也尽数转移到宫中,但名为监禁,实为保护。只是这件事只有皇帝和福王二人知道,其他人全然不知。福王府的众郎君也是切切实实地与自己的孩子分别数年,不知生死。
但也正是因为这份真实,福王蛰伏数十年,取得了一众反叛王女的信任,连戒心最高神出鬼没的昱王都放心地现身,还将兵马交给她。
福王等待时机成熟后,将她们一一斩杀。首领已死,手下的兵马立刻溃不成军。皇帝的人也早已接到消息,前来接应收尾。
为皇帝解决心腹大患的福王,终于完成使命,连夜回京面圣。据说皇帝一见她就感怀落泪,姐妹二人相拥而泣。
若不是她们对彼此绝对信任,绝不会如此顺利。
皇帝撤掉了福王府的兵马,将福王的孩子重新交还给她们各自的父君。福王一家终于团圆。皇帝又感念福王一家的牺牲,给了不少恩赐封赏。
燕朝各地都对此津津乐道,还有文人将二人的事写成歌谣话本传唱,赞叹帝王家深厚的姐妹情谊。
当然,对于远在莲塘村的百姓们来说,先前众王女行叛乱时没有波及她们,王女伏诛也没有给她们带来多大的惠利,只是多了一桩茶余饭后谈论的消遣事罢了。
方春慈倒是对这件事挺上心的。他还拉着应明镜说起了方容珩。现在回去的福王嫡子是被调换的,不知何时京城才会让方容珩这个真正的嫡子回去。
应明镜不在意方容珩何时回去享福,她唯有一点惊讶,那就是广平侯当年并非对她的弟弟福王正君那般冷漠,还是帮了他调换孩子。
虽然方春慈早就告诉她方容珩是福王嫡子,但那时她心中并没什么想法。今日听多了街头巷尾传唱帝王姐妹信任非常的歌谣,加上他整日在她耳边说,她忽然意识到了这事。
既然皇帝和福王隐瞒了众人,那么福王正君和广平侯也定是不知情的。无论她们当时如何决裂,广平侯又如何押送亲弟,但真正的福王嫡子还是在莲塘村无忧无虑地生活了数十年。
这也意味着,当年的事,广平侯也是做戏给皇帝看。
这样看来,广平侯也没能对得起她给应明镜起的名字。对自己人,也没能做到大义凛然,还是为了这个弟弟徇私了。或者说,这个名字也是为了迷惑皇帝掩护许濂罢了。
但应明镜心情却是很好。她名字的寓意终于不是养母冷漠的证明,而是藏着对亲人的拳拳爱护之心,虽名明镜,却更像是盾牌。
她终于和这名字和解,热烈地爱起她的名字来。
表现出来的,就是应明镜要方春慈多喊喊这两个字。不要连名带姓,要他只唤她明镜。
方春慈倒是别扭不肯喊,还是一直应明镜应明镜地叫。
“等你什么时候恢复了记忆,我再这么喊你。”他跪坐在床上,倾着身子指点应明镜如何绣鸳鸯:“下一个地方我想用黄色的线。”
方春慈新得了刺绣的花样子,想要连夜赶制出来,可应明镜又不许他劳累用眼,他就一直缠着她。
见他如此想要,应明镜就自告奋勇替他绣,让他在一旁指点她。
应明镜的手拿惯了锯子刻刀,捏个小小的绣花针有些不得章法,但方春慈在一旁教导,她很快就绣得有模有样。只是听了他不肯喊的借口,就不愿依了他的意,将绣了一半的鸳鸯丢到一边,转身将他推倒在床上,去呵他的痒。
“你喊不喊?喊不喊?”应明镜声音带笑,一点凶人的魄力也无,按着方春慈上下其手,动作却又小心呵护,怕他跌到撞到哪里。
方春慈最是怕痒,又无路可逃,只好被她压着挠痒,粉着一张脸听从她:“明镜……明镜!我喊了!你不许动我了!”
他喊得十分抗拒,但应明镜瞧得分明,那双漂亮的柳叶眼望向她时,是满含笑意的。
应明镜停手,又得寸进尺地说:“没听够,再喊几声好听的。”
方春慈羞恼,推着她要坐起来:“怎么只我喊你,你喊我不也是方春慈方春慈的叫。”
“你早说嘛,我也可以喊你呀。”应明镜笑容越来越盛,连喊了好几声:“春慈,春慈,我的好春慈。怎么样?还想听吗?我还可以再喊几声。”
这下方春慈不止脸,连耳朵都红了。他也不挣扎了,偏过头,把脸扭到另一边不看她。浓密的长睫毛像蝴蝶一样扑闪扑闪,分明的下颌和颀长的脖颈连成一条漂亮的线,本就白皙的肌肤因为羞意染了粉。
应明镜看得入迷,忍不住俯下身子咬了咬他的喉结。
方春慈忍不住笑起来,扬起唇角轻喊一声:“痒!”
应明镜撑起身子,方春慈下意识转回头,接着,应明镜亲在了他的唇上,柔柔软软的触感,一触即离。
方春慈瞪圆了眼睛,应明镜因为情难自禁也有些害羞,她轻咳一声想放开他,找补两句。
却没想到,身下人长臂一揽,勾住了她的脖子,主动追着她的唇吻了上来。
水声啧啧,烛火乱跳,床帘被胡乱放下,再无人关心沦落到地上的鸳鸯刺绣。
除了福王的消息以外,顾云也递送了应宣的消息来。
许添星的大婚之日近在咫尺,已经不足一个月了。先前应宣还会在街上走动,或者去侯府看许添星,现在哪里也不走动了,只待在院子里,每日只有侯府拨给她的小侍从替她跑腿。
她倒是很会享受,应明镜心想,等应宣回来,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日子了。
有福王回京的喜事,侯府应当借着亲事大办特办。只是还未听闻福王嫡子换人一事,不知道她们会在许添星的婚事前说,还是婚事以后再说。
毕竟是欺君,搞不好广平侯府也会吃挂落。估计会等许添星的婚事结束后再坦白吧。
侯府和安家成婚,以安柳的性子和安家人对安柳的疼爱,阵仗一定十分浩大。应明镜有少许遗憾,吃不到昔日好友结亲的喜宴。但她已经决定永不去京城,只在心中默默祝福他。
思及安柳成亲会有的阵仗,应明镜想到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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