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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口是心非

萧瑾深深吸了口气。

凝香对他这块玉总有着莫名的兴趣,得了机会总爱摸一摸,想勾引他的时候,就会舔一舔。

她这人矜持,从不开口问他要东西,她这喜欢写在了脸上,他又不是看不到,难得看到她对什么感兴趣,若换了别的东西他早送给她了,可这块玉维系着他和他父皇微薄的几乎不存在的父子情意,他父皇每回见到他挂着这块玉,就想起当年他母妃可是疼了几天几夜才把他生下来,扔奏章砸他的时候就稍稍小了点力气——他得留着保命。

湖上雾气腾腾沾染了女子的清亮的眼眸,就像是白色的牡丹花瓣上旖旎的一抹绯色,纯洁舒透中透着一丝妖娆,诱惑着来者采撷,哪个男人会不心动呢?

可惜她喜欢的是女人。

萧瑾再次回忆起了他和凝香的开始,那个温暖的雪夜里,当她卸下防备主动亲吻他时,他觉得凝香很懂闺房之事,而后来发生的一切,证明她其实什么也不懂。

凝香那时候懒得很,后来他便一直觉得她不懂,但胜在很乖,可时不时给她撩拨几下,他又开始怀疑人生。

她到底是懂还是不懂?

纠结来纠结去,发觉这个问题幼稚得很,左右他没想着放她离开,不管她懂还是不懂,她都是他的。

现在凝香不是他的了,他该拿她怎么办?

答案很明确,他习惯了残忍,得不到,干脆毁了。

他嗅着她身上如烟雾般的玫瑰气息,回忆着水中的完美腰线,忽然很想陪她一起坠落云端,在灰烬中癫狂,“看到珞珈眼睛的人,就会得到赐福,那么得到女神童贞的人,会怎么样?”

凝香正想去吻他的唇,想到他不喜欢,嘴唇改在他双眸上流连,万般缱绻。

她对他还是有点了解的,这个人只忠于权势,为了登上帝王宝座睥睨天下,弑神杀佛也在所不惜。他心里都是帝王心术,平衡制约,哪有时间烧香拜佛,就算是真正的珞珈女神站在他的面前,他大概也懒得抬头,而她这个赝品只是他嘴里的笑料。

她捧住他的脸颊,端详着他左眼那颗泪痣,朝他耳朵里吹了下,一字一句:“大人喜欢她?”

她知道他喜欢凝香,只是和喜欢他养的那只老虎崽子没区别。

她说话时眼中有星光闪烁,倒真似珞珈的圣光。

喜欢吗?

他想大概是喜欢的。不然也不至于天天大晚上偷偷摸摸去爬她的窗子,也不至于一天到晚听她没完没了说那么多废话。

而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疗伤止痛的药丸,还是打发时间的消遣?

她现在百般引诱,无非是为了排遣失去挚爱后的苦痛,她想要人陪她疯,陪她痛,一个永穆不够,还要拉他一起。

他没心思。

萧瑾睁开眼睛,清辉散入眼眸,泛着幽邃的光,嘴上偏不肯饶人,“喜欢。最喜欢你毫无尊严、轻佻下贱的样子。”

他将指尖送入她微启的双唇,勾了勾指下的湿润滑腻,面无表情地帮她回忆红绡软帐后的无边春色。“你究竟有多缺人爱,几句话就可以哄得你心甘情愿做那些事。”

凝香就像是没听到似的,与他额头相抵,呼吸交织,眼里带着迷乱,“大人想要珞珈给你什么?”她咬住下唇,嗓音微哑,“香香给你更多……”

萧瑾的忍耐到了极限,猛然掐住她露在水面上的脖子,声音冷得足以令血液凝滞,“五石散吃多了会死人的。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了。到时候就让人把你的月儿挖出来挫骨扬灰,再把你的尸体拿去喂狗,让你们生生世世不得相见。”

凝香像是从梦中醒了过来,圆睁的眼睛似孩童一般天真纯粹,红唇微启,无辜中残存着丝丝缕缕的暧昧。

萧瑾松开手,见了指间残留的口涎,厌恶地往她脖子上蹭了蹭,起身离去。

凝香踮着脚,目送他远去的背影。

许久后,她的眼神恢复了一点清明,从岸边的衣物中找出小纸包,手指一倾,粉末如细雪飘入湖水。

第二日天蒙蒙亮,在她的逼迫下,几人又踏上旅程,沿着湖泊往山下走,都是下坡路,因此也没听见萧瑾抱怨几声。

凝香几年前走过这条道,沿着这水流走到山下会有个小渡口,时常有往恒安的渡船,若多给些钱,让船家捎他们去梧城不是问题。

萧瑾以为一举歼灭了北梁全境的谢家谍网,他不会想到,他通过严刑拷打拼凑起来的图纸并不完整,梁国境内另有一些零散据点只有公子身边的亲信才会得知,而梧城就是离上京最近的一处。她原本打算驾车前往,没想到吃了五石散不小心将马车撞毁,也算阴差阳错,如今走水路不仅隐蔽也省却不少心力。

等到了梧城,想必公子已派人来迎公主了,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她该护送公主回燕京吗?

公子不乐意见她,总分派些脚程远的任务给她,如今他与公主即将大婚,这个节骨眼上她更不应该回去,可萧瑾身上的毒……

一日不喝她的血,他会死的。

虽然迟早都是个死,以公子的脾气,想必不会乐意见到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她该怎么办?

到渡口时晨雾仍未散去,峡谷两岸苍翠的树木上传来清脆的鸟鸣,不见居住在附近村庄的山民,晨光斜照在孤零零停靠的一艘商船上。

凝香朝着船上的打盹的伙计招手喊道:“三倍的钱,包船送我们去梧城。”

萧瑾警醒地看向她,“梧城?好端端的绕什么路,你不怕上京的追兵吗?”

凝香犯不着向他解释,见伙计揉着眼睛与东家模样的大胖子低声交谈,扯下了腰间悬挂的钱袋,“五倍!”

东家站到船头,大肚腩一挺,双手插腰,操着口方言:“钱不是问题,反正这几日没客,就是有个客人先你们来了,俺也不好赶他。”

“他去哪儿?”

船东回头朝伙计挥挥手,正挠头的伙计忙向船舱跑去,很快从舱里扯着嗓子喊道:“恒安。”

凝香很是爽快,“那就稍他一程。”

这一日漂在水上很快就过去了,萧瑾难得不和她闹腾,估计是被她去梧城的决定一时弄得摸不着头脑,正挖空心思盘算着怎么样对自己最有利呢。

先他们上船的客人是个有些佝偻的干瘦老人,一直一声不吭地坐在角落里,连动也不动一下,整个人隐在黑暗里,没有一点存在感。

他裹着一身灰白的麻布,头脸也用灰黑色的破布严严实实地缠裹着,只留双黑洞似的眼睛露在外头——凝香在漱玉部圣山悬崖上的山洞里见过这种打扮的人,他们是苦修的僧侣。

这些人不杀生,每日只吃一餐且不沾荤腥,喝露水、吃野菜,穿粗布衣裳,冬天里用冰雪洗澡,一天到晚花费大量的时间诵读业赫经,过着极度简朴近乎自虐的生活,以求戒除欲念聆听本心,从而无限接近神祇。

师傅说他们和吉坦大神庙里那群祭司不一样,他们才是神选中的仆人,女神将力量与之分享。

听说苦修者除非得到女神感召,不轻易离开圣山。他怎么跑到北梁来了?

没关系。

她不信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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