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责骂丝毫不留情,司听白默默把椅子扶起来。
扶着椅子的手不断收紧,黛色青筋因用力而暴起,仿佛攥紧的不是椅子,而是孟宁九的脖子。
不能在姐姐面前失控,司听白深叹了口气慢慢稳定心绪,把椅子归位。
“那我出去等你,姐姐。”司听白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站在程舒逸身边的人。
来日方长,孟宁九。
我们走着瞧。
门被很轻地关上了,室内恢复了安静。
站在程舒逸身边的孟宁九慢慢收回了视线,“刚刚好吓人啊,舒逸姐姐。”
她仍旧站在程舒逸身边做着撒娇的姿态,可是语气里全无半分软意。
“还装呢?”程舒逸神色淡淡,用手点了点身侧:“早发现她在了吧?”
被戳破心思的孟宁九啧了声,挨着程舒逸坐下:“我是看她对舒逸姐太上心了,那眼神里野心太大。”
“哦?”程舒逸回忆起司听白每次看自己的眼神,耸了耸肩:“我倒是蛮喜欢有野心的人。”
“舒逸姐姐!”孟宁九看着程舒逸这个样子,知道她又起了玩心,忍不住劝道:“她就是舒逸姐姐很上心的新人吗?底细芋圆椰查了吗?干净吗?”
“查了。”程舒逸单手搭在桌面上,轻轻地叩着:“十八岁,京城人,福利院长大,背景干干净净,更重要的是她的学历。”
程舒逸的话音顿了顿,即使隔了一个月,她仍记得初看司听白资料时的惊讶。
十二岁进京大少年班,又被保送了京大金融系直博。
称一句天才也不过分。
孟宁九被这身世震惊到,对司听白的顾虑更多几分:“姐姐,那你得更加小心才好。”
“嗯。”程舒逸淡淡嗯了声,这些顾虑她当然清楚。
福利院长大的高智商儿童,普通人唯一能逆天改命的方法就是学历,可她却放弃了直博的名额来江城流落街头。
那夜雨中,女孩狼狈的模样,以及那双清凌凌的眼睛。
程舒逸叩桌的手一顿,淡声道:“所以我安排她和你一起住,她就比你小一岁,你多照顾她。”
“我会好好照顾的。”孟宁九把照顾二字咬得很重,又笑起来:“姐,我已经训练一年了...”
“我知道。”程舒逸语气淡淡,“暑假有一档选秀节目,承办方是和我们有合作的猕猴桃视频,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孟宁九的眼睛亮起来,看向程舒逸的眼神中满是期待。
“不过。”程舒逸沉吟片刻,“我拿了两个名额。”
“两个?”孟宁九有些困惑,“可是训练营里的练习生一共有三十七个啊,姐选中的还有一个人是?”
程舒逸轻轻勾起唇,淡声道:“今天找你来就是说这个,聊完了,出去吧。”
“叫她进来。”
遮挡帘的按钮突然被按开,遮挡物瞬间消失,玻璃墙外的一切呈现在眼前。
站在门外的少女背脊直挺,如冬日青竹般,虽有些瘦但并不弱。
简单的白色夹克与同色系西裤,很挑人的颜色,司听白却驾驭得很好,飒爽又凌厉,往那一站便自成一道风景线。
司听白保持着背对着会议室直立的样子,似乎对屋内发生的一切并不好奇。
只是她藏在口袋里攥紧的拳出卖了她的镇定。
这一坦荡的举动让会议室里的二人有些意外。
尤其是程舒逸,她知道司听白不可能离开会议室,也知道司听白一定会等着自己。
所以跟孟宁九聊天,其实是故意说给门外人听。
只是让程舒逸意外的是,司听白站的很远,丝毫没有窥视的意思。
明明被赶出去时是那么不情不愿的样子。
真有趣,程舒逸看向司听白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好奇。
打开门的孟宁九抬脚走出去。
即使听见身后有声音,司听白也仍旧没回头。
“司听白。”孟宁九的声音冷冷,又恢复之前的疏离:“舒逸姐姐叫你。”
听见想听的名字,司听白这才转过身,冷着脸与人擦肩而过。
动作干脆利索,表情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随着司听白关上门,四周的帷幕重新落下。
与之一起卸下的,还有司听白的疏离气场。
“刚刚有听见什么吗?”程舒逸慵懒地靠回椅背,打量着眼前人。
程舒逸入行九年,早已经练成了一双慧眼。
就单论从外表来说,司听白是老天追着硬喂饭吃的类型。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大女人不偷听讲话。”司听白语气有些许倔,还藏着些委屈。
这充满孩子气的话成功将程舒逸逗笑。
看着她露出笑脸,郁结在司听白心头的困惑和烦闷才散去了些许。
比起气场强大的程舒逸,司听白更喜欢她笑起来时候的样子。
程舒逸是标准的蛇系美人,红唇冷脸时极具震慑力。
可一笑,那双充满危险与野心的眼睛便像初春潺潺化开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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