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刚想问得详细些,周易宁却是动了,收拾着桌子上的文件,准备下班,他的语气轻松起来,仿佛刚才说的只是无关痛痒的玩笑:“不过,那也仅仅是其中的一种可能而已,也许那是我的多虑,也许远没有那么严重。宋警官可以当作个故事听了,只是本着严谨的态度,我觉得应该告诉你这个领导下,防微杜渐总是没错。”
宋文思考了片刻道:“周医生放心吧,还有我在呢,而且再怎么异常也只是一位实习警员,我这边会看牢的,不会出什么事情。”
宋文遇到事情有个习惯,就是预想一个最好的结果,然后再预想一个最坏的结果,这样无论后续的发展怎样,都会在这两种情况之间,不会出现毫无准备的状况。他揉了揉额头,脑中浮现出陆司语的身影,看起来长得像个小天使,其实可能是个小恶魔。现在的情况,虽然有些异常,但是他判断自己应该应付得来。
“对了……”周易宁的手一顿,他不再想纠缠陆司语的问题,而是换了话题,“田鸣之前做访谈的时候和我抱怨,说压力大。宋队你之前套路他套路的够深的,能放人一马就放人一马吧。”
“我今天还送了他个嫌疑人,还怎么放人一马啊?”
“去年测试的时候你放水是故意的吧?让他以为你不如他,正式测试的时候才用真本领。这事儿都成他心病了。”
宋文的嘴角挑了一下,没否认也没承认。
周易宁继续说:“看起来田鸣是最在乎的那一个,可其实你才是绷得最紧的。自己废寝忘食就算了,别逼的下属也这样,别人做不到像你那样。你的强势,有时候会给他们压力。而且用强大掩盖你内心的焦虑,这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宋文手一摊,拒不承认:“我掩盖什么了?”
“你的恐惧。有时候,恐惧不是身体的敌对,而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我不知道引起你恐惧的点是什么,但是我能够感觉到你在痛恨软弱。”周易宁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这些一定是和你的童年经历是有关的。我觉得这些情绪可能源自于你的父亲你的经历……”
宋文知道这周易宁的职业病犯了,医生苦口婆心,他却不太想听:“算了吧,周医生,今天我不是来做谈话的,还没吃晚饭呢,不想喝鸡汤。”
周易宁道:“宋队别这么见外,这只是对朋友的友好随访,又不按照小时收费。”
两人正说着,外面那小护士敲门:“周医生,你定的花到了。”
周易宁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就
先放在外面吧,我马上就出来。
宋文抬眼问:“又约会去?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撞见周易宁的约会了,有人把爱情当作调剂,而这位周医生明显是把爱情当作呼吸,吃饭一样的必需品。他没有结婚,约会的对象却是不少,任工作再忙,大晚上的也要见见面,过上一个甜蜜的夜晚。
“恋爱是研究人类之间关系最好的方式。周易宁继续苦口婆心,“宋警官你也谈个恋爱吧,爱情能够让人变得更好,情感会让人得到改变,促进激素分泌,调节身体的机制。
宋文今天才发现,这周医生不光是会危言耸听,有时候说起话来比自家老妈还要唠叨,开口回道:“我真没空,今天又遇到一个分尸案。
周易宁毫不犹豫地回嘴:“你谈恋爱又不需要凶手给你批示放假,在你看来,所有的警察都要有丝分裂吗?
宋文笑了一下:“如果有这个服务选项,我一定第一个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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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宋文照例踩着点来到办公室,扬了扬手里的一袋包子,大方地招呼道:“我早上顺路买的包子,没吃早点的来拿。
走到办公桌前,宋文就看到自己桌子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本勘察报告,宋文打开塑料袋,自己从袋子里面拿了个包子咬了一口,另一只手随手翻了起来。
第一眼扫去,报告写得工工整整,再仔细看了内容,详尽如实,所有的情况资料事无巨细,记录得清清楚楚,就连不是本职的物证法医工作也进行了一些记录,整理了物证表格,方便和鉴定中心后期开展工作。看到这样一份报告,宋文心情更佳,觉得即便陆司语身上有再大的秘密,冲着这一手整理资料的绝活,留下来也是值得的。
他刚想表扬一句,一抬头却发现陆司语不在自己的座位上。
人事的工作效率还挺高,陆司语的办公位就在宋文的对面,打印好了工牌挂着,此时无人,只放了个包在位置上,表示人已经到了。那桌面一如他的人,布置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所有办公用品从左到右由高到低一字排开,把其他人的桌面衬托得凌乱无比。
老贾毫不客气地过来拿了两个包子,占了两只手:“这几天宋队倒是大方。
朱晓看了他一眼:“老年人就是胆子大,我可不敢吃,地主家的粮,吃了的,就得还回来。
宋文道:“没有,真不用多想,我只是庆祝一下再也不用为写总结头疼了。
傅临江笑了:“你还不是靠
压榨新同事?”
老贾看了看手里的包子恍然道:“原来我们是沾了某人的光啊。”
正说着话陆司语面无表情地端着一杯水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叠刚领的本子和印了抬头的办公纸也不知道之前的话听到了多少老贾一扬手里的包子招呼道:“小陆来吃早点。”
陆司语淡然又客气地拒绝道:“谢谢我吃过了。”
老贾咬了口包子含糊不清地感慨:“那可惜了这可是你的卖身包子啊。”
陆司语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没听明白抬了头脸上又露出那种茫然的表情。
宋文走过去直接踹了老贾一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傅临江笑着摇摇头看着这些人开着玩笑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刚倒的茶。
宋文看时间差不多严肃起身道:“人齐了吗齐了去会议室和鉴定科开会。”看宋文发了话
昨天在现场的人陆陆续续都到了近十人把小会议室占了个满满当当。气氛严肃宋文往主位一坐简单开场:“大家汇总一下新的情况和线索。”
林修然起身:“我先说吧。”
昨天那些尸块到得太晚林修然为了分辨那些尸块的位置做了半宿的拼图游戏晚上就在法医室的行军床上睡了现在是成果展示时间他摆弄了一下设备投影仪上映出一具勉强拼成的尸体图片。
林修然先说了一句让人惊讶的话:“首先说一个发现避孕套里的东西不是死者留下的。也就是之前这房间有过另一个男人。”
在场的人除了陆司语都露出了惊讶地表情陆司语则是毫不意外低着头摊开了小本子工工整整地开始记会议记录。
会议室中一时沉静只听到头顶的排风扇嗡嗡轻响片刻的震惊之后所有人明白了林修然的意思淡定了下来。
唯有朱晓还没太懂懵懂地抬头问:“有另外一个男人什么意思?难道是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林修然把双手支撑在桌面上看上去像个讲学的教授般斯文儒雅:“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死者虽然脏器已经缺失但是根据蛛丝马迹我还是可以判断他是位同志。”他是个法医看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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