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姐姐,你在看什么?”,江止走到愣在床榻前的梁桢身旁,伸手摸向床榻。
梁桢回过神,刚想阻止,却见江止像是没事人一样摸上了满是血迹的床褥,吸了一口气道:“没事,我们再找找,说不定有暗道什么的。”
“不可能啊!”江止握着黑玉在屋内转来转去,“叔父应该就在这屋里才是。”
“叔父!叔父!”江止压低了声音喊,又怕传到外面,往下蹲了蹲。
眼看符箓快要失效了,上方突然传出衣物摩擦的窸窸窣窣声,梁桢抬头一看,只见从房梁上落下一小块墨色袍角。
“江止,那是你叔父吗?”
江止抬头一看,梁上人也顺势露出一只手掌,手指微动。
“是叔父!是叔父!”
屋外的噪杂声越来越大,想必是有人来了,梁桢趁符箓失效前一掌打晕了丫鬟,里里外外又开了几扇窗,抱着江止三两下窜上了房梁。
房梁上果然躺着一个人,衣衫不整脸色惨白的靠在柱边。
“真的是叔父!”,江止趴在梁桢耳边说道。
男人像是听到了江止的声音,眼睫微微颤动,却怎么也睁不开。
梁桢安置好江止,拢起江傅之散落的衣袍,却被他突然一把抓住了手腕。
“阿止..阿止呢...”
“在的在的,”江止从后边探出头来。
“先等等,有人来了。”梁桢利索地拿出符咒,“瞒。”
一张透明的幕布在眼前展开,“嘘,他们要进来了。”
瑶夫人带着侍从刚走到院门口,便看到侍卫丫鬟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顿时脸色大变,一个挥手,身后的侍卫团团围住了院子,一个轻点,躺着的傀儡扭曲地站了起来。
"找到他们!"
傀儡听令,纷纷转身而去。
透过敞开的窗户,梁桢望见瑶夫人在下令后,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梁下,侍卫忙碌地穿梭,推倒各式家具,发出阵阵响声。梁桢一时困惑于瑶夫人为何愣在原地,突然,瑶夫人猛地抬头,目光锐利如箭,直直射向梁桢。
梁桢意识有些慌乱,但符咒明明还在眼前一圈一圈地飘着,按理来说瑶夫人应是发现不了他们的,果然,没一会儿,瑶夫人便转移了视线。
侍卫搜寻一圈未果后瑶夫人也不恼,慢悠悠的走进屋里,坐在桌前斟起茶来。
“我不知你用什么法子匿了身形,但左右不过是跟你用符咒压地牢门一个把戏,怕是坚持不了多久,”说着,抿了一口茶。
“这院里院外现在已是铜墙铁壁,你若是现在乖乖把萧郎和那小鬼交出来,我还能保你不死。”
梁桢轻嗤一声,这么烂这么明显的引诱话术,谁会信呐?
“你是方荀的弟子吧?”
梁桢一怔,握紧了袖子。
“我跟你师傅是老相识,这回是不小心抓错了人,你交了人我便放你走,定不会害你。”
听到这话,江止也生出了一丝惧意,生怕梁桢真的把他们交出去了。
梁桢是什么人!经历过上辈子无止境的pua和画大饼,现在哪儿会信这个女人的低级哄骗,更何况是拿命做赌注。
正想着如何破局,衣摆动了动,梁桢顺着衣摆看去,抓着她衣摆的是一只苍白无力骨节分明的手。
“这个...烧了...”江傅之缓缓松开另一个紧握的拳头,手心躺着一枝一指长的枯木。
梁桢只剩下最后三张符咒,就算是连用三张,带着一小一残也很难从重重包围中闯出去。
“要...快...”,江傅之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很吃力,不远处的瑶夫人也开始轻敲桌面,亦显焦躁,
梁桢接过木枝打算赌一把,凝神,三指一聚,一搓,指尖处燃起一小团火。
木枝被火光吞没,梁桢只觉眼睛一酸,再一睁眼,梁下的侍卫丫鬟倒了一地,瑶夫人也无力地倒在了桌上。
“快走...久不了。”
梁桢刚转头,一片玉色胸膛就贴上了她的额头,宽大的寝衣罩住了她和江止,呼吸间满是冰凉的青草香气。
江傅之完全是扑着过去的,一下收不住力,抱着梁桢、江止二人齐齐往下摔去,两人惊得猛地合上了双眼,身下却迟迟未传来坠地的痛感,回过神来,才发现早就换了个地方。
三人身处一个荒废的庭院中央,江傅之面无血色地躺在地上,双手紧紧环抱着梁桢和江止二人,看上去比十分虚弱和疲惫。
见四下无人,江止梁桢二人手脚并用爬出,将瘫软的江傅之扶到一旁的大槐树边上靠着。
“叔父,叔父!你怎么样了?”
江傅之没说话,抬起手握住了江止,轻轻捏了捏,江止这才定下心来,跪坐在一旁帮他整理乱七八糟的衣服。
从屋内出来,江傅之仿佛摆脱了某种束缚,没多久,脸色明显好转了许多,梁桢刚想起身观察四周,却被江傅之喊住了。
江傅之见过她凭空生火,知道她有些本事,“这位师傅...”
“叫我梁桢就好。”梁桢被他的称呼一惊,连忙开口。
“梁姑娘,在下江傅之,先前多谢您照顾阿止。”江傅之撑起身子,想向梁桢作揖。
“只是,接下来还要麻烦梁姑娘帮个忙。”说着,向江止要了黑玉,握在手里一翻,变成了一把通体黝黑的玉匕首递给梁桢。
“瑶夫人在府内下了阵,我所带的侍卫进不来,我们也没有出去的路。”江傅之指了指身后的槐树,“这棵树,是瑶夫人的命门,那枝枝桠便是从这树上折下来的,但应该维持不了太久,等瑶夫人追来,还麻烦梁姑娘以树要挟她放我们出府。”话音刚落,他便闭上了双眼,呼吸急促起来。
梁桢本想问为什么要她来做,一看这一残一小的也就噤声了。
瑶夫人来得比想象中快,梁桢还未察探完院内的几间屋子,就听院墙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怀里只剩两张符箓,梁桢难免有些紧张,适才左右转了转,也确实没找到什么向外的出口,只能先按江傅之所说的做。
天色暗得很快,墨色从远处席卷而来,秋日的晚风带着寒意刺入梁桢的大脑,见瑶夫人领着人进了院门,梁桢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
“萧郎。”瑶夫人直直盯着江傅之,声音中透着一丝凉意,与先前截然不同,“何至于此呢?”
“瑶夫人,这问题该我来问才是。”
瑶夫人冷哼一声,“抓住他们。”
“梁姑娘!”
江傅之话音未落,梁桢举着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插进了树干,本以为树干坚硬如铁难以刺入,没想到匕首竟滑入树干,轻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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