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衔霜果真没来,原本以为她和自己开玩笑的谢清晏当场炸了,“来人。”
侍卫从暗处走出来,还是昨晚的那个,谢清晏一愣,没好气冲着他随手扔了个东西过去:“看我热闹是吧!”这个时间他该回去睡觉了,出现在这儿用脚指头都能猜到是什么意思。
侍卫接过大人随手抛来的玉佩,顿时眼冒精光,一脸财迷塞进怀中,随意糊弄着打了个打佥,一脸窃笑:“有事儿您吩咐。”下次有这种好事儿多来点。
“你……算了。”
“不去把陆衔霜给您绑来吗?”
“你不怕她下黑手的话就去吧。”
“那算了,来无影去无踪,真要杀我,我都躲不了。”侍卫撇撇嘴翻出去和兄弟换班,留下谢清晏感觉被打了秋风,一个人在桌前凌乱。
好半天才笑骂一句:“都是些什么人呢。”
陆衔霜,谢清晏头一次发现自己过往的经验在她身上全是空话。
捕快的月俸只有二两,不是官,也不是吏,而是役,和这个字组成在一起的词语通常是衙役、徭役、服役、赋役。
养家糊口勉勉强强,又很多捕快游走在灰色地带,赚一些脏钱。
谢清晏都知道,但是他不在乎,只有手下的人好用就行了,才不管他们人品如何。
但是陆衔霜她,完全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一个人,什么高官厚禄,皇帝王爷,在她眼里就是屁。
说不干就不干,说掀摊子就掀摊子,一点准备都不给别人,也不给自己留一点退路,像极了江湖上叫嚷着脑袋掉了碗口大个疤的乡野莽夫!
谢清晏坐在桌前使劲搓脸,他现在对自己有些产生怀疑,不光是这张脸,还有计谋和脑子,全无用武之地。
想当年自己在望月台时状元游街,整条街全被大姑娘小媳妇堵得严严实实,多少人只为看自己一眼花就重金包下酒馆茶楼临街的厢房。
他仔细想了想自从认识陆衔霜短短三天的时间里,她好像每次看到自己这天生的笑脸就十分嫌弃的样子。
不是,她凭什么?
一个小捕快,竟然敢如此嫌弃本大人。
一向无往不利的脸被嫌弃也就罢了,人家明摆不和你玩了,不说别的,厉绝禅那厮的大夫还没派过来,眼下能救崔青锋小命的人只有陆衔霜。
现在陆衔霜撂挑子不干了,她还会过来救治崔青锋吗?万一崔青锋再也醒不过来,想到这儿谢清晏急忙起身往外走去,正好和杜七杀碰面。
“谢大人大清早您这是去儿视察啊。”杜七杀还不知道世事无常,看谢清晏一脸焦急准备看笑话呢,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
“陆衔霜不干了,今天压根没来。”
“为什么?”杜七杀一蹦三尺高,陆衔霜不干了?她不在大人和梅花的身上的毒怎么办。
一脸狐疑盯着谢清晏:“不会是您干嘛了吧?”
“奇耻大辱,惊天冤案,我有老婆孩子,能对一个黄毛丫头干什么?”
杜七杀不言不语,一脸我看你怎么编。搞得好像他很正直一样,从前没少借着皮肉好看让别人行便利,结果事后翻脸不认人的渣男不是你吗?
谢清晏:“咳咳,那什么,年幼无知,后来我改了不是。再说那是她们愿意。”你情我愿的事情别搞的这么严肃好吧。
“呵,你改了?我好像记得是因为某些人被千金小姐们联手做局,好一通折腾之后才改的吧?”
越说越离谱,明明是控诉陆衔霜不负责任,怎么把话题引到他身上。
为了避免杜七杀继续掀老底,谢清晏很快败下阵来,但他确实没干什么,昨晚的情况放在任何一个官场上的人都不觉得哪里有问题,话不就是用来谈的嘛,你来我往互相试探合作,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直来直去的是莽夫,就连能做到将军位置的莽夫,脑子里的路线还三路十八弯呢,她一个混三教九连的人怎么这么没有耐心。
“案子我有隐瞒,你知道的,她……行事太肆意,我不敢放手一搏。”谢清晏无奈摊手,眉头深的可以犁二两地,他们已经习惯了下达命令,手下的人听令照做这种模式。
但是陆衔霜他每天都会给人惊喜,脑子、身体、职业、自由、灵魂,都属于她自己,会自己思考,会权衡利弊,也会随心所欲,更有一项旁人代替不了的手艺,能够让她立于不败之地。
至于谢清晏一瞬间想过能不能用非常规手段逼她就范,几乎这个念头刚升起就立马被掐断,无他,陆衔霜功夫极好又擅毒,心眼小爱记仇,如果不能一击即中将她压制住,只要让她找到一点机会,就会迎来疯狂的报复。
不值当,拉拢人才和打压对手一样需要因材施教。
还是要以怀柔为主,谢清晏很快针对陆衔霜独有的性格转变拉拢方针,很快又精神抖擞起来,拍了拍杜七杀的肩膀谆谆教导:“七杀啊,遇事别急,这人呐,只要活着就是弱点和欲望,青锋的事情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出事的。”
说罢挥挥衣袖飘然离开,压根没到杜七杀满脸写满一言难尽。
既然已经没猜到人家的性格,现在装什么智珠在握,谢清晏这厮指望不上,还得看他。
杜七杀转身去大人房间搜刮宝贝,甭管什么时候,送礼总没错。
这年头送礼能送到别人心坎上也是一种能力,杜七杀并不知道陆衔霜什么都不喜欢,她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
此刻正一脸嫌弃看着陆鹏捧着百纳囊和露出里面一截玉的成色恭敬立于塌前,还挺得意:“师父,您看着鸳鸯玉雕怎么样?我知道送这东西给您不合规矩,但它是我手里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拜师礼,您不喜欢卖了就行。”
陆衔霜眼皮都懒得抬起来,挥挥手让他收回去:“拿回去给桃花当聘礼吧。”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人家桃花都生闺女了,还一脸荡漾等人家。
想到秀秀和那个不知名的男人,陆衔霜蹭的一下坐起来,“陆鹏,我记得你昨天说起桃花闺女的时候说的是你闺女,那孩子……?”
陆鹏当即被她“不干净”的想法震得瞪大双眼,要不是眼前的是人是师父,他能打起来,急忙练练摆手:“师父这话你可不能瞎说啊,桃花的闺女自然是她和贾连城生的,我和桃花之前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做。但我把她闺女当我亲闺女,如果我再有用点,早就把桃花带回家了,哪里轮得着贾连城。”
当初桃花在楼里的贾连城花了大价钱去看她,却什么都不忍心做,只抱着她能让她睡个安稳觉,后来她被贾连城赎走之后,就更不能做什么了,万一被贾连城发现,他能跑,但桃花怎么办,只能被打死。
他现在只想多和师父学本事,然后赚大钱把桃花赎出来当个良民,当个堂堂正正的人。
说起这个,陆衔霜有些好奇,“你能那么精准的找到贾连城放银子的地方,桃花帮了不少忙吧?”
陆鹏行窃的手法和眼力劲是真的很垃圾,她实在没法相信他一个人能在没有外人帮助的前提下能那么精准的找到银钱,其中还有一枚五十两的官银混在其中,成色如此新。
贾连城一个赌狗,真的能够忍住有银子不拿吗。
说起桃花,陆鹏的话简直说不完:“桃花可心疼我了,一听说我要拜师拿替罪钱,立马替我想办法,告诉我书房和秀秀院子的位置,说她那儿有钱。”
“那她知道你拜师的人是谁吗?”
“当然了,当天我被师父你反偷回去之后桃花就知道了,说来师父你的身份还是桃花托人帮我打听的。”
陆衔霜终于睁开一只眼睛,撇了撇陆鹏得意的脸,有点没眼看,这个蠢货,不光是他,就连自己也被对方利用了。
她突然翻身坐起,想说点什么,在对上陆鹏那双真挚的眼睛时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也是邪了门了,这么一个偷东西的贼竟然心思澄明到这种地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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