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山终年落雪,那是离神界最近的地方,住着修真界最后一条还未飞升的龙。
龙族动辄几万岁,他不过八千余岁的年纪,在龙族看来还是条小龙,可在这修真界已然是各族老祖见了都要行小辈礼的活祖宗。
传说中的神山除了有凶兽现世为祸苍生,无人敢上山求见这条龙,孤独又漫长的岁月里,某日竟出现一个人族的少年。
少年未及弱冠之年,衣着怪异,一头短发落了雪又冻了冰碴,小小一只缩在宫殿外的长廊里避雪,一个接一个喷嚏惊醒了殿内闭关修炼的龙。
“好……好大的白蛇,你是白素贞吗?”
“你是龙?白龙?!我是炎黄子孙,是龙的传人!”
“我刚高考结束,睡一觉就到这里了,高考是什么?就是……是科举,哦,科举你也不知道,那你知道皇帝吗?秦始皇!我的偶像!”
龙族血脉压制,整个九幽山连虫鸟都不敢靠近,常年寂静无声,因为一个奇怪少年的到来,那条龙过上了一睁眼便面对人类叽叽喳喳的日子。
有些吵闹,但并不讨厌,留下来摸索着慢慢养。
然后……然后什么呢?
在此之前辞幽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记忆,最多只是忘了些琐事,可如今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的谢晚卿,他不得不认清现实。
他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那段记忆未经他允许,消散到如今只剩这些模糊的片段,连他与那人的关系都理不清。
他笃信的天机和飞升机缘,并非什么初遇,而是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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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晚卿很久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这一觉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睁开眼还有些迷茫,他当抱枕的帝尊玉像竟然不硬得硌人了,甚至带着让他暖洋洋的温度。
“偶像,你怎么热……”伸到一半的懒腰僵住了,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看见辞幽低头理了理两人交缠在一处的发丝,问他,“醒了?还冷么?”
谢晚卿一个激灵弹起来,站在榻边脸色青了白,白了红,红了又黑,差点把自己吓成变色龙。
衣服,没问题。
身上,没痕迹,不疼。
心勉强放回肚子里,谢晚卿深吸一口气,“昨晚你……”后面几个字被辞幽起身的动作噎了回去,本该麻利坐起来的男人肉眼可见有些僵硬,胳膊也不受控制似的抬着,显然是被压麻了。
“昨晚?”辞幽按着胳膊等他的下文。
昨晚……真造孽啊……
“昨晚没什么。”谢晚卿勉强挤出个自然的笑,“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平时抱着帝尊睡,把你当帝尊玉像了,无沉说得对,其实我就是仰慕帝尊。”
“我谢晚卿生是帝尊的人,死是帝尊的鬼。”
这话他说的太满,摆明了是让某些心思不纯的人死心,至交好友的人,难不成还能禽兽到强夺兄弟遗孀?
偏生辞幽听了像是很满意,眉宇间染了笑,为他盖戳认证一般,说道:“好。”
谢晚卿:“……”你个曹贼,人妻你更喜欢了是吧?
雪山别人上不去,无沉和云华一大早就等在山脚下,试遍了法子也没能迈进去一步,又不敢强闯,硬压下心中焦灼眼巴巴等着,昨夜谢晚卿突然就不见了,又是跟着辞幽一起,无沉总觉得谢晚卿要吃亏。
“那老东西绝不是善茬,仗着个前辈身份一肚子坏水,谢晚卿还拿他当个宝。”
无沉背对雪山牙咬得咯吱咯吱响,“都被占了多少回便宜了,还一点不当回事,色令智昏,老东西长了张好脸迷死他了。”
“咳……”云华掩唇清了清嗓子。
“你咳什么?我说错了吗?”
云华侧身对着他不出声了,若他仔细看还能看出些眼神闪躲之意。
“就你跟云宵惯着他,我让你们跟我一起劝你们都不听,我一个人说多少坏话能管用。”无沉光顾着抱怨,压根没注意她的眼神,“谢晚卿他就是在仙宫待久了,不知道男人对那档子事的龌龊,你别看那老东西整日那么正经,他看谢晚卿的眼神就是不对,狗见了肉包子似的,老禽……禽……”
谢晚卿的气息到了身后,他一下就站直了,这些年被便宜爹支配的恐惧让他腿都有点软。
“说啊,没说完呢。”谢晚卿绕到他面前冲他扬了扬下巴,“继续说。”
无沉哪敢再张嘴,可余光看到辞幽也跟着,以为他是要给辞幽撑腰,那股野性难驯的劲又上来了,阴沉着脸道:“我就是说他了,我说他是老禽兽,有本事你就为这野男人弄死我,等我死了见到帝尊一定好好跟他说你是怎么始乱终弃的!”
平日话说过了都得被按着给辞幽赔礼,今日他也一样梗着脖子不肯,还顺便瞪了辞幽两眼,都准备好挨揍了,结果谢晚卿笑着往他头上摸了两把,“好儿子,说得好。”
无沉:???
谢晚卿还用着假凤虚凰作女子模样,却换上了男装,宽袍大袖转身往前走,迈着四方步风流潇洒,看着心情相当不错,无沉站在原地人都傻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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