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迪手攥得青筋凸起,牙齿咬的咯吱作响,眼神里的火苗蹭蹭往上涨,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狼子野心。”
软刀子使得好,往往比利剑更好使,白沐绵明表面上是在劝解,实际上使得却是离间计。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拓跋宏将军为何这般肯定,两日之后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收复雁阳城,难道他有通天之能不成?”
白沐绵装着懵懂无知的样子,说到最后还一脸崇拜,这波火上浇油的操作,可谓使得是炉火纯青。
拓跋迪果然上道,望向白沐绵的模样,腾的站起身,指着门外气愤道:“就他那些下三滥的手段,简直卑鄙下流,说出去我都嫌丢我西戎的脸。”
白沐绵转身倒杯茶,递上前貌似劝解道:“大王子何必动怒,就算手段再卑劣,只要攻下雁阳城,这功劳就会算在大王子头上,有了这泼天功劳,大王子回王都岂不是指日可待,何乐而不为呢。”
拓跋迪接过水杯一饮而下,平静一分,却依旧愤懑,尽量柔声对白沐绵解释道:“麦姑娘还是太单纯了,你可知我这位王叔使得是何等手段,才会信誓旦旦说收复雁阳城,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白沐绵心里急切想知道,面上却眨着灵动无知的大眼望着拓跋迪摇摇头。
拓跋迪被她呆萌的样子逗笑,心里怒火熄灭大半,手痒的想摸摸她的脑袋,又怕吓到她,在心里压了又压。
柔声细语讲给她听:“他先是将抓回来的楚兵扔到患有瘟疫的病患里,又给每个人都喂了一种他特制的毒药,表面上这些人没什么症状,可一旦身上布满伤口,毒药就会使伤口迅速腐烂,如此一来,楚军方圆几里就会布满瘟疫。
而且,只要伤口腐烂,不管如何救治,伤口依旧会再次迅速腐烂,这就是那毒的厉害之处。”
他说的白沐绵都知道,在救治过程中,确实出现过这种情况,而且此次潜进西戎,就是为了证实她的疑惑。
在知道哥哥们得了毒疫后,白沐绵就猜想到,既然哥哥们被救回来时,就已经染上瘟疫,而且,谁也没料到,白沐绵孤身一人就能在阵前俘虏拓跋宏,所以,哥哥们身上的毒一早便被人种下。
所以,拓跋宏一开始打得就是,将楚军俘虏交还给楚军,才会在城门前言语污秽,只叫阵却不攻打,而白沐绵刚好给了他一个顺势而为的机会。
而此次她要查明的就是,既然哥哥们一早就得了毒疫,身上的伤也早已腐烂,那么就说明,毒疫在西戎就已漫延开。
可她今日在城内闲逛时,并未察觉有任何不妥之处,城里人人身强体壮,而且,她也早已借机查探过拓跋迪,和服侍她的绿衣姑娘,两人脉相强劲有力,没有丝毫毒疫病症。
这就很奇怪了。
白沐绵装作惊慌害怕的样子,颤巍巍开口询问:“此毒既然这般厉害,那我从城外路过时,岂不是也被传染上了。”
说罢朝拓跋迪跪下,急急行了个西戎大礼:“求大王子救我。”
拓跋迪被她突然的举动惊了一跳,赶忙亲手扶起她,安抚道:“麦姑娘莫急,这毒疫对西戎百姓无半点危害。”
白沐绵眼泪挂在睫羽上,欲落不落的样子惹人怜爱,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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