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胃不舒服了好几天,秦纺一直担心着,这几天也不怎么露过笑,恰好董耳耳今天被明姐吩咐去处理微博上的事,照顾他的事就落到秦纺一个人身上。
早些年在网上看他拍戏路透时,无数粉丝痛骂过公司照顾不好他,拍落水戏没有及时递上毛巾,昼夜不分稀烂统筹耽误身体,小感冒拖延成肺炎,冬天不准备保暖的衣服,不时刻准备热水,夏天不准备避暑的东西……总之就是废物!全是废物!靠他赚钱还压榨!几乎每个员工都被粉丝们痛心疾首的骂过,骂也骂不走,求也求不动。
这群里面,自然就有秦纺,她一个老粉,从夏节纪出道那部电影开始,微博账号上就几乎全是关于他的博文,修图剪辑,产出视频,必要时的小作文,反黑时的证据整理,维权时的长作文,氦金数据一个不落,几年过去,粉丝高达一百万,有的博文甚至比一些糊糊明星的阅读量还高。
有些明星的大粉喜欢发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吸人互动,她的账号则不同,平时除了产出从不发别的,反黑也只是在夏节纪被黑了波大的才出来贴证据,逻辑清晰,时间线清楚,一条堪比实验报告的反黑整理博文,堵得黑子哑口无言。
纵观三万条微博,细数下来,除了发图发剪辑,最多的主题就是向公司维权,数量高达五千条,达到了惊人的比率。
不过账号也很久没有更新了,从夏节纪宣布退圈开始。
废话,皮下混到正主旁边了,还发个毛啊。
这次不用向公司维权了,她亲自照顾,保管稳稳妥妥。
几天下来,秦纺却有些怀疑自己以前的微博,毕竟公司是真的管不住他。
保暖的衣服不是不准备,是他不穿,热水不是不及时,是他不喝,病了不是不让他就医,是他不治。
昨天他拒绝吃药,说苦,拒绝喝热水,说喇嗓子。
这才有了这杯红糖水,秦纺直直盯着他,“给你弄来了,喝吧。”
冒着热气的糖水甜丝丝的,夏节纪指尖颤了一瞬,他仰视着她,眸中晦暗不明。
秦纺摇了摇杯子,手背上的皮肤泛着红,催促道:“喝啊,不是说不想喝没味道的热水吗,现在有味道了。”
那些烦躁的,闷重的,疑惑的,情绪化的,在此之前的所有不舒坦,好似都被糖水包围缠绕,泯灭在这杯甜丝丝的热水里。
夏节纪缓慢地接,指尖轻轻碰到她指节。
两个人都被凉的心脏一颤。
秦纺看向他怀中的暖手宝。
夏节纪则是看向她身上的衣服,拧了下眉,“谁让你出去了。”
“不暖和了?”她指的是暖手宝。
下一瞬,那个暖手宝就被塞到了她怀里,为防止掉下她只能双手抱住,被外面冷风冻到的手指立马活泛起来,血液好像都重新流通了。
保温杯是黑色的,里面荡漾的水看着也黑,夏节纪握紧,杯壁仿佛还残留着她手心的温度。
看他只垂着眸,秦纺以为他是觉得烫,说:“四十三度的水,可以入口。”
夏节纪伸腿随便勾了个椅子到他身边,“仰着头累,先坐。”
或许是他力道使大了,两把椅子的距离有些近,扶手都挨在一起。
秦纺坐下的那瞬,胳膊擦过他的,垂下的长发也仿佛在他怀里落下一秒。
夏节纪恍若不觉,松了握杯子的力道,慢悠悠喝了口杯中的水,甜的,热的。
水雾飘出来,仿若迷了眉眼,他做什么都好看,吃饭也好,喝水也好,秦纺忍不住回忆起高中时大学时,在食堂看到别的男的吃饭喝水,都不如他好看。
“还行吗。”她问。
“太甜了。”
秦纺点头,心下记住,“那我明天少放点糖。”
夏节纪不喜欢吃甜的,比起糖水,他更喜欢热咖啡,但她不让他喝,还把他的咖啡倒了。
勉强吧,甜水也行。
被遗忘的许焕看得牙酸,幽幽出声,佯装无意,“这杯子里装的什么,好喝吗。”
夏节纪不搭理,又喝了一口。
秦纺说:“红糖水。”
“红糖水?你……哪不舒服?”
夏节纪撇了他一眼,慢悠悠说:“胃疼。”
“怪不得你一直坐着不吭声呢,这毛病疼起来是要命。”许焕原谅他的不敬了,病号总是格外需要宽容,他看向秦纺,笑着说:“昨天你给的药确实有用,没给他吃吗。”
这不是她给不给的问题,秦纺刚想开口。
“那是我的药。”夏节纪先懒懒开口。
“?”
“太苦了,吞不下去。”他的调子有气无力,仿佛在经历重病一场后的恢复期。
“??”
“这不,有这水就行了。”夏节纪又慢慢尝了一口。
“……”
这个世界上会传染的不只有哈欠,还有胃病,不知道怎么的,许焕的胃也开始隐隐抽疼,他皱了皱眉,手搭上腹部。
夏节纪挑眉,“怎么,你也疼了。”
“老毛病了,这是被你传染了。”许焕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秦纺,你那还有红糖水吗,不知道能不能缓解。”
“有。”秦纺说:“不过不是我的,红糖是我找后厨要的。”
许焕正想借坡下驴。
夏节纪先抬了下巴,“喂,你艺人胃疼,去给他弄点水回来。”
方向对着许焕身后坐着的男助理。
男助理倒是动作快,先是询问了一番,再把包里的保温杯拿出来,然后就赶出去找后厨了。
许焕:“…………”
秦纺默默放弃了起身的想法,她看了夏节纪一眼,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她想看看微博。
而夏节纪,也似乎放弃了交流,架着二郎腿看剧本,上面没什么痕迹,除了翻阅留下的折痕,没有别的色彩。
秦纺拿了手机却没打开,问:“你要不要把自己的台词标出来,这样好记一些。”
“就这几句词还用记?”他说。
两人离得近,剧本几乎是在共享着看,秦纺看得清楚,密密麻麻,“很多了吧。”
夏节纪淡淡道:“过目不忘。”
秦纺眼神复杂,“你现在这么说,拍的时候忘词多尴尬。”
夏节纪哼笑。
她半边身子好像都麻了,木着脸说:“笑什么,我又没看过你拍戏的样子。”
庄小威有个毛病,拍戏的时候除了必要的摄影灯光,周围几乎是全清场的状态,秦纺这几天都只能在他休息时间看到他。
不过夏节纪现场给她演了一段。
“我没做什么,是,我是没做什么,明姐是给我打了十万块钱,但那不是就给你花的吗,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在冬天起得早早跑去商场给你买手机,还在外面吹了一个小时的风,那天零下你知道吗,哦,你不知道……”
“……”秦纺在他念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他后面那一长串是什么了,他是把那天晚上吵架时候她的话完整复制了一遍,像个毫无感情的ai机器音。
“可以不要再说了吗。”秦纺木着脸,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跟他真情实感的吵,现在再听,她诉苦诉得好像个怨妇。
夏节纪无奈,“你不信啊,只能让你体会了。”
“我体会的很够了,谢谢。”
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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