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3+4更)
“这是王爷的意思?”
邓姑姑回来的时候,徐端宜已经遣碧溪和时雨,把自己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
其实也没什么要收拾的。
她昨儿才嫁到王府,许多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呢,左右也就是些贴身的体己物件,随便收拾下也就好了。
原本等着邓姑姑回来,带她去新的院子,没想到却等来邓姑姑的这一番话。
徐端宜有些吃惊,也有些不解。
她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邓姑姑自是要替谢清崖说好话的。
不管心里怎么埋怨王爷,但她作为王府的人,当然是不可能说她家王爷不好。
再说她还想着好好撮合下两人呢。
在她看来,王爷跟王妃已经拜过天地了,那就是堂堂正正的一家人。
何况王妃看着又那么好。
她自然希望两个人能长久,能好好过日子,也希望王爷在王妃的陪伴下,能变回以前那样。
就算不能变回以前,但至少也别跟之前似的。
日日就知道跟一群狐朋狗友,混迹在一处。
听完徐端宜的话后,她当即便笑道:“是,王爷说您身体不好,还是别再辛苦劳累了。”
“他近来公务繁忙,便先在书房歇着,也省得扰了您歇息。”
“对了,王爷还特地嘱咐奴婢,一定要请个大夫给您看看。”
对于邓姑姑的这番话。
徐端宜一时也不知道,她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自己添油加醋了。
但住在临风阁,显然是谢清崖的意思,邓姑姑还没这个本事做这样的主。
虽然纳闷。
不明白谢清崖这么做的原因。
但徐端宜迟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那便按王爷说的去做吧。”
既然谢清崖发了话,她也没必要忤逆他的意思。
反正她住在哪里都可以。
原本也只是想着他能方便些。
“诶!”
邓姑姑见她答应,自是高兴不迭。
“那您有什么需要,尽管与奴婢说!”说着又道,“奴婢给您去请个大夫过来
看看?”
她怕徐端宜真有什么不适。
真耽误了就不好了。
“不用了。”
徐端宜温声婉拒了。
怕邓姑姑多虑徐端宜又补充一句:“碧溪这丫头打小就跟着宫里的太医学医一般的小病她都会
邓姑姑惊讶:“原来是这样!”
她看了眼碧溪见她文静与她一笑心中自是惊讶不已。
他们王妃身边还真是卧虎藏龙这两位姑娘真是各有各的本事。
既如此她也就不再找人献这个丑了:“那您先歇息有吩咐再传唤奴婢奴婢就先不打扰您了。”
徐端宜笑着与她点了点头。
等到邓姑姑退下她垂眸去看地上放着的几个箱笼。
碧溪问她:“主子那我们……”
徐端宜说:“那就先在这住下吧。”
到底不清楚谢清崖的意思徐端宜便又多说了一句:“东西不必全部取出来把日常要用的先拿出来就好。”
碧溪明白她的意思点头去办了。
时雨却忍不住吐槽了句:“也不知道这南安王究竟在想什么东西。”
被碧溪拍了一下胳膊瞪了一眼时雨才立刻闭了嘴。
两人重新把东西搬到里面收拾起来徐端宜则坐在外头的坐床上。
别说时雨纳闷。
她其实也纳罕不明白谢清崖在想什么。
明明她最开始的提议是最好也是最方便的。
是怕她身边的人告诉姨母去吗?
思来想去徐端宜也只能想到这个可能了。
无声叹了口气。
她想与他说不用担心的。
有她看着没人敢去与姨母说这些事的。
只不过他应该不会相信就是了。
徐端宜有些无奈。
没再想这些事她望向窗外那开得正好的桃树。
春光明媚。
白天的桃花比夜里看着时还要鲜艳许多。
那棵树过了这么多年枝干也变得更加粗壮了就连枝头上的桃花也更加繁茂了。
一簇簇粉嫩的小花苞缀在树桠上。
被
风一吹,一晃一晃,能看到里面嫩黄色的花蕊。
她忽然很有兴致,想作画。
这些年,她画过不知道多少的桃树、桃花。
姨母见她喜欢,甚至专门把御花园的桃树,特地移栽了几株到她的院子里。
但幼时最想要画的那棵树,却还未曾实现过。
如今倒是,终于有这个机会了。
左右也无事。
徐端宜等碧溪她们忙活好,便让她们取出文房四宝,于茶几上一点点铺放起来。
昌丰受命过来取东西的时候,徐端宜正在窗边作画。
“你来做什么?
时雨正好出去,看到昌丰过来,立刻就拉下了脸。
虽然听从主子的吩咐,不要跟王府的人起争执,更不可像昨夜似的,那般与邓姑姑说话。
但看到这位南安王身边的侍从,时雨还是很难对他有好脸色。
要不是主子在里头,怕主子训斥她。
估计她就得直接拔刀,把人赶出去了。
“额……时雨姑娘,王爷让我来取点日常要用的东西。昌丰来时就料想过自己不会受欢迎,但看着这位红衣少女冷漠的脸,他这心里一时还是情不自禁有些打鼓。
听说这位时雨姑娘的武功不低。
他倒是并不怕打不过她,但也实在怕跟这位时雨姑娘真的闹起来。
刚才就是担心这个。
他才会让令吉留下,自己过来的。
要不然他其实也不想往这边跑。
昌丰心里很是无奈。
时雨冷眼看着昌丰,没有说话,扶在刀上的手,却好似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手指呈现紧绷的样子。
昌丰余光瞥见,心里都已经做好准备,等着时雨动手了。
没想到那扑面而来的气势,竟忽然如潮水一般退去。
时雨只是冷冰冰丢下两个字。
“等着。
然后就进去了。
虽然不明白她的变化缘故,但没有动手,昌丰还是悄悄松了口气。
“主子,南安王身边的侍从来了,说是来取东西。时雨进去传了话。
虽然一脸不高兴,但也没有故意添油加醋。
徐端宜正好坐在窗边,听到这
话,就往外头看了一眼。
果然瞧见昌丰等在外头。
谢清崖身边那两个随从,徐端宜虽然不算熟,但还是知道他们的名字的。
一个昌丰,一个令吉,都是王府的家生子。
打小就跟着谢清崖。
此时外面站着的那个,就是名叫昌丰的那位。
“让他进来吧。”徐端宜吩咐。
时雨答应着出去了。
没一会功夫,昌丰就跟着时雨进来了。
“王妃。”
昌丰一进来,就忙先跟徐端宜问了好。
他低着头,态度倒是十分恭敬。
徐端宜在他进来的时候,就先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此时她亦是笑着与昌丰说话的。
“我也不清楚王爷平日用的东西在哪里,昌侍卫自己进去找吧。”
“碧溪,你陪着昌侍卫进去。”
碧溪点头应是。
“昌侍卫,请吧。”她转头与昌丰说话。
碧溪的态度,比时雨要好多了。
昌丰心下稍松,心里也感激王妃的体恤宽厚,他又跟徐端宜拱了拱手,这才跟着碧溪进去。
昌丰要来收拾的,也就些贴身的衣物。
因此没花多少时间,他就跟着碧溪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徐端宜已经重新在作画了,昌丰眼尖,能瞧见她画的是院子里的那棵老桃树。
“好了?”
徐端宜余光瞥见他们出来,笑着停下手里的动作。
昌丰忙不敢多看,低下头,嘴上应是。
徐端宜点了点头。
她寻思着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又觉得自己和谢清崖这个关系,好似说什么都不合适,便也只能跟昌丰礼节性的交待一句:“近来夜里还是凉,你们记得照顾好王爷。”
昌丰自然答应了。
之后他便跟徐端宜告辞出去了。
徐端宜也没多看,继续低眸作画。
……
回到书房。
令吉还守在外头,拿着把刀跨坐在栏杆上,随便比划着。
太久没有动手。
他觉得自己的刀都有些生锈了。
他心里其实想跟王妃身边那个叫时雨的婢子,好好比划一番,
听说他师从上一任禁军统领高川,武艺不凡。
只可惜王爷肯定不会同意。
令吉有些可惜。
看到昌丰回来,他随口打了声招呼:“回来了。”
昌丰点点头,看了眼依旧紧闭的书房,压下声音问令吉:“王爷还睡着?”
也不知道,王爷昨儿夜里,究竟做什么去了,竟这般劳累。
要不是他清楚王爷不可能跟王妃有什么,都得以为他……
“起来了吧,刚我还听到声音了。”令吉说。
说完,他又起身跟书房里的人禀报:“王爷,昌丰拿着东西回来了。”
里面传来谢清崖的声音,让昌丰进去。
昌丰便捧着东西进去了。
谢清崖在书桌前坐着。
他任顺天府尹已有两月有余。
他知道顺天府里有曹达的眼线,平时自是当个甩手掌柜,把公务随便抛给底下的府丞、通判他们去做。
但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这两个多月快三个月的时间,他把顺天府衙的情况,简单调查了一通,也把里面这些人的情况和背景,摸了一遍。
大致已经摸清楚这些人的背后都是谁。
其实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曹达的人,不过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比起他这个没什么话语权和实权,还混荡不干事的顺天府尹,他们自然更听曹达的话。
不过是人就有自己的弱点。
何况也不是每个人都非得要投靠谁,曹达也不可能人人都要,这其中就有不少有自己抱负,且看不惯曹达的。
顺天府衙这个地方,独立于六部之外,却又掌管着京都一切政令,虽然不似六部名声那么大,但也是个不可或缺的地方。
而且顺天府衙直面百姓,也是最接近百姓的地方。
上头的人看不起这处地方。
总觉得他们只是干着一些杂事、琐事。
平日还得调解各家权贵们的争斗,简直就是吃力不讨好。
但要是能把这些人收拢到自己手中,让他们归顺于陛下,日后行事……倒是要方便许多。
谢清崖寻思着该怎么入手,也没去理会昌丰做事。
直到昌丰放好东西过来,他方才头也不抬地随口问了一句
:“过去的时候,为难你没有?”
“没。”
昌丰也没把时雨的态度跟谢清崖说,觉得没这个必要,只说了徐端宜的交待:“王妃很客气,还让属下和令吉照顾好您。”
谢清崖听到这话,停下了动作。
他一声不吭。
就在昌丰以为他没话说,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一句:“她……在做什么?”
昌丰脚步一顿。
他下意识朝书桌后面的男人望去。
但男人低着头,以昌丰的角度,并不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何况他也不敢多看。
“王妃在画画。”昌丰没隐瞒,如实与谢清崖禀道,“画院子里的那棵桃树。”
“桃树……”
谢清崖呢喃。
似想到什么,他嘴唇微抿。
过了一会,他却什么都没再说,只挥手让昌丰出去。
昌丰遂拱手往外退去,又替人把屋门关上。
令吉还坐在原本的地方,抱着他的宝刀,小心翼翼擦拭着,见昌丰出来后,就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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