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睡醒,薄雾不知何时消散。
好在火车停的位置不远,蓝衣乘务员站在车门口,朝她们催促道:“gogogo,快要出发了。”
今浅和陶依几乎是前脚刚登上绿皮火车,后脚绿皮火车就阖上车门,冒着白烟哼哧哼哧行驶。
车窗外,太阳初升,浓雾不知何时散去,山林树木和地上的碎石如流水般迅速逝去。
车窗倒映着熙攘的人群:嗑瓜子聊天的、低头刷视频的、闭目养神的。
车厢内一片和谐融洽,仿佛方才经历的死亡和鲜血都是幻觉。
今浅和陶依正拎着行李,穿梭其中。
今浅走在前面,陶依跟在她身后。
她们急着上火车,没注意车厢的序号。现在不得不穿过硬座车厢。
今浅买的是硬卧的火车票,在六号车厢。本来,她想着家里穷,买张硬座省点钱。
可她妈说,硬座长达72h很可能会长痔疮。
今浅可以忍受硬座72h,但她无法忍受治病后的空空钱包,便只好折中,买了硬卧。
巧的是,陶依跟她是六号车厢的同一隔间。
两人来到6号车厢,过道坐了几人聊天。
今浅从中穿过,突然被叫住。
“诶,小妹,你的书包拉链没拉。”一位穿着翠绿大衫的大娘提醒今浅。
今浅回头,书包拉链已经开了一半,图鉴露出了一小部分。
“咦,我帮你拉上吧。”陶依伸手。
今浅反手拉上拉链,淡定地说:“没事,小事而已,不用麻烦你。”
她谢过大娘,大娘却惊呼道,“咦?你身上这怎么……”
“这我知道。”旁边的大爷笑呵呵地说,“年轻人嘛,喜欢玩这种新花样……那好像叫什么,考斯普雷,扮演啥角色的。我孙子经常喜欢搞这些东西。”
“噢,原来那叫考斯普雷啊。我还以为那叫,福什么瑞的……就是会带一些动物头套。”
今浅不知道考斯普雷和福瑞是什么,但大娘的话让她想到自己脸上还有血。
看来自己进隔间前,得先去厕所洗一把脸。
好在厕所在车门附近,旁边有空余的行李架子。
今浅安置好行李箱后,转身去厕所。
陶依紧随其后。
今浅眼见着陶依也要跨入隔间,伸手关门,但还是迟了陶依一步。
陶依的脚卡在门缝中间。
陶依:?
今浅:?
“嘿嘿,这不是,跟着你安全一点嘛。”陶依反应过来,讪笑着摸摸鼻子,然而却迟迟不肯撤回这一步。
今浅心想:书上说得没错,女孩子果然很黏人。
要对女孩子温柔点。
今浅便委婉:“里面也不一定安全。”
“那正好,两人做伴,安全加倍。”
“这不太方便。”
“这很方便,我不麻烦的。”
“人有三急。”今浅说。
她急着洗脸。
两人对视。
“啊,原来你是那个方面的方便啊。”陶依恍然大悟,收脚关门,乖巧地说,“我在外面等你。”
这次门顺利关上了。
车窗外的天空湛蓝,阳光暖和,
厕所很小,只有一面镜子,一个洗手台和一个蹲坑,大抵是怕人晚上睡在厕所,让需要的人没有使用的机会。
今浅庆幸:还好陶依没有进来。
这里可挤不下两个并肩站立的人。
白天,火车为了省电,厕所的灯是关的。
灯的开关就在门口,靠近洗手台,今浅随时都能打开。
今浅掏出手机,给妈妈打电话,汇报自己的安全,以及顺便咨询妈妈一些事情。
妈妈是专门研究怪谈的民俗学家,说不定能解释刚才遇见的怪事。
电话很快就通了。
“喂,妈妈,我现在在火车上。”今浅想了想,说,“刚才我好像碰见怪事了。”
“嗯?”
“我到车站的时候,遇见几个奇怪的人。要么想把我引入死胡同,要么想抢走我的行李。妈,这正常吗?”
“小浅,你没伤到哪里吧?”妈妈紧张起来,问了今浅几遍,确认今浅没啥大事后,说,“是我们疏忽了。小浅,你小时候身体不好,我们就把你带回乡下疗养。你一直在村里的学堂上学,身边没有同龄的朋友,也没去过城市。可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遇见了坏人……早知道,我们就陪你进城了。”
“没事的妈妈。坏人到处都是,城里乡下都有。我虽然之前没见过坏人,但之后迟早是要面对的。”今浅安慰,扯开话题,“妈妈,你在忙什么呀?”
“我?我在隔壁村的后山呢,听说那附近有怪谈踪迹,有位下山的樵夫,看样子是幸存者。你放心,你爸在我旁边呢。”
“妈妈,你又在找编撰故事的灵感呀。”今浅司空见惯。
“小浅,这不是故事,是事故。”妈妈严肃说,“怪谈很危险,幸存者寥寥。被选中的人几乎有去无回。特别是近年来,怪谈数量莫名锐减。我本想亲自进入怪谈世界,多总结这方面的规律,奈何总是无法被怪谈选中,只能走访民间被选中后,活下来的人。”
今浅顿了顿。
如果是平日,她只会把这当作故事。
可是刚才发生的事情着实诡异。
“……妈妈,怎么判断自己是否进入了怪谈世界?”
“根据记载的资料,你身上会有一个血红色的眼纹。此后,你会不断地被‘邀请’进入怪谈世界,直到被它吃掉。”
今浅低头检查,没看见血红色的眼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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