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延荣父子这趟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找舒婉秀商量去县城领粮的事,既然确定下来了,便差不多要回家了。
半日过去,雪时大时小的下着,始终不见停。
走之前,舒延荣不放心地绕着两间茅草屋转了一圈,细致地检查门窗漏不漏风,屋顶有没有漏雪,她们的过冬柴囤得够不够。
发现舒婉秀把窗框与墙体衔接处的细小缝隙都用野草等物堵上了,今年新换过的房顶也将屋顶遮盖得密不透风,过冬柴更是木棚子、堂屋,屋檐下到处堆得满满的,完全不必担心少了。
他查看得再仔细,也只发现了一处需要解决的问题。
“房顶上的雪积得有些厚了,去山下借个梯子吧,扫干净雪,我们就回了。”
要不怎么说大伯父在舒婉秀心中地位很高呢?像扫雪这个事,要不是人家提,她可能要等到傍晚或者明天才能想到。
她把门带拢,自己走前面带路,舒延荣抱着舒守义随后,舒成林挪着还有两三分疼痛的伤腿坠在最末尾。
“啊!坏了。”
还没走到溪边,舒婉秀就懊恼了起来。
“落了雪,独木桥不好过。”
天寒地冻的,若脚滑掉进溪里,铁打的身体也会受寒。
“无妨,你接着带路。到了地方,你和守义在这边等着,我领你堂哥过去。”两个大老爷们,小小一个独木桥,几步就跨过去了,舒延荣没把她这点担忧放心上。
舒婉秀回头看了一眼舒成林的腿,没多说,但把他们向另一个方向带去。
荀羿的铁匠铺建在山脚下,从他家通往村里也要过溪。由于他有时会用独轮车运送一些铁料和重物,所以特意搭了个厚实的木板桥。
一开始舒婉秀走得次数不多,没留心到这处不同,后来在溪中捞鱼,经过这里的次数多了,恍然间发现了。
等舒延荣意识到舒婉秀绕了路,木板桥已经遥遥在望了。
往日隔老远就能听见清脆的打铁声,今日倒是安静,荀家门扉紧闭,连烟囱也不见冒烟。
舒婉秀往那边多看了几眼,舒延荣注意到了,问:“那是哪户人家?”
“嗯……”不料大伯父会突然询问,舒婉秀斟酌着答:“这家主人姓荀,是村里的铁匠。”
话说到这,想起大伯父家里日后需要置办的铁器应该不少,附近又属荀羿锻造铁器的手艺最好,舒婉秀便向他推荐,下次买铁器可以来荀羿这里看看。
听说这是十里八乡最好的铁匠,舒延荣表示:“成,一定来光顾。”
木板桥上同样积攒了很厚一层雪,他们一行人先后通过,留下了数串足印。
除完雪,舒延荣叫她们别下山了。
“梯子我们顺路还了,你们就留在家中烤火,别再出门受冻。”
“不怕呢,多走几趟活动开筋骨更暖和。”
舒婉秀提着鲜采下的一篮子菜,坚持送他们到了村口。
茫茫大雪,两拨人在村口分别,不过并没有伤感,因为明天就会再见。
看不见送行的二人后,舒成林想帮忙提舒延荣手里的菜篮子。
舒延荣不咸不淡地道:“好好走你的路。”
舒成林便安静下来,忍着腿部的稍许不适,尽量提快速度往家赶。
在他额头上即将冒冷汗之际,舒延荣将他喝住。
“嫌腿好太快了?老实走后边去!”
虽然亲爹语气不大好,但舒成林心中那根绷紧的弦顷刻间放松了。
“哎!”
他乐呵呵地停下步子,让开路,等自个儿的老子先走。
舒延荣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傻儿子,径直顺着他让开的路往前走。
行了一半的路程,两人须发皆被雪染成了白色,舒成林百无聊赖地跟在亲爹身后翻上了一个坡,向下看时,突然间眯起眼,指着前边道:“爹,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个人。”
整片大地银装素裹,一旦有活物在其间挪动就会特别显眼。
舒延荣顺着儿子的指尖看去,还真看到了个正在移动的人影。
他们在高处,辨不清底下人的高矮、相貌,只粗略一看,能发现他肩上、头上都是雪,甚至胸前衣襟上也沾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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