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崔家二房三房偷走通关令牌,私自将货物卖到敌国获利,崔尧父亲念及手足亲情,替两个弟弟遮掩过去。
崔尧父亲过世后,他们欲重走旧路,好在被她和崔尧及时阻止,才未酿成大祸。
二房三房更是趁崔尧领兵外出打仗,崔大夫人病重无力管家,肆意妄为,刻意刁难打压她。
事到如今,还不肯知足,还想杀人夺权,她绝不会再次坐视不管,任由他们欺凌。
眼下,崔尧母亲身子虚弱不便离京,只好继续跟他们周旋着。
最让她担心的还是二房三房与父亲密谋的事情,只能暂时用崔楷和崔谦暂时将他们困住,再另想对策。
裴令嘉叮嘱仆役看好两人,便赶回相府来探望沈舒幼。
这厢,沈舒幼睡一觉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疼跟散了架似的,拿筷子的手一直抖个不停。
勉强吃了半碗粥,又看了一眼青萍,一瘸一拐地在院子里晒太阳。
初夏时节的日头还不算太烈,明亮而不刺眼。
裴令嘉回府后,先去见过母亲,再过来看她。
此前听大理寺的人说,她只是受惊吓和些许外伤,并无性命之优。
现在,看见她弄得一脸伤,裴令嘉就更来气了:“你放心,姐姐一定会帮你出这口恶气,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沈舒幼已经从遇刺的心惊胆战中缓过来,反而更担心她的事来。
“他们自有大理寺看着,但我更担心他们谋划的事情,你和姐夫可要多多提防他们一些,让姐夫别相信他们的话。”
裴令嘉点点头,抚着她的脸庞,心疼道:“是我连累你受苦了,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其实,她此刻心里也是一团乱麻,无从下手。
“那日,与他们接头说,是相爷要同他们合作……”沈舒幼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眼神真挚地同她说,“会不会是有人利用相爷的名义去诓骗他们,姐姐可有去问过?”
不知道她会不会信,有没有去和裴决当面对质问个清楚。
起初,沈舒幼想的是让她亲耳听到有人对付她与崔尧,知晓后赶紧劝崔尧暂时回晋阳避避风头。
可却被她弄巧成拙,被崔家人发现,如今崔尧两个弟弟入狱待审,而后再定罪,短时间内不可能回晋阳。
眼下离事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她暂时也想不到别的法子。
“我今天回来,就是想当面问问父亲。”裴令嘉长舒一口气,“只是崔家自己的事情,那倒好办,要是还有别的事,就得从长计议。”
能让文叔出面与崔家人密谋,也只有她的父亲,她想当面问清楚。
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入夜后,沈舒幼呆坐台阶上,明月皎洁如银光瀑布倾洒而下。
裴决回府后,裴令嘉去往书房找他,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
书房外围守卫来回巡逻,她无法靠近,便只好回来等消息。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听到脚步声,她急忙回过头来,却发现是裴闻卿。
“你姐姐呢?她回去了吗?”
方才回来时,正好碰上回府的他,她便叫他过去看着,自己回来等着。
裴闻卿到一旁来坐下:“她已经回去崔府了。”
“没大吵吧……”她小心翼翼的询问。
他摇摇头。
“那就好。”
一阵沉默。
“当年的五月二十七,宫内大火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至今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你姐夫怎么就突然谋反了?”
裴闻卿看向她,一时哑然。
哑然的还有突然折返回来道别的裴令嘉,听到沈舒幼的话,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收回步子躲在墙角不敢往前。
五月二十七,崔尧谋反……她听得清清楚楚,从沈舒幼的嘴里说出来的。
更可怕的是连她的亲弟弟都知道,还瞒着她,不告诉她。
沉吟片刻,裴闻卿缓缓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那人圣上在咸池与众嫔妃宴饮,而后咸池四周的殿宇起了大火,将所有人困在咸池。李徽得知后,亲率府卫入内救火,姐夫也带着自己的手下去过去……”
他说不下去了。
“可是,我问过庆王殿下,他说自己带人去灭火时,将圣上与皇后背出来后,便听到有人急急忙忙跑来传话。”沈舒幼也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他说跑来传话那个人,惊慌失措地喊着,崔尧谋反了,已经带人闯入大内来……随后,圣上就命令殿下率羽林卫前去捉拿。”
她以为他什么都知道,结果他知道的还没有自己知道的多,面上不显,心里大失所望。
“你还知道些什么?”他面无表情盯着她看。
沈舒幼身子往旁边一歪,揉着肩膀站起来,“殿下说,当时你父亲也赶去宫里救火,圣上听到崔尧谋反这句话时,下意识先看了你父亲一眼,而后你父亲说,非诏私自入宫,等同于谋反,还请圣上速作决断,然后圣上便让殿下率兵前去擒拿。”
裴闻卿“唰”的一下站起来,若有所思道:“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我之前一直在查找咸池起火的原因,听你这么一说,便什么都明白了。”
“咸池起火……”沈舒幼回想着,“我记得咸池四周被树木与亭台楼阁环绕,一旦起火,就将人团团困住,无法逃脱,只能等待外围救火。”
一切全都连起来了,他恍然大悟:“根本不是什么雷电引火,是有人蓄意纵火,好借机行事……”
雷电?蓄意纵火?
沈舒幼听得不太明白:“你是说,火是你父亲派人放的……可他都放火了,怎么不干脆更狠一点……”
她不敢再说,怕传扬出去,引火上身,只敢在心里揣测。
可仔细想想,她想得太简单了,放火夺权,圣上驾崩,还有太子,再不济还有庆王……裴决也不想背负谋权篡位的骂名。
相比于自己掌权,还不如让太子登基,他依旧可以把持朝政,为所欲为。
裴闻卿扶住石桌边缘,沉声道:“这一局着实无懈可击,毫无漏洞,不是李徽死,就是崔尧死,谁先赶来救火,谁就是胜者。”
“那就没有破局之法吗?”她关心道。
“破局……那就得先弄清楚,父亲到底是怎么说服崔尧的。”
“想那么多干嘛,拦住他不就好了。”
裴闻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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