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百花耐心地等了大约十秒钟,难掩失望不耐烦道:“既然你们不做决定,那便由我来帮你们做吧。”
说罢,她从城墙上一跳而下,在那些因为瞧见了人裸露的大脑而愣在原地的黄莲教教徒们身旁重重地落下。
许是因为他们呆滞的模样,脑袋空空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人也跟着变得轻飘飘起来。在黄百花落地时,周围掀起的巨大气流轻而易举地将黄莲教教徒们全都震到了台阶之下。
若是平时,也不过就是断腿断手,养他个百八十来天。可黄百花从那么高的城墙下跳下来完好无损本就是个不同寻常的事,而那台阶下面不知何时被放满了蛇群,想必起前者,也就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
“不能看!”李贝捂着李小奇与李子成的眼睛,因为好奇她第一时间便探头跟着那些赘婿的身影往下看,本想看个热闹,却意外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团成一团还在不动蠕动的黑色蛇群。
从那些蛇群中拿一条出来都够吓人了,更别提还是那么多条了。
为首的李墨李丹心纷纷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李江莱口中的白蟒神母能御蛇的能力。再加上她们手中又拿着陶碗和蛇皮大衣,以及李江莱正是在收到回信后,才有了这些请求和举动。
李丹心率先上前,先表感激然后在询问道:“多谢这位姑娘?我们都是这陵江城的人,先前在外做事赚些粮食,如今因为、”她看了眼身后的李贝。
李贝点点头,示意自己还记得当初对好的话,如果遇到闲杂人等或者要找的人,不管是为了避免麻烦还是以免要找的人受惊,都尽可能往李贝爱女心切这一事上面推。
毕竟没人能怀疑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
当然,李贝的爱是真的,李丹心她们为了安全起见,要拿她的爱当幌子也是真的。
李丹心便接着转动脑袋,盯着一个劲往台阶下边瞧的姑娘说道:“因为这位同伴她担心独自一人留在这城里的女儿被欺负,我们也觉得外出这么久了,是时候该回去看看呢。这才来到了这里,结果却发现了此等变故。”
“不知姑娘尊姓大名?我们都想招待你一番,用以感激你的救命之恩。”
黄百花这才缓慢地从乍一看去,好像机房里的因整理不当散落的网线一样的蛇群回过神来。
要是整理好了,就像那些有李小奇手臂那般粗的蛇了。
不过便是回过神来,黄百花也没打算直接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她莫名来了一句,“请问大家出去几天了?”
李丹心与其余众人面面相觑,还是李小奇绕过李贝没捂得那么紧的手,抢答道:“姐姐!是五天!”
这位便是自己背回来的女子吗?可自己怎么感觉她先前不长这样子?不、其实自己也不记得她到底长什么样子了。明明才过去了五天。
李贝暗中打量着黄百花,却和她炯炯有神的目光对上了。
黄百花的语气中满是感激,“原来是小奇的娘呀?怎么不早说?鄙人姓黄,名百花。多亏了你当初救了我呢!”
“啊,还多谢您照顾小奇!”李贝也不傻,小奇一口一个的姐姐,如果姐姐没有总是照顾她,她肯定不会这么依赖人家。
李贝不由得有些愧疚,为她们一行人方才准备套路面前的好姐姐。却不想,黄百花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她的愧疚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过大家才出去了五天,便如此恋家。难怪大家都说女人成不了大业呢!这般心软,这么容易被孩子困住,要是都像男子那般狠心,见生下来的是不能继承家里那三瓜两枣的家业的女子,便是当了上门赘婿也能借着外出讨生活的幌子来抛妻弃子,那何愁成不了大事呢?”
李贝不管旁人的劝阻,不禁气怼道:“小奇是女子又何妨?她只要能安安稳稳地过往这一生便够了!”
黄百花点点头,“然后呢?她安安稳稳的过往这一生,那你又要如何安安稳稳过往这一生呢?那些人靠着黄莲教有吃有喝的,那你又要怎么才能让小奇能吃饱喝饱呢?”
黄百花无端讥讽道:“难不成你们是靠?”
随着她的滑腻的眼神将李贝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其中的暗示和诋毁,便是之前要劝阻李贝的人,都忍不住了。
还是李子成突然来了一句,“阿婆先前说过,这些姨姨们都是去五陵塬熬粥才能换得些粮食的。”
“原来是这样啊。”黄百花顺坡下驴,“我还纳闷你们身上怎么只有柴火味,一点脂粉味都没闻到呢!既然是这样我就放心了。毕竟我也是为小奇着想,如果有这么些只能靠着出卖皮肉的娘或者姨姨们,难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有孟母三迁,今也该有小奇娘为小奇举家搬迁至五陵塬才对啊。”
“而且这里并不是个安稳的地方。”黄百花沉重道,“即便我从来不知道那黄莲教是什么西贝货,但看他们行事那么猖狂,想必是会不择手段进行报复的人渣。我建议大家还是尽快去五陵塬避难才是。毕竟小奇娘回来了,小奇有人照顾了,我也有我自己的事要做,我是不会随时随地都在了。”
“如果是五陵塬,”和防控局的前身五陵塬扶贫组指挥中心是一样的,既然到那个时候还有五陵塬,就说明比起其他地方,五陵塬至少是安全的才对。黄百花说道,“也许可以躲过那些小心眼又报复心极强的人也说不定。”
“不太可能。”李丹心竭力忽略黄百花话中的指桑骂槐,只听好的,她皱着眉回道,“五陵塬并非谁都能去的。我们还是靠着需要有人熬粥,才能进去的。像小奇或五阿婆她们无法做事,五陵塬是不会放她们进去的。”
“可是五陵塬,五陵塬,不该只是一个地方吗?难不成还有官兵驻守不成?”
李墨有点不耐烦了,“是五陵塬一座山上面的院子,它不会随便放人进去。”
“你们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我们都回不去了!要怎么试呢!”李墨恼了,一下子将所有人都知道,但不明说的一件事实说了出来。
是啊,她们先前进去都难,现在因为一封信不得不回来,往后余生也只能在这陵江城蹉跎了。
那黄莲教会回来报复她们当热知道,毕竟方才掉下去的那些人中,有很多都是她们的相公。她们本以为不说琴瑟和鸣,至少也不像李墨与她前夫那般撕破脸。
没想到在他们吃饱喝足后,第一件事就是回来报复自己。要只是回来探望,那为何李墨前夫方才那般威胁,竟是没一人前来当劝和呢?
多年的情谊,原来不过是单方面的一厢情愿。
手无缚鸡之力的她们,在之后又该如何是好呢?
也许就像面前的黄姑娘所说的,得靠做皮肉生意为生吧。
“那不见得。”黄百花忽然举起手,“没有试过就说不行,那是懦夫的表现。即便汝等为女子,但谁说女子不如男?”
“既然心软放不下,那就将放不下的人待在身边吧。”
“啸!”
一声鹰唳惊破陵江城。
众人抬头一看,发现是五陵塬中从来不拿正眼瞧她们的海东青,而那就算是李江莱也无法靠近的海东青,此时竟格外乖顺地落在面前黄姑娘所举起的手臂之上。
即便大多野禽从来都无法驯服,但大家都清楚地看到了海东青爪子扣住黄姑娘手臂时的无措与小心翼翼,以及它那略显谄媚的示好。
黄百花不动声色地将海东青脚上的锁链与帽子占为己有,以备不时之需时将其卖掉换钱买自己要的东西。
不过为什么不是吃的或者住宿的地方?
还是那句话,黄百花不吃不喝,靠光合作用为生。要是吃了的话,不就说明公司设置的机器人不完善?会很掉价的。而且她不需要睡觉,自然不用什么住宿的地方。
“你们认识它吗?”黄百花有点遗憾,“原来你是有主的啊,我还以为和它很合得来呢,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在五陵塬见过它。”李丹心如实说道,“不过它其实是没有主的,它有选择自己的主人是谁的权力。五陵塬中负责照顾它的人曾这么说过。”
“你们和负责照顾它的人很熟?”黄百花好奇道。
李丹心拒绝回答,李小奇不知道,无法抢答。
“那我换个问法好了。”黄百花从手臂上取下老鹰爪子那里的小纸条,她单手将其打开,随意看了一眼,“是那个人亲口说你们不能回去的吗?”
李丹心颓废道:“她没有说过。但是大人和小孩子有一点不同的,不就是心知肚明但不说出口吗?”
“那她写的信算不算数呢?”
黄百花将被她手指尖的温度烫平的纸条递给了出去,歪头盯着李丹心,“她说要你们带着陵江城内所有的人去五陵塬欸。”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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