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辑销量还在继续攀升,而乐队丝毫不敢松懈,家熙仍旧每天带着家言、阿波和世文不是在赶通告的路上,就是在各种演出宣传现场。
跟着不停忙碌的舒慕虽说相比之前越来越有成就感,可接二连三下来,架不住每次听他们都是唱那几首最火的歌,听得多了,她简直要听麻木了。
不单单是舒慕自己,家言在和大家排练时显得特没精神,贝斯都不知道弹错几次,被他哥严肃批了一顿后,阿波扫着弦抱怨都快唱吐了,世文也在为每天敲着同样的节奏,感到没趣儿极了。
一点挑战感都没有!
作为乐队里的大哥,家熙虽也内心苦闷无比,但表面还是一再积极告诫劝慰三人,幸好大家能屈能伸,私底下偶尔发发牢骚也就过去了。
毕竟他们可是亲自体验过家熙讲话能讲到把茶水变成水的可怕程度,所以,为什么要惹他呢,还是乖乖听话最明智。
家熙一向对乐队很严格。就像有一次,好久没有出去的家言想去外面玩,跟他哥说完之后。
得到的回答竟然是:“你是贝斯弹的已经出神入化了?”
冷不丁被一下击中心脏的家言,差点一口鲜血吐出来,在他老哥面前,哪敢大放厥词,沉下肩膀弱弱地回他:“没有。”
“奥。”家熙说:“那就赶快来练习。”
嘟嘟!
电话被瞬间挂断了。
听着另一边机器般发出的声音,半天才反应过来的家言愤愤的放下话筒,抿紧了嘴巴,努力调和着自己不稳的气息,重重呼出一口气后,从床上扛起贝斯,梗着脖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门。
“这孩子又被家熙训了吧?”
屋内探出了两个脑袋,是他们的大哥和二姐,望着家言的背影越走越模糊,大哥摸着下巴,很有经验的判断。
“看来是。”二姐做出客观的分析:“不过比以前到底是成长了。”
大哥问:“怎么说?”
二姐不假思索:“以前是个鼻涕虫,现在懂反击了,虽然也没什么用。”
大哥:“……”
这么说咱们最小的、可爱纯真的弟弟,真的好吗?
结果在二楼后座,看到的画面就是:顶着世文和阿波送上的同情眼神,心里泪流满面的家言抱着贝斯弹奏的样子,配上独属于贝斯低沉的声音,活脱脱一个忧郁少年。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极度的自律,乐队的每一位成员才会非常有底气的告诉所有人,尤其是他们感到不满的乐坛:“我们是靠真本事吃饭的。”
相处的时间久了,舒慕作为旁观者,发觉他们虽然有怀才不遇的郁闷心情,但其实还挺能在艰难寂寥的境遇中学会自娱自乐。
这种嘻嘻哈哈乐观的心态,让舒慕都忍不住对他们四个竖起大拇指。
记得这天完成一场演出之后,司机送他们回到二楼后座,舒慕和世文提着满兜子的水果到厨房洗干净,方便迎接等会来玩的朋友们。
客厅里的三个人盘腿坐在地上,他们在研究什么呢?
原来是家熙兴致勃勃地在给阿波和家言展示新买的各种项链、戒指,说得越来越起劲儿时,自己甚至充当起了模特,向明显不太买账的阿波和家言秀着效果。
家熙低着头摩拳擦掌的仔细端详地上放着的各种饰品,嘴里正喃喃自语:“到底戴哪一个呢?!”
对此爱好不感兴趣的家言和阿波表现得出奇安静,生怕他们的主唱大人突发奇想,注意力转移到两人身上。
天知道,他们可不想戴这些玩意儿。
没空管对面两个小弟的心理活动,冥思苦想选了好半天的家熙刹那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他抬起头来,笑得灿烂夺目。
这笑容差点闪瞎了阿波和家言的眼睛,根据两人的经验之谈,心里突然有一种发毛的感觉。
事实证明,乐队成员之间的默契程度不止局限在音乐上。
“你们为什么手上没有任何东西呢?我觉得你们戴上一定也很酷飒,送你们几个吧?”虽说是疑问句,不过手上的行动似乎更快了一步。
“什么?”家言和阿波大呼,身体一同向后倾斜了下,全身透露着抗拒。
家熙将两人不情不愿地表情尽收眼底,于是很荣幸的,喜提一对二小课堂。
听着外面逻辑清晰、振振有词、铿锵有力地声音,厨房里的世文神情愉悦的哼着歌,切着水果,甚至很有心思地在果盘上摆了个漂亮的花样。
洗完所有水果,舒慕关上水龙头,擦了擦手,转过身瞧着他难掩的开心,心下了然,不免打趣道:“你不去救救他俩?”
“怎么能贸然去打扰呢!”世文那张老实忠厚的脸庞义义正言辞地说:“不好。”
信你个鬼!
“舒舒,别管他们俩,你帮我一起摆个花样出来。”世文头也不抬地继续忙着。
看着他慢镜头地动作,舒慕好笑地走到他跟前,深深地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慢工出细活。
正在经受精神洗礼的家言和阿波并不知道厨房内世文的邪恶小心思,要是知道的话,估计又要上演一场兄弟大战了吧。
“好了,这几个就送给你们了,千万给我放好,不要弄丢咯。”说的口干舌燥的家熙停了下来,硬气的叮嘱他俩。
两人一脸勉强的表情接受了送给他们的东西,拖着长音回道:“知道了。”
满意于结果的家熙不经意的抬眼,余光发现了窗户旁边挂着几套之前演出时穿过的阿拉伯服装,猛地一看,挺像是飘在空中的影子似的。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睛陡然一亮,手指着那几套衣服,兴冲冲地对凑在一块嘀嘀咕咕的家言和阿波喊道:“你们看那边……”
咬耳朵的两人茫然地抬起头,顺着手指头的方向,看了过去,停顿几秒后,眼睛转了回来。
三个人挑挑眉,嘴角微微勾起,在眼神的交流中,快速做了某个决定。
再一看,原来在窗户那挂着的白色演出服已经不见了。
最重要的是,客厅里的人,也不见了。
还不晓得外面什么状况的舒慕和世文正在厨房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瞎忙活儿,好久都没有再传来客厅的声音,让她感到有点奇怪。
“阿文。”
“怎么了?”
舒慕迟疑:“你不觉得,太安静了点吗?”
“是有点。”世文放下水果刀,竖起耳朵听了听,说:“估计下课了。”
舒慕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这些水果应该够大家吃的了。”
把最后一个苹果块放进盘子中间,两人有说有笑的各自端着一盘水果走了出来。
“他们仨是不是去屋里了。”舒慕放下果盘,念叨着。
同样没有多想的世文:“有可能吧,估计等会自己就出来了。”
的确是自己出来了,就是出来的形式挺新颖的。
就在两个人说着话的同时,募地有人拍了舒慕一下。
明显感觉到肩膀一沉的舒慕怔怔地看向身边,客厅里唯一的男士。
更懵逼的世文也回望着她。
一时陷入寂静。
直到两个人惊恐地看到出现在他们身侧的白绸布,头皮发麻的他们不约而同缓缓转身看去,从下到上移动着视线。
只见眼前三个排排站貌似白色幽灵的物体,高大的身板背对着他们,一边手舞足蹈扭动着腰身,一边发出高亢嘶吼的声音。
“啊……”
舒慕吓得抛开了自己一直保持的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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