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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谁叫落花遇流水5

于是三人一道同柳焕打了声招呼,派了辆马车即刻启程,临走前,柳焕拿给他们一个腰牌,因他说唯此令牌才可见到柳尚志。

涂见兮原本打算今日前往星月村将事情办妥,因着另有要事在身并不想在永乐城停留过久,却不想会遇上这事。

如今乘坐的马车隶属城主府,原先运送药物的那辆仍停在客栈一处,她施过法,托掌柜多照看一下。

也不知为何,自打入了永乐城以来便觉事事阻碍、似有一团阴云凝聚天灵,压得她两眼茫茫,这种感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了。

她只好闭目稳神,坐在一边的顾居见她神色有异,眼神轻飘飘地来回瞟,沈术则左一下右一下不消停,在他第九次拉起车帘时:“到了到了!”

一扇狮头红门,石砌围墙牢牢扎进地底,两列卫兵镇守,白雪之上一片庄严肃穆之象,与城主府的奢华相比难免显得寒酸。

三人将落地,便被齐齐一排长枪交叉拦住去路。

“来者何人?”为首兵卫例行询问。

沈术溜得最快,立刻亮出腰牌:“城主府来人,请见柳尚志。”

兵卫上前细细察看腰牌,末了隐隐瞪他们一眼:“跟我走吧。”

莫名其妙嘛,他们又未做甚,沈术不爽,走在背后暗暗瞪回去。

几人快步进到牢狱,一直向里走,直到停在最深处的一扇铁门前,他们看到了一个少年。人躺在草垛中,身上是极好的绸缎,色彩却暗淡了不少。

牢内湿气郁结,高墙上方窄小的窗透进微光落在水泥地上,而这份阴冷也渲染了少年眼眸。那少年转身抬眸看来,眼中充斥着复杂的情绪——疑惑、警惕、不满,又立即垂下了。

来之前并未听过任何人提及柳尚志的年龄,于是涂见兮便下意识认为其与柳丝相差不大。眼下看来,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这男孩尚不过舞勺之年。

如此小的孩子,当真能做出弑姐这般残忍的事吗?还是说人真的不可貌相?

她试探着开口,尽量放缓语气听来柔和些:“柳小公子,在下皆是术界修士,是为柳丝姑娘之事前来向你问些情况。”

柳尚志闻言像是被踩了尾的猫,顿时怒不可遏:“阿姐之事我什么都不知,此话还要我说几遍。叫一帮蠢材查案,慎法司是没人了吗?”

声音传遍走廊,处处回声。

这时顾居猛地推门,踏进牢狱之中,在他面前蹲下:“我只问你一句,你冤吗?”眼神锋芒胜刃似要洞穿眼前人,嘴角却阴着笑。

柳尚志低声道:“若我说是,你们便能放我出去?你们凭什么?”

沈术闻言在旁“咦”一声,貌似想说话,然眼珠一转,生生憋回去了。

顾居对上草垛中少年的眼睛,漫不经心道:“城主府如今因你放火之事乱的鸡飞狗跳,柳夫人疯的神智不清。再这样下去,依我看,这城主府的主人马上就要换了。你柳氏也是出了个不孝子。”

实际上,慎法司和城主府关系一向不和。

这次的事恐怕柳焕也没想到会查到柳尚志身上,才告倒慎法司去,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若慎法司用此事大做文章,自然轻而易举便撤掉柳焕。

这一点他们都明白,莫说柳尚志从小在城主府这样的狼窝长大也会明白。如果当真是他所为,那么他的行为无疑是在拉着所有人去死,而这也正是他们疑惑的地方之一。

这套激将法下来,柳尚志果然中招:“甚么叫因我放火?你们查清明了?”

“……小孩子当真经不起激啊。”涂见兮内心暗自腹诽。

她抬步跃入牢房,顾居见她进来便退了几步,又站到门处去。

涂见兮耐心不减,笑问:“柳小公子,我们听闻此事还有另一个版本——妖怪作祟。你平日与柳小姐关系亲近,这便想来向你打听一二。”

若此事确非他所为,一切指向便转向妖了,不过到底是否是柳尚志的手笔,尚且存疑,不置可否,多了解一下再看。

柳尚志沉默良久,终归选择了妥协:“两个月前,阿姐在外出踏青时失踪,父亲得知后震怒,立刻暗中派人搜寻,却无果。反而第二天一早,侍女们发现阿姐独自晕倒在房外……衣衫不整。

后来知晓当日将阿姐掳走的是一只妖,但家中怕因此事有染姐姐清誉,便被父亲强行压下才没走漏风声。再后来,家中长辈便开始筹划婚事,想借联姻之举,一来以防走漏风声后堵住悠悠众口,二来恰好借机稳固城主府的地位。”

柳尚志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别过头去,唇线紧闭,像是在回忆一番痛苦的记忆。

涂见兮见他此状,也不再强求更多。

她仔细斟酌柳尚志这番话,逻辑合理,却有一处奇怪:“柳焕明知那妖怪与柳小姐亲近,却没有所作为?”

柳尚志摇头:“自然不会。只是那妖栖息在卫山之下,父亲多次派人前去捉拿却也奈何不得……这事也是瞒着慎法司进行的。”

听到“卫山”二字,涂见兮眉心一跳,昨日她已向客栈的掌柜打听过,得知星月村便是位于卫山之后,当时还苦口婆心劝说她莫靠近此地,哪知竟是当真巧合。

她眼神空空,内心尚在寻找出一根贯穿始终的线头,然这副样子落在柳尚志眼中便似犹豫不绝:“你若是怕了便早些离开,此地之事你不过个外人,无人会怪罪于你。”

她闻言一怔,面前这少年确不似平常人家小孩,难道是因为出生富贵,在名利之下成长的缘故吗?

她轻轻一笑,俯身蹲下与柳尚志平视:“那你如今身在牢狱之中可害怕么?”

柳尚志默了默,微微点头,旋即又摇摇头。

涂见兮看着他,柔声道:“既然你不怕,我便有何可怕?倒是你才是,莫要心中忧虑过多,趁着尚且年少,多去远方瞧瞧,随时随心而动才是。”

言尽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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