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棠和司徒凤在树荫下聊着说着,屋子里,白浪正在接受司徒煦的拷问。
“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了?那‘养狗的’怎么办?我还投进去那么多钱呢!
白浪靠在椅子上,看着他气呼呼的跳脚,笑着道:“六啊,你刚才说了那么多,其实在我听来就一句话。
司徒煦蹙眉:“什么话?
白浪眨眨眼,掐着嗓子学他:“不要走啊,你们走了我怎么办!
司徒煦:“……
他阴沉沉地瞪着白浪,转头就往外走:“算了,我还是去找谢元棠说话吧。
跟这只狗,他语言不通!
白浪笑了笑道:“真不禁逗,好吧好吧,我全告诉你。
司徒煦站住脚回过头,但是没坐下。
白浪摇摇头,拎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推到对面:“坐呗。
“哼~司徒煦傲娇地哼了声,冷着脸勉强坐下。
白浪收了笑,正色道:“我们也不想离开,可谢元棠必须走,你刚才也看见了吧,她脸色越来越不好了,而且也没力气跑跳了,这几天司徒砚看得紧,她除了每天忙两个时辰,其余时间几乎都在睡觉,再这样下去,或许哪一天她睡下就醒不过来了,我们得赶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到达沧雀。
司徒煦眉头紧蹙,抿着唇道:“为什么会这么严重?她……
问了一半,他看看白浪,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不问了,去就去吧,能治好就行。
他不是不担心谢元棠,只是他还要考虑到他们一走,留下的人可能会遭遇什么变故。
白浪心知他的忧虑,坦诚道:“走之前我们会做一些安排,过两日我会交给你一点东西,‘养狗的’暂时只能靠你了,人我会给你准备着,一些琐碎的活你可以找金百岁,但别让他知道那么多。
“等谢元棠情况稳住以后,我会回来一趟,到时候你就不用这么累了。
司徒煦顿了顿,沉声问道:“你说的要交给我的人,该不会是零号他们吧?
白浪点点头:“这也是不得不做的安排之一,我总得给你留点什么,不然你老频繁出宫,早晚被司徒墨给发现。
他拿了司徒煦的钱,还拐着对方上了他们这条船,总不能一点责任不负,自己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司徒煦重新回到被司徒墨威胁的日子里去。
司徒煦又问:“这些是你的安排,还是五哥和谢元棠都知道的?
“自然是都知道。
白浪又打了个哈欠,他累坏了:“放心吧,以司徒砚那么狡猾的人,只要司徒墨不是逼宫,那就出不了事。”
司徒煦嘴角微抽:“我可真是借你吉言。”
但他觉得司徒墨走不到逼宫的份上,司徒墨心性狡诈狠辣,但他很在意表面功夫,他要的不只是皇位,还要名正言顺的走上那个位子。
两人又重点聊了“养狗的”事业规划,白浪说的比较详细,哪些事可以交代给金百岁去做,哪些要司徒煦管着。
司徒煦听着听着,知道白浪心里有替他打算,心里那点火气就没了。
姐弟俩留在五皇子府吃了饭才离开。
回宫路上,见司徒凤一脸开心的样子,司徒煦眯了眯眼问:“姐,你怎么还笑?谢元棠没跟你说什么吗?”
司徒凤疑惑地问:“说了很多啊,但那都是我们闺蜜间的事,煦儿你别乱打听。”
司徒煦:“……”
他这才明白,谢元棠根本没跟司徒凤说她要离开的事。
司徒煦张了张口,到底没告诉她。
离司徒冉和茉莉的婚事还有几日,就让司徒凤再开心一段时间,等婚礼之后再告诉她吧。
——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快。
谢元棠大多数时间都在府中,偶尔会去冷家,也去了言家,还见过裴卫瞻。
除了她,司徒砚和白浪都很忙,忙着离京的准备,忙着清点研究室里的药。
连带着五皇子府的人也收起了往日的欢笑,一个个忙得团团转。
离开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
终于,到了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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