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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 18 章

堂屋内,气氛略显沉闷。

舅母与舅父端坐在正为,神色透着一丝不自然。

在他们身旁,多了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体格略显肥胖,身着一件骐驎色的软烟罗云纹衣,腰间束着一条宽宽的腰带,脸上带着一丝和蔼的笑容。

舅母率先打破沉默,说道:“姊夫,你怎么今日就回来了?”

林父闻言,故意皱起眉头,佯装生气道:“怎么,不欢迎我?莫不是趁我不在欺负我家晚晚了?”

舅母连忙摆手,脸上挤出笑容,解释道:“姊夫,可真会说笑,只是你回来得有些突然,都没有好好准备。”

林父听后哈哈一笑,笑声在堂屋内回荡:“因为太久没有回来了,所以故意将日子说晚了些,就是想要给你们一个惊喜。”

舅母嘴角微微抽搐,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也提前的太早了些吧。”

林父耳朵尖,听见了舅母的低语,问道:“弟妇可是有什么疑惑?”

舅母急忙摇头,说道:“怎么可能,只是不知姊父是何时到的京城?”

“昨日就到了。”林父笑容满面,“这次回来圣上赏了不少银两和上好的绸缎,等过几日我差人送一些过来,就当是这些年弟妇对我家晚晚都养育之恩。”

正说着,林若缓缓走到堂屋,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衣,头发简单地束起,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更显楚楚可怜。

林父看见林若,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林若心中满是疑惑,目光在那陌生男人身上大量,心中默默揣摩起来:着是谁?看着体格不会是陈大公子的父亲?

她走到堂屋中间,微微屈膝行礼,轻声说道:“晚辈见过舅父,舅母......陈老爷。”

此话刚一出口,林父猛地站起身来,几步走到林若身前,紧紧握起她的手,情绪激动地说道:“晚晚,我是阿父啊!”

林若眼中满是惊讶与疑惑,她的目光在男人的脸上仔细搜寻,发现他的眉眼与自己的确有几分相似之处。

她试探信地轻喊了一声:“阿父?”

她的声音微弱而不确定,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与害怕。

林父听后,脸上立刻绽放出一朵灿烂的花朵,连忙答应道:“哎。”

他的声音洪亮而充满喜悦。

林若看着眼前自称是父亲的人,心里五味杂杂陈,眼眶一下子就红丽,多年的思念涌上心头,可又觉得这一切太过突然,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

舅母在一旁见状,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说道:“哎呀,晚晚,你阿父可算是回来了,这可是大喜事呀,你们父女俩可得好好叙叙旧呢。”

舅父也跟着点头附和道:“是啊,这么多年了,可不容易啊,今天可得高兴高兴。”

林父紧紧握着林若的手,眼中满是慈爱,说道:“晚晚,这些年阿父不在,过的可还好啊?是阿父的不是,以后阿父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定会好好护着你。”

林若听着这话,心里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哽咽说道:“阿父,你终于回来了,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林父心疼地摸了摸林若的头,说道:“傻孩子,阿父怎么会不要你呢,之前是有诸多无奈,现在阿父回来了,就不会在让你受委屈了。”

说着,他转头看向舅母和舅父,微微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质问:“我听说晚晚都婚事,你们未经我同意,就擅自给她定了亲,这是怎么回事?”

舅母脸色一变,眼神闪烁,赶忙解释道:“这......这也是为了晚晚好呀,陈家家境殷实,那陈大公子一表人才,我们想着这门亲事对晚晚来说是个好归宿呢,哪知道你这就回来了呀。”

舅父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都是一番好意,没成想闹了这么个误会。”

林父冷哼一声,说道:“既然是这样,你们可曾写信来问过她阿父?好意?我看未必吧,我自己的女儿,我自会为她打算,这门亲事就此作罢,我是断不会同意让晚晚嫁给那陈家公子的。”

林若听了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父亲回来得及时,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摆脱这门亲事。

那舅母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说道:“姊父,这门亲事已经和陈家定下了,哪能说作罢就作罢的,若是退了亲,你让日后晚晚的脸面往哪里搁。”

林父听了,心里多了一丝顾虑,晚晚这第一次定亲就无缘无故被退亲,这让她以后如何择夫婿。

林若看着林父此刻紧皱得眉头,知道此刻他心里多顾虑,于是上前说道:“阿父,无妨,不过是日后嫁过去日子苦了些罢了,只是阿父才刚回来,晚晚就又要和阿父分开了。”

林父一听,这哪行,他才刚回来,自己的小棉袄自己都还没“揣热乎”就又要让出去了。

他语气变得强硬了些:“那又如何,我林某就这一个女儿,她的婚事自然得由我做主,明天我们就去把这婚事退了。”

舅母和舅父见状,脸色也十分难看。

舅母狠狠地瞪了林若一眼,林若却不理会,只是依偎在林父身边,感受着这久违的父爱。

林父看着林若,轻声说道:“晚晚,你别怕,有阿父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这门亲事阿父定不会让你嫁的。”

林若乖巧点点头,说道:“嗯,阿父,我相信你。”

林父笑了笑,牵着林若的手,说道:“走,咱们回房好好聊聊,这么多年没见,阿父可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呢。”

说着,便带着林若往她的房间走去,只留下舅母和舅父在堂屋里,脸色阴沉,不知又在盘算着什么。

来到林若住的房间,林父看着房间里缺了一角的桌子摇摇晃晃,单薄的床被,上面还有几个补丁,心中一阵刺痛。

他心疼地皱起眉头,眼眶有些红润,说道:“晚晚啊,我不在的日子她们就让你住这样的屋子?”

林父摸着床上单薄的床褥,手指微微颤抖,:“这么薄,天又这么冷,你又是如何睡得着。”

林若走上前去,轻轻拉住林父的衣袖说道:“没事的阿父,晚上衣服穿多一些,一样能睡。”

林父这才注意到,林若现在还穿着夏半天穿的的衣服,衣服洗的已经褪去了它原本的颜色,松松垮垮地挂在她瘦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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