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说完他还不够，又带笑接了句：“你是因为这个才问我今天回不回云市的？”
“不是我买的！”
“是言真送的，谁知道她怎么会买这个！”
姑娘脸上的不好意思地脸都皱一团儿了，再逗下去说不定就要炸毛。
他见好就收，闻言挑了下眉梢，似是而非的“哦。”了一声。谁知道他这一副表情落在她眼里不知怎么就成了：你随便说，反正我不信。
杜大小姐不甘心蒙受冤屈，她这时候顾不上脸热了，当即拨通肇事者的电话，为避免让沈岩庭以为自己在引导，话说的妥帖得很。
“快递我收到了，没送错吧，你买的什么？”
“避孕套啊，你收到的不是呀？”
手机举在两个人中间，声音透过免提释放，杜芊蔚满意地证明了自己，气鼓鼓地睨他一眼。
言真说话情绪明显挺不错，她猜测兴许是又有什么好的变动，说不定和卷毛小帅哥又和好了，但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她转过身回复言真：“是，但是……你买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怎么是乱七八糟，你就说有没有用吧，作为好朋友坚决不让你有后顾之忧。”
她无奈了，沉默几秒回了一句：“不好意思，不需要谢谢。”
另一边的言真也沉默了，半晌试探问：“沈博士……不行啊？”
“……”
“天呐！”她感叹道，好像已经认定了是这个原因。
杜芊蔚愣住了，忍住笑去看沈岩庭，沈岩庭正收拾脚下那一箱子避孕套，手下立刻停了，脸色沉了一个度，带着眼风看她。
她偏不如他的意，也不忍了，放纵地笑，故意回言真：“哎呀，不知道啊。”
沈岩庭毫不意外，侧过头突然笑了一下，下一刻起身，比她高一个头。
杜芊蔚匆匆挂掉电话，被他拉住手腕往回带，“就是这样编排我的？”
“我可没说。”
“证明一下？”
一时之间没明白他要证明什么，是她没编排他还是他证明自己不是不行？杜芊蔚干脆不说话，手撑住他身上，象征性地隔开一段距离。
沈岩庭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挑着眉，眼神从她的唇上转一圈又回到她眼睛上，这一眼百转千回，但她却感受到十足的压迫和引诱。
她知道沈岩庭在想什么了。
心下一紧，她垂下的眼睛暴露了内心。
“算了。”他说。
杜芊蔚不着痕迹松一口气，作势推开他，动作间手镯落下碰到他腕上的手表，发出清脆一声响。
“哒。”玉和金属挨着，杜芊蔚看一眼，轻而易举被吸引注意力，又碰了一下，慢悠悠又很随意地问：“为什么送我礼物？”
“不是很喜欢？”
“喜欢，就是想知道你怎么想的。”
杜芊蔚是一个很少问为什么的人，她总是会自觉地接受答案，就像她再不会尝试问文如惟为什么在一个平和的下午突然离开，只给她留下了厨房里做好的西红柿酸汤，因为知道了自己不被在乎，原因也就不重要了。
玉镯本身并不是重点，她只是很想知道他的想法。尽管这个问题很容易回答。
沈岩庭没想到杜芊蔚会突然问，昨天拿出来时她很自然地就戴上了，今天反而迟来地又说起。
对沈岩庭来说，在此之前并没什么特别的契机，只是他记得有一段时间某个营销手段特别流行，意思大概是说恋爱要从一束花正式开始。
他看到了就不自觉就想送给她，而且手镯是早就准备好的。
他并不擅长说一些很动听的话，于是认真回答：“想要给你一些东西，觉得配你，觉得你会开心。”
他们的关系确定的太突然了，缺少了彼此慢慢靠近认定心意的过程，这段关系就显得格外薄弱。
恋爱后高兴过头的沈岩庭，总要琢磨如何填补这段空缺，这是他昨天意识到的。
沈岩庭这样一说杜芊蔚就明白了，她手摸着温热的玉镯，鬼使神差开口：“那会经常有礼物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算了，当我没说。”她迈开腿往卧室走。
这次沈岩庭并没有再拉住她，但他还是回答了她：“我不做承诺，但时间还长，不如等等答案。”
沈岩庭是在第二天早上走的，几点走的她不知道，反正一醒来就看到了他留下的纸条。
【走了，过两天回来。】
杜芊蔚两指一夹，对沈岩庭的这一手字眼前一亮，同时对他所说的“两天”嗤之以鼻。
不过他也不知道是不忙了还是什么，最近晚上隔三差五地回来，第二天一早再走，就算在公司，和她打电话的频率也明显升高了。
这种怀疑在她又一次在手机屏幕上看到他的名字时得到了确认，“喂。”
对面似乎有翻动纸张的声音，“吃饭了吗？”他说。
“吃过了。”但食堂到底没有他做的好吃，她想。
“忙吗？”
“不太忙。”
“在干嘛？”
他一连串问题地问她，杜芊蔚耐心不多，“怎么回事，你到底想说什么！”
“闲聊。”
杜芊蔚深吸一口气，把他问的那几个问题原封不动还给他，结果这人还真一个个答了。
“一会儿吃。”
“还好。”
“有点想你。”
杜芊蔚愣住了，过一会才冲着手机说：“沈岩庭，你真土！”然后在他没来得及回复的时候抢先挂了电话。
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学的？
这很奇怪。
杜芊蔚瞟了一眼玄关，确定了车钥匙放置的位置，突然想起来言真说的：“你们是谈恋爱，又不是博弈，干嘛非要讲究个谁多谁少，别想那么多。”
为着这一句，杜芊蔚纠结了一会，迟来地回复沈岩庭的最后一个问题。
【没干什么，下午闲着呢，但是我现在知道要干什么了。】
她换了条丝绒长裙，拿钥匙，当下就决定开车到云市，没回家，直接去了青庭，详细的地址还是问的陆舟川要的。
陆舟川地址给的爽快，还答应说一定不通风报信，杜芊蔚前段时间听自己妹妹杜郁然吐槽说陆舟川神经病，加她微信被拒绝后又加了一次。
当然结果还是一样。
她觉得陆舟川心里八成打算从她这边盘算这事，但他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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