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食材不多,番茄,土豆和肉类得赶快吃完。
她将锅预热,倒了少量油炸了薄脆和土豆,三七屋里的火腿香给她迷糊了,她拿了一些过来,一并放里面炸了。
捞出后,撒上了孜然。
一旁的面粉已经搅拌至无颗粒,江稚鱼舀了一勺到锅里薄薄地烫了一层面皮,打了个鸡蛋,成型后把切好的番茄,土豆,薄脆,火腿加上去,最后刷上她秘制番茄酱和她之前在系统那里搞的面酱,煎至两面金黄。
出锅,完美!
金黄的饼皮裹着热气往上冒,带着焦香暖意,直勾着人的食欲。
“大家先吃点这个,我们一会进城。”
煎了三块,刚好一人一块,配着酥茶解腻,刚刚好。
江稚鱼三两口把饼吃完,灌了一大口茶,等到再抬头,身旁的两人都在一边盯着她一边慢条斯理地咬着煎饼。
两人坐得很开,看她的神色却极其相似,探究,玩味,还有考量?
可惜江稚鱼看不懂。
她不明所以:“都看着我干啥?”
端木伶笑了一下:“好奇。”
江稚鱼:?
刚刚架锅的枯木里的火还旺着,三人围坐着烤火,偌大的天地里只有他们几个人,阿奴和端木伶都是寡言之人,江稚鱼的耳边除了风声,就只有枯木燃烧的噼啪声。
远处残阳红艳艳地,挨着西山一点点地沉下去,三人的影子被拉的老长。
江稚鱼心里有些乱。
她不是一个很会独立生活的人,到一个陌生环境会极度恐惧,没有归属感的恐慌在一点点将她吞噬。
刚来这个世界,她心慌到整晚整晚的睡不着,好不容易熟悉了冀州的一切,又突然被送走。
幽都府的一切像是一场没头没尾的梦。
现在是梦的续集吗?
江稚鱼支着脑袋,她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一个伟人,可以影像当下哲学体系的伟人。
她要记录这一伟大的思考,开创一本著作!
……
早秋的风里带着凉意,吹散了她的哲学梦。
天彻底黑了,他们该走了。
离得很远的两人都呆呆地看着越来越小的火焰,一言不发,甚至表情都没有变过。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阿奴穿的是她上街买的厚秋衣,端木伶还穿着从太守府出来时的那套素白衣裙。
坐在石头上,立在风中。
江稚鱼叹了口气,从马车上拿了斗篷给端木伶披上。
“走吧!”孩儿们。
江稚鱼去河边舀了一勺子水,还没等她走过去,火苗自己就灭了,飘出一束白烟。
……
天空传来一阵轰鸣。
下雨了。
……
江稚鱼:……
……
老天爷我@#*&の?!
“快走快走!”
“先生,马车里有蓑衣,你先穿上!”
阿奴一言不发,护着江稚鱼脑袋进了马车后又转回去拿湖边的锅碗。
“别管那些了先生,你先上来!”
雨越下越大,月亮被藏得一丝不漏,前方几乎没有可见度。
风雨一同打在车身上,噼啪噼啪地响个不停。
那蓑衣还没有现代的雨衣一半遮雨,小可怜身上的伤根本不能见水,更何况是雨水!
“先生!你湖的那边,是不是有灯光!西南方向!”
若隐若现的微光在雨中闪着,能见度很低,马儿跑的并不快。
门口处飘着雨,江稚鱼把端木伶包严实了,天际中的轰鸣声遮住她大半的音量:
“去那边!往西南走!那边有灯光!”
“好。”
江稚鱼发丝是湿的,幽都府的那个无良商家卖给她的马车他妈的漏水!
她和端木伶缩在了马车另一侧,尽量用背挡着漏下来的水。
少女小小的,身体张得大大的,身体绷得紧紧地在保持一个姿势。马车在颠簸行走,端木伶的鼻尖不时擦过她的颈脖,一股药香参着不知名的花香味直往她鼻子里钻。
一股让人宁静到兴奋的气味。
端木伶眯着眼,眼尾微红,胸口随着呼吸不自觉地向上顶了顶。
“你用的什么香?”
“啊?”江稚鱼要观察窗外,还要挡着雨,并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
“我说你用的什么香?”
“香?”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我没用香,是不是皂角的味道啊?”
“不是皂角的味道,花香。”可以入毒入蛊的花香。
江稚鱼:?
难道是上辈子六神把她腌入味了?她最近也没找宝哥要大师香氛的洗衣液啊!
难道她有什么言情女主自带体香的buff?
江稚鱼有些兴奋,抽出时间仔细闻了闻。
“没有啊!”倒是好久没有洗头,头油了!
她挡着雨,刚好可以看见端木伶清爽柔顺真正散着香味的头顶。
江稚鱼面部扭曲了一瞬,可恶!她才是香味的来源吧!
脖子上带着痒意,不止是她不小心蹭到的,还有她呼吸带来的。
两人贴的很近,端木伶浑身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似的,江稚鱼觉得怪怪的:
“姐姐,你坐正一点……我靠!”
江稚鱼兴奋地大喊道:“姐,前面有客栈!客栈!!!”
灯光随着马车的靠近变得逐渐清晰,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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