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融原本已经快要睡着,这句话令他瞬间清醒,猛地坐了起来,低斥道:“大晚上的,问这些做什么?”
若是从前,看见丈夫不高兴了,东鹃会立刻闭嘴。
可这会儿她的内心燃着熊熊烈火,只是表情格外的冷静,她也坐起来。
半白的长发披在瘦弱的肩膀上,生了皱纹且塌垂下去的眼睛倔强地望着自己的丈夫。
“你一直不肯告诉我,是不是其中有隐情?”
这是妻子第一次露出强势的态度,辛融一下子火了,掀开被子就下了地。
“我看你是越老越疯!我看见你就恶心!”
辛融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东鹃独自坐在床榻之上,月光洒在她的侧脸上,许久,她的唇间发出一声冷笑。
两日后,又是丁秀贞的生辰,辛融照旧在府中大办,宴请了自己的亲朋好友。
丁秀贞的几个孩子全都回来,他们围在辛融和丁秀贞的身边,是一副阖家团圆的幸福画面。
而此时的城郊,东鹃抱着一个小包袱,和有福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一个黄色小土堆前。
尚未成家的孩子死后是不能立碑的。
辛敦淹死时才十岁,所以只有一个黄色的土堆。
东鹃蹲在土堆前,打开小包袱,里头是香烛纸钱,还有几件小袍子。
有福拿出火折子,吹燃后用手当着,伸到东鹃的面前。
东鹃点燃香烛纸钱,最后点燃那几件小袍子。
火光静静燃烧直至熄灭,所有的东西只剩下了一堆黑灰。
东鹃从内心深处呵出一口凉气,伸手怜爱的摸了摸小土堆,站起来回了城。
主仆二人回到城内,却在岔路口停住脚步。
“夫人,您确定要这样做吗?”有福满脸彷徨的看着东鹃。
“嗯,”东鹃点头,苍老的脸上一片决然,“我要他们全都下去给我的敦儿陪葬。”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没什么力气,可是通红的眼睛里却充满了沉重的感情。
有福哭着点头:“奴婢一定会办好夫人吩咐的事儿!”
东鹃抬脚回了辛府。
此时正是生辰宴热闹的时候,东鹃抱着一个锦盒缓步走进来,热闹霎时挺直,所有人都朝她看来。
丁秀贞噘嘴朝辛融抱怨。
“老爷,今日是妾身的生辰,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在一起热闹热闹,她来做什么,很扫兴啊。”
丁秀贞的脸还有些肿,被胭脂水粉盖住了,她不知道那大汉是谁的人,但不妨碍她迁怒东鹃。
特别是想到那日的狼狈,她就恨不得剐了东鹃。
这两日她没找到惩治东鹃的机会,今日是她的生辰,她擅自过来辛融也不喜欢,只要她撒个娇,辛融肯定会惩罚她。
果然,辛融的脸顿时沉了下去,冷声斥问东鹃。
“谁允许你过来了?”
如今是丁秀贞和辛融住在正院,东鹃这个正妻住在狭窄的偏院,因为丁秀贞不喜欢东鹃,因此辛融下令,没有他的允许,东鹃不可踏入正院半步。
如今东鹃不仅来了,还在这样的日子过来,辛融恨不得甩她几个巴掌。
这会儿辛融落在东鹃身上的眼神狠辣阴毒,像是看待一个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
东鹃有些恍惚。
他们是年少夫人,怎么到了如今却变成了仇人呢?
她一步步走到辛融的面前,将手中的锦盒往上端了端,哑声道:“我特意准备了一份大礼,为丁姨娘庆贺生辰。”
辛融怒喝:“什么丁姨娘?这也是你能叫的?滚出去!”
然而丁秀贞却瞧见那锦盒很精致,起了贪念,拉住辛融劝道:“老爷莫要气坏了身子,她也是好心,便留她吃顿酒。”
随后像是生怕到手的肥肉飞了,不等东鹃将贺礼送上,丁秀贞便主动上前将之拿走了。
她笑盈盈的打开锦盒,当场变脸,吓得将锦盒抛了出去。
辛融一脸疑惑的看向掉在地上的锦盒,里头掉出来一张小小的画像,那上头的人有些眼熟。
但是想了好一会儿他愣是没想起这人是谁。
“这是辛敦!东鹃!你送一个**的画像做什么?今日是我的生辰,你是不是存心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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