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靡深知说多错多的道理。
因此家宴上,她只需保持端庄,时不时配合一笑,其他的就交给顾砚尘来应付。
家宴散去时,顾砚尘的姑姑叫顾砚尘到一旁叮嘱,“我不太懂你们年轻人搞的试婚那一套,既然证领了,就该早些给人家姑娘办场婚礼,不要让女方家人觉得我们顾家有失礼节。”
家里其他长辈,拿顾砚尘当摇钱树,当财神爷,供着还来不及,可万万不敢说教他什么,但顾梦意不同,她是真心疼顾砚尘,当她是自己半个儿子的,以长辈的身份说几句,自然不避讳。
顾砚尘应对起这件事倒是得心应手,只说:“放心姑姑,我不会慢待靡靡,这件事是我们商量好的,靡靡母亲身体还在恢复中,等她彻底康复,我们再做打算。”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话说完,顾梦意又凑近几分,压低声音道:“姑姑还是要叮嘱你一下,你们还没办婚礼,那方面可要注意一些,肚子大起来,穿婚纱可就不好看了。”
她话也没说尽,大家族规矩多,虽说证领了,但不办婚礼,总归是流程没走到位,这时候万一女孩肚子闹出动静,太不合规矩,她也是站在女方角度考虑。
原本这些话不该由她来说,可谁让这小子爹妈都不靠谱。
顾砚尘听后不知想到什么,轻咳一声后说:“我明白姑姑。”
……
维持一天的端庄淑女范,叶靡在回去的路上已经电量耗尽,身体靠在座椅里,歪头盯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顾砚尘处理完手机上的重要消息后,转头看她。
“和我家人相处,是不是很辛苦?”
叶靡思绪在无意识的放空,突然听到顾砚尘说话,像在听天外来音一样,不具有真实性,她茫然转过身,询问:“你在跟我说话吗?”
“不然呢?”
“哦,抱歉,我刚刚走神了,你说了什么?”
“我问你,和我家人相处,是不是很辛苦。”
叶靡弯起眉眼笑了笑,“要说实话吗?”
看来这实话多半不太美好。
顾砚尘点头。
虽然知道司机是顾砚尘的人,绝对衷心不敢背叛,但叶靡防备心还是很重,她挪了一下身体,靠近顾砚尘,脑袋凑过去低声说道:“你祖父很凶,很像古代的老学究,我每次看他身上就不自觉发毛,对视就更可怕了,至于其他人,我只能说比较喜欢你姑姑一家,尤其是你表妹。”
‘老学究’
这个形容词……
顾砚尘忍着没笑,“你还真是说实话啊?”
叶靡方才只顾着和顾砚尘说话,没注意两个人的距离过近,已经超过社交距离,她脸上一热,慢吞吞退后一步。
“不是你叫我说的吗,难不成你还会生我的气?”
叶靡不是很敢看他,她觉得顾砚尘严肃时板起脸的样子蛮吓人的,她怕被凶。
可是顾砚尘却极短促的笑了一声,“不生气,我觉得你形容的很对。”
叶靡看过去,在车里昏昧的光影下看着男人不算严肃的面容,才终于放心的跟着笑了笑。
顾砚尘看向她时,她笑容又很快收敛,变成正襟危坐的模样。
“你很怕我吗?”顾砚尘很疑惑,他们之间见面的次数不多,自己也没有在她面前无故发怒过,不至于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叶靡其实也说不好为什么。
如果只是因为见到他今天教训唐歆悦的场面,应该也不至于。
细究下来,大概还是因为这个男人本身的气场。
是常年身居高位的人,才会练就的一种气场。
想来说怕也不合适,只是抗拒或者抵触,她从很小就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舅舅和舅妈都不是脾气温和的人,她被迫学会察言观色,长大后但凡能够做选择,她都会更加亲近温和的人。
这些前情她没必要跟顾砚尘讲,也更加没身份。
叶靡只说:“可能是有一点吧,毕竟我还不太了解你。”
“那就慢慢了解。”
这句话也许只是顾砚尘的随口一说,叶靡也没真的放进心里。
他们之间婚姻只是一场交易,她需要钱给母亲做手术,而他需要一个可被掌控的人去应付家里。
各取所需,相互利用。
是否了解,从不重要。
顾砚尘最常回的住处是位于科技新城的京赋公馆,面积超五百平的豪奢大平层。
他为人喜静,私人空间更不喜欢有太多人涉足,因此家里常年只有一个固定的家政阿姨来做清洁。
叶靡自从搬过来后一直住在次卧。
她和顾砚尘几乎没打过照面,前些日子她要去医院给母亲陪护,就算回来也是洗漱好倒头就睡,等第二天睁开眼睛,多半不见顾砚尘的身影。
这还是她跟顾砚尘第一次在夜晚的时候在这个家里共处。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即便叶靡再控制,还是难免会往歪了想。
虽说顾砚尘是个不婚主义者,可没人规定不婚主义者要禁欲啊。
这样的一个成熟男性,除非他真有隐疾,否则叶靡无法全然安心。
回到家,两人都没说话,就各自回到房间。
叶靡在等顾砚尘睡着后再去洗澡,就这样等啊等,过去大约一个半小时,他的房间始终没有声音。
叶靡推开门出来看,仔细听,猜想男人大约是睡着了,她才敢大着胆子去洗澡。
因为明天还要上班,叶靡没敢在浴室浪费太久时间,大致冲洗过,又做简单的皮肤护理后,换上睡衣就从浴室出来了。
叶靡已经尽量放轻脚步,但她万万没想到,对面的房间门也在这时候打开。
四目相对,两人都是一愣。
叶靡:“你还没睡?”
顾砚尘:“口渴,出来喝水。”
叶靡“哦”了声,就快速往房间走,客厅里没开灯,她脚步又急,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跤,差点摔出去,惊魂未定之下听到顾砚尘适时的一声“小心”,男人本想过来查看她是否受伤,可叶靡却慌慌张张的说:“我没事,晚安,我去睡觉了。”
她跑的很快,任谁都能看出不对劲来。
顾砚尘起初一头雾水,可他站在那里回顾一遍方才的情景,忽然就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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