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新炼出的流转净灵丹,给出去最次的一枚,还余下六枚中品。
祝含灵等清心丹药效散去后,浅尝一枚。
服下不出片刻,便有一股透心凉意自丹田处涌出,很快就遍及躯干,指尖甚至隐隐发冷。
她将护体灵力削薄两成,没有不适。
再削两成,有几分热感,但并不强烈。
甚至还能削一成,和他们初入秘境时所感几乎持平。
“有用,比清心丹效用更强。”
玄无忧也迫不及待吞下一枚,果然比较之前轻松许多。
她不由感慨:“一物降一物,焰峰火海的热,还得由它产出的草来治。”
话是这么说,水木却莫名感到不安,摇摇头表示:“但变数太大了,焰峰火海以前从未出现过这种异状。”
祝含灵望向远处越发橙红的天际:“问题是多,但环环相扣,总能解决,若把握得当,这趟秘境其实是相当有助修行的。”
“炼丹师你不要想太多啦,外面有五派真人看着,他们不叫停,岂不说明一切都在可控中,我们取异火就是。”
水木不置可否:“就怕失控时他们再出手来不及了,算了,多想也是无用,把净灵丹分一分,我们赶路。”
将丹药平分后,众人重新启程,仍是向北行,比对天赐宗那位女修给的地图,阴凝草的生长地离他们不远了。
又十日过去,某夜明月高悬时,祝含灵等人抵达一处幽谷。
不比先前经过的那片山谷,诡异到人乍一走进就察觉到不对劲。
此处有银白如雪的月光千里长倾,照得漫山遍野的浅蓝小花莹莹发亮。
更有秘境他处难能可见的微风徐徐吹来,花叶摇曳不停,起伏如浪花。
玄无忧看得双眼发亮:“这里好舒服啊,和其他地方都不一样。”
其余三人则没有她那么心大,美归美,踏足新地,该警惕的还是要警惕。
斩星河阅历浅,对灵草一窍不通,粗粗扫过一眼问:“这些都是阴凝草?”
“不是,阴凝草的花苞是白色的,月光太盛,要仔细辨认才行。”
水木说完又抬头望月:“夜晚已经过半,时间不多了,我们不仅要找阴凝草,还得是千年份的。”
“没有镇守的妖兽吗?”
祝含灵探出灵识,千里花海,她似乎没有能对他们造成威胁的生灵。
“没有吗?地底呢?据说是有噬灵地虫看护。”水木将他所知全数道出,“元婴阶的妖兽,倒是不难缠,就是它们这种妖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倘若不敌,宁可毁掉阴凝草都不肯让修士凭白夺走。”
祝含灵闻言将灵识往地底探去,不料深至五丈都不见任何异动。
“花海占地太大,那条虫或许不在附近。”水木提议先找阴凝草,“等我们找到,它估计会出来,到时小心就是。”
四人分工合作,水木和斩星河一路,往东行,前者负责分辨灵草,后者则守在左右警惕地虫出没。
玄无忧和祝含灵一队,往西行,她们中没有人是炼丹师,只能照着水木所教的方法,慢慢认过去。
“小龙大人,这些花苞远看还是浅蓝色呢,近瞧就不明显了,这月光打得太亮,看久我都分不清这两种颜色了。”
祝含灵教她:“反正只要千年份,你扫过去,千年以下不管,千年以上又不多,找到再分颜色,实在不行都摘了。”
“这个法子好,不过这些草又细又长,花苞小小一粒只有我小指大,如何取那燎原星火?”
“那位女修的父亲是高阶丹师,他能取,我们应该也能,再说......”祝含灵说着伸出手,示意玄无忧看过来,再将护体灵力全部卸去,仍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这个时间,这些灵植甚至能压制那股热意,比净灵草还好使,能取异火好像也合理。”
她们就这样一路分辩下去,但始终都没遇上千年份的阴凝草。
而且越到后面,月光就越弱,按理两种花苞的区分度该变高才对。
但没有,反而是浅蓝褪去颜色,越发向白色靠拢,更加难以辨认。
祝含灵正苦恼着,突然心念一动,妖刀被召出时,刀身一连震颤数下。
“妖刀怎么了?”
“是星河那边出事了。”
时间紧迫,祝含灵等不及玄无忧,只叫她化回龟身揣袖里直接带走,火急火燎往西边赶。
她一面赶路一面将灵识无所顾忌探出去,越是靠近就越心惊:“那边怎么有四道元婴气息?”
缩在袖中的玄无忧闻言也跟着急上了:“他们不会是遇上四条地虫了吧?”
“五行灵力纷乱,更有可能是其他修士,至少有五六人......”
祝含灵得出这个结论时,眼皮猛地一跳,心想若有下次,他们四个无论如何都不该分开。
她担心得不行,一路紧赶,直至月色全然隐去——
乌夜不再,天际渐白,随着热度的上升,慢慢往橘色靠拢。
偌大一片花海不复夜间的轻盈和灵动,花苞垂下萎靡不振。
更有七八个修士不管不顾践踏其上斗作一团,出手狠绝,灵力紊乱,花叶纷飞。
祝含灵在远处就一眼认出力战几人的红衣器灵,见他似在下风,想也不想就将妖刀甩出。
“星河!”她大喊一声。
几个围攻斩星河的修士马上就注意到她,其中有一人面熟得很,当场发出惊呼:“快!最厉害的那个女的回来了!”
祝含灵气笑,这人何止是面熟,还是连着见了三次的手下败将!
围攻斩星河的三人,可不就是九阳宫的那个阴鸷男修、他的护卫和女侍。
“主人,要帮炼丹师才行!”
斩星河拿到妖刀本体,实力瞬时大增,又嗜血好战,以一敌三不难。
所以他叫祝含灵去帮战水木。
器灵战力如何,祝含灵心中有数,连忙去看水木的情况。
青衣持剑的男修与傀儡相背而战,围在他们身旁的不止有其他修士。
还有一条三丈长水桶粗的浅棕长节大虫,时不时喷出蓝色毒液搞偷袭。
祝含灵飞奔过去。
人未至,龙雷先到。
连轰数声,直接震退地虫。
几个修士也被这架势吓住。
水木趁此机会,一剑破阵,带着无极绕离,顺利与祝含灵汇合。
“没事吧?”祝含灵关切问。
水木摇头,目光冷冷扫过先前围攻他的三人:“天赐宗弟子。”
两男一女,不止是天赐宗弟子,祝含灵甚至觉得他们很面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万灵岛珍宝阁二楼。”水木提醒道,“他们和我们的目标一致,是为千年阴凝草。”
祝含灵听得眉头皱起。
是出身天赐宗的女修告知他们,欲取异火必采灵草,但又是天赐宗的弟子冒出来,要同他们争夺灵草。
这些人难不成是一伙的?想借他们手除掉镇守妖兽?好坐收渔翁之利?
“师兄,来了个元婴,我们还打得过吗?”天赐宗的女修先出声。
她说完还朝斩星河的方向觑去,见九阳宫那三人和一个器灵战得难舍难分,嫌弃地撇了撇嘴。
“九阳宫不是有两个元婴吗?连个器灵都打不过,他主人——”
“他主人是我。”祝含灵淡淡接过她的话,体内雷力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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