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雪一听庄穆将赶走那小胡子,她立马开心。
先不说对方千里迢迢从京城赶到这易封城,目的明显在她,便只说刚刚院子里那只诡异的纸雀,吉雪也总觉着,会跟此人有关。
难不成那小胡子是个低阶魔族?
可魔族即便修炼出魔身,其身后也总带着一层或浓或淡的黑雾,就像刚刚那只纸雀,更明显的是,他们瞳仁始终漆黑幽深,不似凡人和仙族,眼中总带着光。
对此,凡人当然看不出,只仙者才会察觉。
小胡子却全没这些特征,瞧着还凡人一个,除非……他用魔力为自己做了伪装?
也不对,低阶魔族的魔力不足以长时间伪装自己成凡人,小胡子都做了那么久国丈,怎么可能一直伪装?
再者,一个魔族干嘛要伪装成人?凡间从来没多少玄真之气,也不适合修炼啊?
吉雪脑子想得都快打结了。
“小家伙,发什么呆呢?黑风都跑一路了,也没见你探出头来瞧热闹,是还在担心那个钦天监监正吗?”
吉雪一抬头,发现庄穆不知何时已将她从衣领里拿出,勾住她小爪子,将她托在了自己手指上。
待再往四周看去,吉雪才发现,周围景致都早已从城中的砖瓦街路,变成了城外的山林旷野。
她便晃了晃脑袋,抖了抖身子。
算了,管那个小胡子是来干什么的,天塌了还有高个子的庄穆顶着呢,再不济,黑风也比自己要高啊,还是先摘甜果子吃这事才最大!
吉雪一扇翅膀从庄穆掌中飞起,再往前一蹿,就落到了黑风的马头上,她不禁朝路两旁的林子瞧了瞧,瞧完又回过头,朝庄穆看去。
“啾啾……”【你说的甜果子呢?】
庄穆还未及答,黑风先不高兴了,它使劲一晃脑袋,想把吉雪给晃下去。
可吉雪早习惯了黑风这招,便没等它脑袋晃起,就飞起了一寸来高。
等黑风停下,她又落回去,然后还用爪子揪了揪它鬃毛。
这下黑风更气了,它又晃,吉雪就又飞起……
如此几个来回,黑风终于怒了,它一扬前蹄,整个马身几乎全立了起。
吉雪连忙回身,先一头飞进庄穆的怀里,再鹅黄小爪一扒,就钻进了对方的领口。
“啾啾!”【气性可真大!】
“哈哈哈……”
庄穆大笑着拽紧缰绳,人却始终稳稳坐在马上。
待黑风冷静下来,他才安抚地拍了拍它马颈,笑道:“老伙计,你怎么每次都中这小家伙的计?她就是故意气你,越搭理,越来劲,不搭理,她不就无趣了,也不会再来惹你?”
吉雪翻了个白眼。
哼,谁叫黑风一开始总打响鼻喷她,她可记仇了。
这个小插曲过后,庄穆就带吉雪策马进了一旁的林子。
这林子很有趣,在路边看时看不出什么,往里走了走才现出一大片野果树。
那野果子吉雪确实在长兴山山顶没见过,大概独属于这,很好看,汤圆那么大,也像汤圆那么圆,红色的是熟了的,半红就没熟透,绿色则全生。
庄穆骑在马上,他让吉雪停在马背,扬手摘了一个红的,擦了擦,又变戏法般从哪抽出一把不长的匕首,然后极其熟练的将果子皮给全削了去。
待削完,他切出一块吉雪刚好能入口那么大的小丁,用匕首扎着送到了吉雪嘴边。
“吃吧,这颗是甜的。”
吉雪不客气地张开嘴,往前一啄就将果子丁给啄了下来。
入口一瞬,清甜中透出一点点微微的酸,那味道一下子打开了她味蕾,简直太好吃了!
“啾啾!啾啾!”【还要!还要!】
吉雪扑腾着翅膀在马背上蹦来蹦去,高兴得叫个不停。
庄穆则望着她,眼中含笑。
庄穆又把那个果子一半全切成了小丁,都放在手掌里,让吉雪自己啄着吃,另一半他又探身往前,用另一只手塞到了黑风的嘴里。
吉雪都还没啄完一半的一半,黑风已咔嚓两下嚼完了自己那半。
显然,它也吃得非常愉悦,在扬头嘶鸣了两声后,根本不用庄穆帮忙,自己就走到一棵略矮的果子树下,扬起脖子,又往树梢间够果子吃了。
庄穆就翻身下马,放黑风自己去吃,他则托着吉雪,带她坐到了一棵果子树下。
吉雪终于吃完,她一抬头,发现黑风一口一个,都快咽下四五个整果了,不禁撇着嘴摇了摇头。
咦惹——可真能吃!
转过头,她又看向庄穆:“啾啾。”【还要。】
庄穆两根手指点了点她头顶软翎:“差不多了。你胃口小,刚在将军府还吃了糕,小心积食,下次孤再带你来。”
吉雪闻言,用一只翅膀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
好吧,她确实有点撑。
“小家伙……”
庄穆这时突然唤她,吉雪连忙抬头。
对方垂眸看过来。
“过些日子,孤要带兵出去一趟,长则几月,短则至少也要月余,这次肯定不能再带你,也不许你再偷偷跟着。所以你听话些,自己老老实实待在将军府,等着孤回来,行吗?”
吉雪愣一下,过了一会儿她才再看向他。
“啾?啾啾?”【干嘛去?为何不能带我?】
庄穆叹出一口气,目光转向北面,抬手指了指远方。
“那边,是上次伏击孤的颏利国所在。他们民风彪悍,生性野蛮,觊觎我兴元国土地丰饶,百姓富足已久,总妄图圈占和掠夺。特别一到冬季,他们那边米粮棉碳都开始捉襟见肘,就更对咱们这边打起坏主意。
“今冬雪大,他们的日子比往年都要难过,便总搞些小股兵力来边境袭扰,后又不知怎么探得,孤父皇调走了这北境一半的兵力,就立马觉着有机可乘,妄图要搞一次大动作。前些日子,经探子回报,说他们这次居然想抢下我兴元国一座卫城,那孤怎会让他们得逞,自然要去应战。”
说到这,他低头看了看吉雪。
“雀儿,孤是不是说得有点多,关于战事这些,你未必能全听懂吧?”
他又将她托高。
“但雀儿,不管你听不听得懂,孤养了你这么些时日,除你是孤带下山的,孤必须要对你负责外,如此日日相处下来,恐你不知,甚至连孤自己也没想到,你竟渐渐长成了孤的一条软肋,哪怕别人眼中,你只是一只无关紧要的小东西。
“然而,雀儿,知道吗?战场上,一个将领最忌就是有软肋,因为一旦被人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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