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后哀叹一声:“好好的一家人,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母亲保重身体,太医说了,哥哥并无大问题,总会醒来的。戴良玉安慰道。
“如何不急,已经昏迷近一年,那么大的体量,如今瘦得只剩下骨架子。
周皇后心底一片悲凉,太子每天靠药物和流食续命,生生变成了个活死人。
几人正说着话,一个小人儿在宫婢的搀护下,摇摇晃晃跑来。
“阿嬷,爹爹……醒了……
跑来的小儿便是安姐儿,如今的福安小郡主。
“福安,你见你爹爹醒了,他说什么了呀?娄氏逗她问道。
每回福安去了太子寝殿,回来都要说她爹醒了,只为了逗她皇祖母一笑,因为她发现说爹爹醒了,祖母就会好高兴,虽然事后责怪她说谎,但是她觉得,自己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只要能逗皇祖母开心。
所以每回她从太子寝殿出来,都说爹爹醒了。众人被她骗了几次,也都习以为常了。
福安想了想:“爹爹叫我安姐儿,皇祖母,爹爹为什么不叫我福安?
众人本没放在心上,转念一想,不对!被封郡主后,便没人再叫这个名字,那时她才一岁左右,又怎么知道安姐儿这个称呼。
周皇后来不及再问,忙带人去了太子寝殿。
人才走到半路,行来一个小太监,躬身对着几人先行礼,欢喜道:“禀皇后,太子醒了!
周皇后心中急切,加快脚步走到太子寝殿,坐到床边看去,见人真的醒了。
一下没忍住哭了出来:“我儿,你怎的这样狠心。
魏泽眼珠转向周皇后,张了张口,试了几次才发出声音:“儿子……不孝……
周皇后哭得不能言语,戴良玉也跟着红了眼,忍着泪:“母亲快别哭了,哥哥好不容易醒来,是好事情,他躺了这么长时间,身子还需要慢慢调理。
周皇后点头,用帕子抹了泪,抓住魏泽的手不愿放,吩咐让膳房制备膳食。
一瞬间,皇宫上上下下皆知太子醒了,皇帝乘辇赶来,老大的年纪,居然眼睛里也有些湿润。
经过三个月的调理,魏泽的身体慢慢恢复了大半,只是比从前清瘦了不少。
宫人们对苏醒的太子十分好奇都传太子是因为丢失了先夫人着了一口重气才昏迷的。
特别是宫中的女婢们见太子年轻样貌好还那般专情话虽不多对他们这些宫人却十分温和从来没见他发过脾气一众宫婢面对太子时就会不自觉羞红脸。
在宫人眼中太子是个温和之人说话清清淡淡的好像没什么能调起他的情绪没有欢喜亦没有愤恨。
每次银甲护卫从宫外回来时无论他人在哪里也会抽身会见只有在那一刻太子眼中会有一点点的光可当银甲护卫走后那眼中的光又暗了下去。
有人说那些护卫是太子派出去寻找先夫人的。
那女子死了一年之久太子仍不愿意接受也许不是不接受只是习惯了等。
若说这个宫里谁能让太子嘴角带笑就只有福安小郡主御花园中时常能见到太子牵着小郡主散步可是走一会儿小郡主就赖着不走了抱着太子的腿闹着要太子抱她太子便将她抱起。
又或是坐在一边看着她玩闹。
可纵使是福安小郡主也只是让太子淡淡地笑是一个父亲对孩子的回应并不是发自内心的欢喜和开心。
周皇后看着面前的儿子:“你该放下了。”
魏泽转过头看了眼窗外开口道:“母亲她从前对我说过她水性好只要在水里她不带怕的。”
“她走了我也难过可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她为什么不来找你?魏府留得也有人方便她回来找咱们可是没有她没有回来过。”
“还没有找到她的尸首一日没找到我便一直找下去。”魏泽不打算再说准备离开。
周皇后叫住他:“她被冲到江里被冲到海里你能找得到?一年了她早已同水化在了一起你怎么找?”
魏泽回转过身子微微垂下眼:“母亲想说什么?不是光说这些的吧。”
周皇后也不再绕弯子直言道:“你父王要把皇位传给你你为何推辞?”
“皇位谁坐都一样。”
初时他想坐到那个位置是为了她为了她与他在天下人面前并肩而立为了没人敢对他和她的结合非议他还差她一个盛大的婚宴
她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傻子一般的人儿,从来不管什么事,哄两句就好了,他若真把她惹恼了,她连个脾气也生不起来,不出三天,自己就寻上来找话说,憋不住话似的。
这天下我已捧在手里,就差一步,就差这么一点点。
周皇后先把此话放在一边,继位之事可以先缓缓,但另有件事,她不得不说。
“泽儿,我同你父亲商议过,想替你册封一位太子妃,或是你自己中意哪家女子,不管对方家世门第,只要你喜欢,我们不反对。
“没有中意之人,此话母亲莫要再提。
周皇后怕他起逆反,只好说道:“不是迫你现在立妃,只是让你多留心,看是否有合心意的。
魏泽不想谈这些:“母亲若是没其他的事情,儿子先退下了。
“去吧。周皇后无奈叹息。
窗前过马,一晃又是三年,加上魏泽昏迷的一年,距禾草离开已有四年光景。
从前因为太子温柔专情,且房中又无人,便有些自持姿色的宫婢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承太子恩宠。
直到发生了一件事,从那之后再没人有这个想法。
那夜,太子正在房中沐洗,偏有一个宫婢瞅准时候,溜进太子寝殿。
这婢子的心思不放在手头的事务上,反倒时常留心太子寝殿的情况,譬如,几时太子归殿、几时用饭、几时盥沐,又譬如,殿中几人值班、何是换班,仔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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