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达拓闻言,心下也开始焦躁,受了这声怂恿,心里虽没把握,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毕竟这是象征国家的荣誉之战。
“呀啊!”
巨人面容狰狞,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动作也快了起来,他用了十成十的功力,上下摆锤,让聂千屿无处可躲。
这一套下来,他满头汗津津的。
聂千屿观此状况,她知晓一旦近身必然打不过。毕竟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自己那些成了无用挣扎的蚂蚁之力。
仅需要躲过这第三招!
聂千屿微微拧眉,眸光一闪,木达拓体型壮硕,但重心都集中在了上身,大铁锤千斤之重,而此刻他必然地盘不稳。
眼看木达拓冲过来,聂千屿这次不再砧板鱼肉静待挨打,她一个疾步闪身,从木达拓张开双腿的胯下穿过,同时,两手掌登时抓住了木达拓的脚踝,未及木达拓反应,一个用力。
嗷一嗓子,响彻天际。
木达拓重重摔到地上。
这三招看下来,木达拓就像一只被逗弄的棕熊,笨拙又无用。
“第三招!”
此刻战局已经焦灼起来,在场的不论是太监还是宫女都纷纷看痴了眼,一个个聚精会神盯着场上的动作。
木达拓此刻彻底被逼急了,他一个踉跄站起身子,眸光中迸发着星火,似是想生吞了这个小丫头。
然,聂千屿不再给他机会,她施施然从腰间掏出了那条长节鞭,眸光一凛,用适才木达拓的话反讥道“有本事你别躲!”
少女于身侧手腕微微一抖,长节鞭游龙般在空中婉游了几圈,“呼呼”的风声像是木达拓的催命符,让他身上出了一薄层冷汗。
聂千屿快速搅动着长节鞭,脚下一个冲刺,凌于半空,那长鞭迅雷之势缠住了木达拓的单只手臂,她尝试着用力,当然,以聂千屿的小蛮力,拉是拉不动的,而且她本意也不在于此。
木达拓得意的笑了下,未被缠住的手扯过鞭绳用力一拉,聂千屿犹如飞天小鸟般像木达拓飞去。
上当了!
此刻缠在木达拓臂上的鞭绳,恰好让聂千屿借了力,面纱下尽是聂千屿得逞的笑,只见聂千屿凌空一翻,足尖从木达拓两臂之间的空隙穿过,恰好对准了木达拓的脖颈,她使足力气,重重一脚踢到了木达拓的喉结。
“咔嚓”一声脆响,想来是脖子处的骨头断了。
木达拓的重锤尚未触及那丫头的裙角,便控制不住躯体跪倒在了地上。
聂千屿轻落在擂台之上,单手拿着鞭绳高举于半空,眼角眉梢尽是少年胜利后快意的喜悦,随后清冷的声音响彻整个皇家演武场。
“木达拓,不过如此!”
登时看台上一片叫好。
“好!好!好!”
“真是痛快,没想到这木达拓在你这小丫鬟手下竟如此不堪一击!”慕瀛笑着对慕潇说道。
慕潇虽早有预料,但亲眼看到却是另一番感受,他并无一句夸赞之语,但看向聂千屿的眸光中有了一丝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欣赏。
一片叫好声中插入了一个不同的声音。
“太险了。”姜知许眉头皱着,摇了摇头。
“什么?”其余人看过去。
“如若不是木达拓动作慢了稍许,那丫头的腿估计现在已经断了。”一直沉默的姜勇骤然开口。“以力量来看,这丫头断然敌不过,所以她只能以巧诱敌,以快取胜。倒是有几分胆魄。”
这样的打法像极了一个人,姜知许神色暗暗。
“哈哈哈哈哈!”这一场面把周帝乐的不行,他对朝瑛候说道“朝瑛候,这就是你们前三榜的武士?”
朝瑛候面色难看极了,忙吩咐身后的人“去去,去把他抬下来!”
聂千屿走下台时,特意朝朝瑛候躬了个身,指了指倒在擂台上只有眼珠子还能转动的木达拓“候爷放心,夜影留了木达拓一条命,只是后半辈子估计只能躺着由人伺候了。”
周帝看着朝瑛候面如灰土,不禁愈发高兴,赞同道“嗯,虽说朝瑛候亲自定的规矩,生死不论,但是来者是客,咱们还是得退让一二,今日留木达拓一命,你做的好!”
周帝说着又看向慕潇。
“继之,这是你府上的丫鬟?”
“是!”慕潇躬身。
“今日她做的很好!朕要大大的奖赏!”
“皇伯伯,夜影只不过是个日常负责洒扫的粗使丫鬟,身糙体实,用不惯什么好东西。”
“再说今日也没费什么力气,得了赏赐怕是会让她良心不安。”
一旁的朝瑛候脸色已经由灰转绿了。
没费什么力气就打赢了他们前三榜的武士,这不是摆明了说他们不中用。但结局已定,也只能忍了这口窝囊气。
一旁的聂千屿脸也绿了,交叠在腹前的双手磋磨,这赏赐你看不在眼里,她想要啊!!!
以前在北境王府,哪有担心银钱的时候,自从来了京城身无分文是常事儿,买什么都得挑选最便宜的,出门置办些物件儿,都得数着铜板往外掏。
再加上许府那个王慧荷异常吝啬,月例银子每次都私下克扣。
现下正是缺钱的时候,若真有了赏赐回去换成银钱,至少以后出门办事会方便许多!!!
聂千屿挤眉弄眼试图向慕潇传递信号,奈何慕潇压根不接茬。
她只得耷拉着眉梢,恭恭敬敬地回道“世子说的是!”
“也好!既然是你的丫鬟,那就带回府中自行赏赐吧!”
听完这一言,聂千屿心中接连叹了三口气,到手的钱就这么没了。
这比武赢了,就跟打了胜仗似的,周帝振奋不已,眼笑眉飞,邀众人举杯同庆。
约摸最郁闷的当属邓采辉了,他此刻攥着酒盏一言不发,那紧皱的眉头彰显了他此刻的懊恼。
上次因为调兵迟缓,虽没直接证据,还是被陛下言语责怪了几句。这次怕更是惹得陛下不高兴了。早知道这个木达拓这么好对付,他就上了,若他今日打败了木达拓,陛下定然会对他另眼相看,哪里轮得到平南王府,这般想着,他懊悔地仰头一口喝下了烈酒。
宴席散场后已经到了未时末,出宫路上一众人仍对刚才精彩的比试议论纷纷,不少人上来打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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