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绾踮着脚尖张望,直到阿树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巷尾,这才一把捧住黑狗的脑袋:
“小黑,你刚刚是不是……”
黑狗金瞳微闪,别过脸甩了甩耳朵,一副“本座听不懂”的架势。
“少装傻!”白绾戳戳他湿漉漉的鼻尖,“那钗子明明——”
咔嚓!
两人同时转头,山坡上的老槐树被雷劈开的裂缝正缓缓扩大,眼看就要砸向山脚采药的村民。
“小心!”
白绾下意识要冲过去,黑狗却抢先一步跑在了她前面。
只见他金瞳骤亮,那道裂缝突然凝滞在半空。村民们茫然抬头时,树干已悄无声息地化作了齑粉,随风散落在空气里。
白绾的嘴张成了圆形:“……”
黑狗淡定地舔了舔爪子,仿佛刚才只是拍飞了一只蚊子。
白绾的嘴还张着没合上,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
她蹲下身,指尖微微发颤地悬在黑狗额前,却不敢真的碰触那簇泛着金光的毛发。
“又能吞雷,又能化木为尘……”
她突然倒吸一口凉气,“你该不会是哪个仙君座下的灵兽偷跑下凡的吧?”
黑狗的金瞳斜睨过来,尾巴不耐烦地拍打地面。
她抱住脑袋蹲成团:“完了完了,我自作主张把你抱走,仙君不会找我麻烦吧?”
她忽又抬头,眼睛湿漉漉的。
“你不会突然现出原形把我吃了吧?”
黑狗无奈地凝视着她。
“……算了。”她揉揉鼻子,“你要是想吃我早吃了。”
她看着地面发了一会呆,突然又嘿嘿一笑,拍拍屁股上的灰站起来,挥手示意黑犬跟上。
“我们去看看阿树的进度怎么样了!”
她鬼鬼祟祟领着黑狗溜到阿琅家附近,看见阿树在门口来回踱步,过了许久才用指节轻轻叩响了门板。
“谁呀?”
阿树慌忙抬手理了理衣领,这才清了清嗓子应道:
“是我,阿树。”
门吱呀一声开了,女子半个身子掩在门后,微微侧过头,刚好露出鼻尖一颗小痣。
“阿琅,钗子修好了。”
他把手里的物件递给她。
阿琅接过钗子在手里来回翻看,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真是你修的?”
“是位仙姑帮的忙。”
阿树耳根通红,突然深吸一口气:
“明晚集市上有钗子铺子,我带你去挑支新的?”
阿琅的脸一下子红了,她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过了许久,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
“……好。”
那声音轻得像柳絮落地,白绾感觉到红线一阵发烫,抬起手来,发现金光往前冲了一大截。
“感觉真要成了!以前都只在话本子上看到过……”
她脸颊泛出粉色的光晕,突然又托着腮陷入遐想。
“你说,我的红线那头会系着什么样的男子呀?”
“要高一点,帅一点,还要会烤红薯……”
她不自觉嘴角上扬,掰着手指数,接着又皱着眉摆摆手。
“但不要青衡大人那样的!整天板着个脸,太凶。”
白绾越说越起劲,黑狗嫌弃地别过脸去,尾巴却轻轻摇晃着。
“等我的姻缘定了,也给你寻条漂亮的小狗如何?”
少女一拍手,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裴渊。但话音未落,她话里的那条小黑狗猛地起身,从鼻子里喷出一声冷哼,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她“哎”了一声,小跑着追上去,讨好地拽了拽裴渊的尾巴尖:“我错啦!你这样的神犬,定是瞧不上凡间那些庸脂俗粉的……”
两人刚走出几步,就被折返的阿树撞了个正着:“仙姑?这么晚了要去哪?”
白绾干笑:“我们四处云游,初行至此,还在找住处......”
“若不嫌弃寒舍简陋,不如在我家暂住?”他指了指山腰处的院落,“这就当谢礼了。”
白绾悄悄用鞋尖碰了碰黑犬的后爪,见他尾巴懒洋洋地晃了半圈,立刻笑得眉眼弯弯:
“那就叨扰啦!”
“这边,请进。”
阿树撩起洗得发白的蓝布门帘,屋内陈设简朴却齐整,粗陶瓶里插着几枝野山樱,给土墙平添出几分生气来。
“那支木钗已经物归原主了?”白绾笑问。
阿树耳尖微红:“是,多亏了仙子相助。”
烛火噼啪作响,年轻的樵夫打开了话匣子。他说父母早已离世,三年前落第归乡,盘缠用尽滞留此地,是阿琅偷偷在他门前放过热粥。
“竟唠叨到这般时辰!”月光透过窗纸洒进屋内,阿树慌忙起身作揖,“天色不早了,您先休息吧。”
“无妨无妨。”
白绾其实压根不困,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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